“五皇子吉祥。”
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风子楚便风风火火的走到了韩可琴的宫里,看着那盛开的鲜花,风子楚笑了笑
“母后,还是那么有闲情逸致,儿臣这都火烧屁股了,您还坐得住。”韩可琴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画着妆。
“火烧屁股,你还会来找我。出什么事了,能让你把所有人都屏退。”画好妆的韩可琴回头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挑眉问到。
“今日,有人把一具无头男尸扔在了儿臣的门房外。母后可能猜到是何人所为。”风子楚看着自己的母后,笑着问道。
韩可琴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你来问我,想必你早就知道是何人所为,你打算怎么做。”都是在宫廷里摸爬滚打,和着血走过来的,韩可琴和风子楚都明白彼此的所需所求。
“儿臣要想成事,必定要借靠母后的力量,最近父皇经常来母后这里,儿臣是知道的,所以,儿臣想让母后帮个忙。”说着,风子楚便靠在韩可琴的耳边轻声说着。
“这忙我可以帮你,但这事必须要成功,否则,对你我都不是件好事。”韩可琴随手拨弄着桌上盛开的鲜花。
“没想到竟是四皇子,凭着一个为嫔的母后,他也敢这么嚣张。”韩可琴拨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不屑的说道。
当天夜里,风天渊还在处理国事,自从三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事之后,风玄国缺少了萧家军的保护,其他三国都在蠢蠢欲动,这几年虽然大的战事不曾有,但小的纷争却从没断过。风玄国的军事实力受到的冲击,在这三年里也没能的到很好的改善。
“皇上,曹妃宫里的下人来报,说曹妃中毒,现在太医院的太医正在诊治。”德全缓步走到风天渊的身边,轻语到。
“中毒了,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说着风天渊便站起身,德全赶紧准备好披风替风天渊披上。
“回皇上,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不过曹妃宫里的宫人都已被控制住了。”风天渊听完汇报就抬脚往曹妃的宫里走去。
刚走到曹妃的宫里,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哭喊,这声音在这漆黑风大的后宫显得格外凄凉渗人,风天渊听到这凄凉的哭声皱起了眉头。
“都给咱家闭嘴。”听到这一声声令人不舒服的哭喊,德全赶紧走到曹妃宫里训斥着,只是这里面的情况,让德全这个久居宫内的大太监瞬间明白过来。
德全快步走到里屋,果然就看到跪倒在地上的太医,和那躺在床上面色青紫的曹妃韩可琴,再美丽的皮囊,再精致的妆容在这一刻都是那么的丑陋。
看到这情况,德全掉头就朝曹妃宫门口跑去“皇上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曹妃殁了。”
听到这话的风天渊皱了皱眉头,“调派御林军把曹妃的云兮宫包围起来,禁止任何人外出或进入,派人去五皇子那里报信。”说完,风天渊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都说帝王无情,再美艳的女子,再受恩宠荣耀,在最后一刻也只能落得这般下场。
“娘娘,您醒了,奴婢去给您到点水吧。”巧玲看着坐在床榻前的刘莹歌小声的说道。
“这后宫今夜怎么这么吵啊,发生了什么事吗。”刘莹歌披着外衣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云兮宫。
“云兮宫那里那么亮,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看着那被火把照亮的云兮宫,今夜这皇城注定不会平静。
“主子,曹妃暴毙了。”坐在书房静静看书的风寂庭听到这个消息,只是随手翻了一页书“贪心不足,善恶轮回。”说完,风寂庭就看着眼前燃烧的烛火,嘴角微弯。
在这诺大的皇宫,一个妃子的死并不能记起什么波浪,不过是一副棺材,一抔黄土,再大的福气,在死后都消散无影。
“母妃,母妃。”清晨的云兮宫格外的凄凉,身着白衣的风子楚跪倒在云兮宫外,他现在连进去看一眼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这间云兮宫在不久的将来可能就要迎来它的新主人,一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那时又有谁会记得曾经的那些老人呢。
“五弟还是节哀顺变的好,大清早在这里痛哭,成何体统。”二皇子风子倾,也穿着一身素服,只不过他不是来悼念曹妃的,他只是单纯的路过。
看到风子倾听到他的话,风子楚停止了哭喊转头看着他,只是当他看到远处漫步走来的那个男人时,他迅速爬起来一把推开风子倾就冲向了那个男人。
刚走到云兮宫的风子安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就被一个人影扑倒在地上,还没等风子安张口,雨点般的拳头就落了下来,场面一时混乱无比,在场的很多宫人即使在想看热闹,也不敢把头抬起来。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跪倒在大殿上的两人,都默不作声。
今天可真的分外热闹,连风寂庭这种不传召不禁宫的闲散分子,也被风天渊一纸诏书传进宫来,看着地上这两个人,风寂庭脸色如常,丝毫不像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
“朕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不孝之子。”说罢,风天渊就随手拿起茶杯掷了了过,所有人都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看着地上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两个人,风天渊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在皇宫内墙里,两个皇子在刚殁了的后妃宫门口,大打出手,这要是传出去,皇家颜面该如何保存。
看着风天渊不断变化的脸色,一直端坐在一旁的刘莹歌嘴角微微勾起,随后她就用手帕掩了掩面,神色恢复如常,而这一切,都被风寂庭看在眼里。
“皇上,消消气,这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总有闹矛盾的时候,这说明感情深厚。有什么事让他们说清楚就好了。”皇后上官嫣很是时候的端着茶递给皇上。
这话,让风寂庭眼神变了变,他知道这女人是不嫌事多,拐着弯的挖坑,寻常人家可以兄友弟恭,但在皇家,最忌讳的恰恰就是兄友弟恭。果然,这话一出,风天渊的眼神暗了暗。
风天渊端着茶杯做了一会儿,然后他把茶杯放下,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你们谁给朕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听了这话,满腹委屈的风子安刚打算开口,就被风子楚的哭诉打断了“父皇,求你为孩儿做主啊,孩儿的母妃死的冤枉啊。害我母妃之人甚至还想要孩儿的性命啊。”
曹妃死的冤枉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只不过谋害妃子,和意图谋害皇子的罪名可就不一样了。
说完风子楚就直起身看着风天渊,眼里满是痛楚,“父皇,昨日清晨,儿臣的门房外突然出现了一具无头男尸,儿臣很是害怕,但又觉得,不能因为这种小事给父皇添麻烦,便来找母妃商量。谁知,谁知母妃居然被人暗害致死。”
听着风子楚的哭诉,在场的人都保持缄默,这种时候谁都不愿意去做替死鬼,话越多死的越快。
“你可知那无头死尸的身份。”过了很久风天渊才缓缓开口。
“父皇,儿臣本无意怀疑四哥,但经过儿臣调查,那人确实是四哥府里的人。而且,当日四哥府里也的确有人消失,但却没有人报备。”经过一段时间的平复,风子楚现在讲起来语气更平缓顺利了。
“父皇,儿臣根本就不清楚这些事,再说儿臣府邸的人,儿臣如何能一一记清。况且,为何五弟只怀疑本王。”
“难道除了本王,其他人你也都查过。如果是那样,五弟的本事当真不少,这还不到一日,便查的如此清楚了。”
风子安如今也从最开始的震惊中缓了过来,现在的他真的很感激通天楼,要不然依照现在的状况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保持镇定。
“父皇,儿臣只是碰巧查到而已,怎有四哥所说这般,要是儿臣真有那本事,又何故连自己的母妃都保护不了。”说着,风子楚就再度哽咽起来。
风天渊挥了挥手“你们是皇子,是兄弟,互相猜疑,互相伤害,朕都为你们感到羞愧。”风天渊说完这话,刘莹歌的眼神变得幽暗起来。
“德全,通知刑部对五皇子府的无头男尸进行调查,务必在三天后查明事情真相。”风天渊看了看地上的人,又在四周环视了一番“曹妃的死,就交由皇后配合内阁调查。”
“臣妾遵命。”上官嫣听了风天渊的话,也只能接下这个并不讨好的活,皇上让内阁接手,看来这事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传朕旨意,四皇子风子安,五皇子风子楚,行为不端,有失皇家体面,命其在皇宫皇子居所禁足一月。派禁卫军把守皇子府,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说完风天渊便不再看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都各自散了吧,含溪,送四皇子五皇子到皇子所去,好生照料着。”说完这话,上官嫣也缓缓的从内殿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也都各自保持缄默,省的惹祸上身,毕竟在这皇宫深院,谁也不可能干净的不染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