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苏心里痛的很,她爱面前的人,可南瑞不爱自己,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尽管那个女人早就已经嫁作他人妇,可他还是那般惦记着她。
她是妒忌的,可是她不能再南瑞面前表现出来。
“不,让我想想。”
南瑞坐在凳子上不由得一阵无奈,他那么想要遮掩住的一切,到底是谁透了出来?
“雪苏,你觉得会是谁?将这件事透了出来?”
南瑞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无奈。
“你既然那么在乎她,当初何必……”
雪苏看着南瑞情殇的模样,再想想自己的付出,一时间,心中苦啊!
“南瑞,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我一眼啊?当初在你身旁的不知一个焱儿,还有我雪苏啊!”
雪苏痛心疾首,南瑞那般深情,就连给焱儿取得名字都叫沈卿,她怎么能够不嫉妒,可是焱儿这一生也是凄惨的很,她又怎么去怪罪呢?何况焱儿是不喜欢南瑞的,只是南瑞的一厢情愿而已。
“雪苏,对不起,这一颗心,早就给了她了,我收不会来了。”
南瑞的眼神看着像是枯枝残草一般,这时候门打开了。
“黑衣人缓步走了进来,没想到失踪了十余年的圣女竟然早已嫁做他*了!”。
“你是谁?”
南瑞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少年有些不适。
少年将面纱取下看着面前的人淡笑不语,雪苏则是睁大了眼睛。
“慕容……”
南宁烟醒来之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由得低头一笑,她低估了雪苏了,只以为那样弱柳扶风的女子是不会造成伤害的,可是她却错了。
“雪苏,你究竟还有多少的本事儿呢?”
南宁烟的头还有一点昏沉,可心却一点都不沉。她摇摇晃晃的离开,到南瑞房间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声响。
“圣女,你是跟我回去还是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呢?”
“不对你不是慕容……”
“慕容是我爹,我是慕容夙钺。”
“哈哈哈,没想到慕容的孩子竟然这么大了,我这十余年过得到底是什么?”
雪苏一脸的笑容,那笑容苦涩的很。
南瑞也觉得自己似乎十分的对不起她,这十余年他没有给雪苏任何的爱。
“雪苏……”
“雪苏,阿九是我姑姑的女儿吧。”
慕容夙钺的话让南宁烟身子一震,没曾想黑衣人竟然和自己是这般渊源!
“南瑞,你爱过我?哪怕一分吗?”
南瑞脸色难看的看着雪苏,说到底他从未爱过雪苏,他的心中只有一人便是他的沈卿他的焱儿。
“他不爱你,雪苏,当年你抛弃了我父亲,如今也得不到他的爱,你这一生真是悲哀啊。”
是的,当年雪苏是和慕容夙钺的父亲有婚约的,若不是南瑞,他的父亲也不会抑郁而终,那样一个男子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女人,最终选择了一段不幸的人生。
“是啊,我这一生何其不悲哀啊!”
“走吧,雪苏,和我回去。”慕容夙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同情。
“南瑞,我是真的爱你的,慕容我不会回去的,我既然已经嫁给他,我就生死都是他的人。”
说罢,雪苏袖中出现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那匕首上面的花纹古老细腻。
“住手……”
慕容夙钺看着雪苏一刀刺入了自己的心口,不由得有几分难受。
“雪苏,不要……”
南瑞看着雪苏那刀子插在了心口,一瞬间他才觉得十余年的陪伴对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深,那么刻骨了,南瑞将雪苏抱在怀中,看着她。
雪苏笑了!
“其实我在你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些地位的是不是?你的心里不全是焱儿的……”
雪苏的眼神渐渐涣散,南瑞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觉得我的身体好重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南瑞,因为你过得不幸福,我嫁给你只是想给你幸福,可惜从此之前的十余年,你只记得她的好、我究竟不晓得这十余年是对是错,可是这辈子我不后悔,下辈子绝不这样了……”
“怎么可能没有你,十余年的陪伴,我不至于那么糊涂,我犯不着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来管束自己的感情,那太不公平了,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许是你的哪一点真心,打动了我的心,雪苏不要离开我,焱儿已经去了,你不能再离开了。这十余年,我只是不晓得如何开口!”
南瑞的眼泪落在了雪苏的脸上,她微笑着,可惜她永远都不能说些什么了,也许对于她来说,爱一个人十余年的时间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心血了。
“不要…雪苏,你说过你想去看看大海的,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慕容夙钺看着雪苏暖黄色的衣裳上鲜血一丝丝的浸出来,他才恍然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吗?可他又有什么错呢?
南宁烟站在门口就那样像是局外人一般的看着,慕容夙钺注意到了。
南宁烟转身离开,她已经知道了一些答案了,若是南瑞不告诉自己,她就自己去找,南阿九的母亲是谁?她其实已经有些不想问了。
她看得出来雪苏是爱惨了南瑞的。
天空飘落了好些白色的雪,南宁烟伸出冻的发青的手接着雪,身后走来一人。
“你怪我吗?”
“为什么怪你?每个人有自己该走的路,你说我无情也罢,冷情也罢,雪苏与我父亲纠缠了十余年都没入他的心, 可今朝一死,却叫他一生一世都记住了,还不好吗?”
还不好吗?这一句在慕容夙钺的耳中回响回响,南宁烟消失在院子尽头,慕容夙钺纵身一跃也消失不见了。
白茫茫的雪覆盖了大院子,雪苏的葬礼没有大半,南瑞只说将雪苏送了出去,府中的人除了南宁烟无一人知晓雪苏已经去了。
年快要过完了,过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这日子便算是完了。
南宁烟自雪苏死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上院中过,而南瑞也自从雪苏死后便没有再见过自己了,她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待在自己的榕瑾苑里。
宁妈妈看着正在练字的南宁烟不由得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