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长歌拿着簪子匆匆拜别,而后去了孟于国公府。
孟于哓晔在院子里练剑,他的心情有点愉悦,胥长歌走进院子唤了声。
“二哥。”闻声,孟于哓晔看了眼胥长歌,将剑招儿给收了。
“你怎么来了?”
“二哥,公主说了,那簪子不是她的,是不是可以放南宁烟出来了?”胥长歌急切两步上前一把拽着孟于哓晔的手,此刻一佳人款款而至,。
胥长歌看着在院子一侧端着果盘的夏侯轻衣,哪里猜不到这件事从头到尾不过是夏侯轻衣的策划?
“二哥,这事儿是不是和她有关?”
夏侯轻衣看着指着自己的胥长歌不由的眉头一皱“长歌,你在做什么?”
胥长歌看着夏侯轻衣和孟于哓晔,这个孟于为了夏侯轻衣一笑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簪子是谁的?”
胥长歌松开孟于哓晔的手走到夏侯轻衣的面前,夏侯轻衣淡淡一笑。
“这是谁的?自然不是你的;你现在有时间在我这儿质问,不如先去牢里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忽然胥长歌有些难受,夏侯轻衣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夏侯轻衣,她到底哪儿威胁你了。”
胥长歌有些想不通,南宁烟和夏侯轻衣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竟然让夏侯轻衣这般不折手段的对付南宁烟。
闻言,夏侯轻衣愣了一下。
“长歌,你这般护着她莫非是喜欢上了?”
孟于哓晔也一脸的玩味儿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的二弟,难道真如轻衣所言,这人爱上南宁烟了?
“你真的?”
胥长歌看着这两双质问的眼睛不由的眉头一沉,他不能喜欢吗?
“哼,孟于,夏侯轻衣的心思可不在你的身上,你莫要放太多心思了。”说罢,胥长歌潇洒离开,可他心却十分的不安。
监牢中,王伦怀着最大的敬畏将这个人迎了进来,南夏看着牢房中蜷缩着身子的女孩儿皱了皱眉头。
“她这是怎么了?”
“启禀陛下,她可能只是睡着了。”
“嗯,最好是这样。”
“快醒醒,快醒醒。”
王伦叫了两声,南宁烟慢慢转醒,她看着面前一身黑袍的男人,那男人背对着她。他身形高大,头发很长,一神黑色衣裳料子也不是凡品,南宁烟有些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物了?
“请问阁下是谁?”
“大胆……”
“哎……”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他阻止着王伦手接下来的话,南宁烟眼神一沉,这一身黑袍的男人似乎让王伦感觉到恐惧的存在呢,到底是谁竟然让京兆司王伦这般的不自在。
没错。
王伦很紧张!
“你似乎还挺悠闲的。”黑袍男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是啊!”
“我是挺悠闲的,这不过是个栽赃嫁祸,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来你倒是很有自信呢。”
“我为什么会没有自信呢?”
“你坚信你的家人会救你?”
“难道你的家人不会救你吗?”
“……”
两个人打着哈哈,那黑袍男子丢一个问题过来,南宁烟就回一个问题。
“王大人,你很热吗?”王伦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看着南宁烟摆了摆手。
“不热!”南宁烟眼里一闪,这王伦还真是个不错的官儿啊!
“你是谁?”
“南宁烟,醉红楼,水月亭老板!”黑袍男子沉吟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南宁烟看着这诡异的人不由的有些懵逼;就为了问自己一个身份就搞得这么盛大?
黑袍男子离开不久,胥长歌就来了。
王伦看着这面前的人不由的有些头大,这是咋滴呀?这一个个的没事儿就朝着这牢房里跑啊?
“世子,世子大人,这事儿还真不是我们能够放你进去的。”王伦在一旁陪着笑脸,就希望胥长歌能够自己个儿回去了。
“王大人,我就是见见宁烟而已,你在这儿且等等吧!”胥长歌看着王伦的眼神变得有些不满,王伦觉得这一天真是倒霉的很。
“王大人,刚刚我已经朝宫里求证了,这金钗不是公主的,我问了。你是不是该把人放了?”
“这……”王伦摸了把自己的额头!
“世子啊,这事儿真不是我能决定的。”他看着世子的眼神可怜巴巴的,这事儿啊!还真是不好说!
“不是你能决定的,那是谁?”胥长歌有些生气,他这么跑来跑去的,在这儿就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一想到南宁烟还在牢房中他就心里难受的紧。
“世子啊,这人肯定会放的,可是不是现在!”王伦神秘一说,胥长歌便觉得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儿,他两步上前走到王伦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世子,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事情,你就好好的呆着吧!这人你是见不着,我也不会放你进去,南宁烟她安好的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手下的人动她的。”王伦心想,就是他想动也动不了啊!
“哼,最好是这样,若是她伤了一点,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胥长歌看了眼深深的监牢,王伦的态度显然南宁烟的事情非常的不寻常。
王伦的心里可是高兴极了,这人离开了就好,离开了就好;他便也离开了监牢,殊不知他转身的时候有一道影子潜了进去;南宁烟在牢房里一半无聊,一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就这么安安心心的待在这儿?水月亭的事情不管了?”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南宁烟抬眼一看,房梁上竟然有一个熟悉的家伙,好家伙啊!这可是天牢都进来了。
她看着慕容眼睛一亮,慕容看着她眼神一沉。
“叫你跟我走,你还不跟我走,这下好了吧?这可是要将牢底坐穿的感觉了。”慕容夙钺一脸的得意,一旁的南宁烟则是有些无奈。
“慕容,你能不能不这么嘴巴毒?”
“你朝边上移开点儿。”
“哦,干嘛?”南宁烟闻言 便朝着墙边靠坐着,慕容看了眼她,然后一掌将一块竖着的横木给劈开了!
没错!
是劈开了。
这古代的豆腐渣工程啊!
“你还真的很厉害啊。”
“出来!我这辈子没进过牢房也不打算进,况且这世上没有能够拦得住我的牢房!”南宁烟白了一眼说话的家伙,说大话都不怕被风闪了舌头吗?
南宁烟从这两根木头之间穿了过去,她本来就瘦小,所以传过去非常的轻松。
“你这一手真有点牛啊!”
“走吧!”慕容双手怀抱,看着面前的小个子不由的嘴角一抽。
“这是内功,你不会的!”南宁烟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她又没说她也要学!
“那个,慕容,我不能离开,我就出来和你说说话!”
“我一旦离开了,就坐实了这罪名了,怎么着也不能这样吧!”南宁烟觉得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而且她对那位黑袍人还有兴趣呢,她怎么能离开呢?慕容一听眉头一皱,眼神一沉。
“你若是想留下便留下吧!”南宁烟有点奇怪,这次慕容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那我走了。”慕容本就没什么话要和南宁烟说的,南宁烟点了点头,就看见慕容夙钺消失不见了,这个人还真是来去自如,对这天牢一点都不 陌生啊!
“慕容,下次来给我带点吃的。”她一转身又回到了自己个儿的牢房中。
监牢外面,好些黑衣人站在慕容夙钺面前,慕容夙钺嘴角一勾。
“那个不是刺杀陌上的红衣女么?”他心下玩儿心大起。
“看来你们挺闲的。”
“大胆,竟然敢私闯,不知死活!”
“ 你有命来,就留下来吧!”慕容眼神一沉。
“你们倒是来取啊?”
“别在那儿磨磨唧唧的!”
一时间,兵刃相见,那些黑衣人就像是影子一样来来回回的。慕容夙钺动了,一点也不含糊,整个人的影子都没有,他来去自如,在这些高手之间动作也十分的流畅。
“该死的。”鹰卫无殇看着面前滑不溜秋的男人就想起上次吃的苦,这次他一定要了这男人的命。
“女人,有没有人告诉你做女人不要太凶了。”慕容嘴角微微一勾,手上的动作不减,无殇的眼神中有一丝的烦躁,这个男人可真是厉害啊!
“你们的速度太慢了,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够成为杀手吗?”慕容夙钺的嘲讽让无殇等鹰卫觉得脸上无光,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一股子莫名的味道。
“再见了。”慕容夙钺话一说完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无殇等人却拿他毫无办法,慕容的轨迹实在太难捉摸了。
慕容离开之后便朝着南家飞奔而去,这件事情还是告诉南瑞吧!
毕竟南瑞有这样的责任,而且南瑞出面比谁都要好。
南瑞这时也收到了消息。
“你应该已经知道事情了吧?”慕容夙钺出现在南家的时候,南瑞的心头已经有了打算了。
“嗯,阿九有劳你照顾了。”南瑞一脸的苍白,他早就应该强行带走南阿九的,让她出现在了南夏的面前她还有什么能够出来。
“不必。”慕容夙钺眉头一皱,他本就不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