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宫。
皇族密室。
亚瑟正端坐在一个石质的莲台之上,面无表情,像是个入定了的僧人一般。
若是在仔细一点上去去看,便会发现,此时的亚瑟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就仿佛是一具空空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弗农,这个消息你确定吗?”
更加诡异的是,此时“亚瑟”的声音正在这个小小的密室里回荡着,就像是凭空出现似的。
像是响应亚瑟的呼唤,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矮小人影走了出来,距离亚瑟身体约有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匍匐着身体,如一个老奴一般,等候着主人的发话。
“这个机会我可是等了好久,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弗农?”
“是的!我的主人!您放心,这次我是很肯定的。自从大祭祀死了以后,我潜伏调查到现在。就在前几天,我安排的人偷听到了岩拓皇帝的话,我才能够真正确定。前任岩拓帝国皇帝的老师,被称为岩拓帝国最有学问的大学者-伊桑·安目前就在岩拓和戈登帝国的边境小镇,瓦特镇上!”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堂堂大学者会悄悄潜伏在一个穷乡僻壤之中。那个东西你也确定了吗?”亚瑟疯癫的笑声如刺陵般,刺的人双耳隐隐作痛!整个密室仿佛都被这笑声震的晃动起来。
弗农紧紧地贴在地上,卑微地就好像是一根脆弱不堪的小草。甚至一阵小风都能让其折断。
“是的主人,而且根据我这么长时间的调查。我可以断定,我们这次的目标,土之精华的凝练方法就在伊桑的身上!”
“这么贵重的东西,居然让伊桑·安给带出来了。呵呵”
一听到亚瑟的笑声,弗农就全身冰凉,冷汗止不住地顺着脊背上往下流。
“主人您有所不知,因为大祭司离世之前做了一个预言。但是这个预言只有现任的岩拓帝王才知道。并且在大祭司去世的那一天,关于所有土之精华的凝练方法以及一些代代流传下来的真典就已经被带走了。而且同时也是大学者失踪的时候。属下认为这一切发生肯定不是偶然……”
不等弗农继续说完,亚瑟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
但就是这一声,犹如实物一般,弗农匍匐在地的身体瞬间弹起,重重地撞击在密室的墙壁上。
“据你所知?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了?”
亚瑟的声音冰冷地像是无数把锋利尖锐的匕首,在空气中四处飞舞,割地空气嗡嗡作响!
弗农的身体撞击在墙壁上,甚至他自己都可以听到肋骨和右臂骨头碎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从骨裂处疯狂地涌来。然而这些痛对弗农来说并不算什么, 真正可怕的是眼前的这位“主人”。
自己的生死对于他的主人来说,就像是脚下的蝼蚁一般。而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并且知晓一些秘密,这说明对于主人来说自己还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利用价值,但是对于弗农来说,就足够了!
如果不是主人,怕是自己现在……
想到这,弗农刚从墙壁上滑落就蠕动着身体,一点点爬到之前的位置上,血水顺着他的伤口一点点的渗出,硬是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主人……主人……请原谅属下的冒犯,这次的事情……请您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弗农。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一次冒犯,后果吗……你懂的。”
“是的……主人……”
“你下去把,顺便告诉妖空。这次让他亲自过去。我可不希望出错。明白了把”亚瑟的声音如机器一般,不带有一丝一毫人类的情感。
直到弗农出去不知过了多久,亚瑟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接着便是歇斯底里般的狂笑:“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哈哈……哈哈哈哈……五大帝国?!哈哈……”
出了密室的弗农就像是溺水者刚被就出一样,瘫坐在了地上。他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渍,看着有些狰狞!
此时柒剑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声音依然是冷酷、简短:“没事把,主人有何吩咐?”
面对柒剑,弗农却一改之前卑躬屈膝的模样,转眼如同一名沧桑学者一般,表情高冷不可琢磨,身上的血渍却显得他略有沧桑,“主人的吩咐我自会传达,你只要负责守护好主人便可,其他的我会去做,不用你多问。”
颤抖着站起身,但是即使是再剧烈的疼痛,对于弗农来说,这都是主人的恩赐!是主人对他的荣高的恩赐和鞭策!
岩拓帝国边境
瓦特小镇
“伊桑爷爷……伊桑爷爷……我是明天呀,您起来了吗?”
明天稚嫩的声音就好像是清晨林间清脆的鸟鸣,轻轻地回荡在伊桑家周围的竹林之中。
“哈哈,是小明天啊。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怎么了今天,是不是昨天布置给你的功课遇到问题了啊。”伊桑打开房门,摸摸了自己雪白的胡须,感受着清晨的日光,一脸的惬意。
“嘿嘿。伊桑爷爷。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一起去钓鱼的吗?正好今天我工作都完成了。正好喊您一起过去。”明天龇着牙,笑嘻嘻地说道,手里攥着一根破旧的鱼竿。
“好好好。反正爷爷也没事,正好咱们两去钓钓鱼晒晒太阳。”伊桑笑眯眯地看着活蹦乱跳的明天,不知为何,心里一重,但也是转瞬即逝。
“对了,爷爷。今天我把我家老爹也喊过来了。嘿嘿,您可不知道。为了把他喊来,可是我磨了好几天的嘴皮子,答应给他买酒他才同意的。”明天说着忍不住地偷笑着,不住地向后招手,“臭老爹快点呀,别让伊桑爷爷等久了。”
伊桑顺着明天的方向看去,明渺慵懒地身影正一步拖一步地走过来。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好几天都没有清洗过,身上甚至还有一些残留的呕吐物,离远都可以隐隐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