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刑依依闲着无聊,跑到朱雀的房间跟她闲聊,看她的伤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她的愧疚少了一点。
“龙宫长什么样儿啊?什么时候带我去玩玩儿?”刑依依把玩着朱雀从龙宫偷回来的那颗龙珠,比她包袱里那颗要大得多,而且要漂亮许多。
“可以啊,等我灵力恢复完全了,把你朋友救出来,我就带你们去。”
“你打算用这颗龙珠做什么?”把龙珠放在眼前,她看到里面有什么在缓缓流动。
朱雀微笑,“你说呢?那座宅子外面罩的庇神网,本是承载龙珠用的,原来只是一件吸收了龙珠少许辉华的普通神器。那树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来,后又用自己的身体和庇神网一同炼化,才成了现今这么厉害的‘保护伞’,无论我和弥尔在外面怎么攻,都攻不破。所以我想借用龙珠的力量试一试。说来也奇怪,一般就算有千年道行的树妖也不会有这么强的念力……依依,你在宅子里看没看见其他人?”
刑依依想了想,“没有,除了两个丫鬟……啊,对了,有一个小妖,他叫树青。”
“不是,至少需要法术跟他相当的才有这能力……除非他极力想保护什么,念力才有可能突破到极致。除了小妖就没有其他人了?”朱雀不太认为第二个可能性。
“没有。”刑依依摇摇头,“你用你的搜神法看看呗?”
“不行,我的搜神法只对我见过的人才有效。”朱雀抚着自己的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诶,事情串联不起来,如果他极力想保护那小妖,为什么要抓你们?你们跟那个小妖素不相识啊。他又扣了你朋友和姓祝的,放了你……依依,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要你做什么事情?”
刑依依不自在的收起龙珠,放回装龙珠的小盒子里,“是啦,他让我去奈何桥拿什么种子。”
“是不是在三生石下面取?”朱雀恍然大悟,好像想到了什么,刑依依点点头。
“那是彼岸花的母种。”朱雀又愁起来,“这更怪了,他让你取这个做什么用?”
“我怎么知道,变态的思维跟常人是不一样的,他还要我拿一撮弥尔的头发给他呢。这叫什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怪事见多了,就见怪也不怪了嘛。”至于他要做什么事情,这无关于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只要把安雅和她干妈救出来就行了。
“你说什么?他要你取弥尔的头发?”朱雀脸上一片惊讶,刑依依无语,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是啊,我没跟弥尔说,朱雀,我都很郁闷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开口问弥尔要他的头发。”
朱雀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那树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倒是有点期待了。依依,你暂且放下心来,你朋友还很安全,不必担心。天晚了,你去休息吧。”
“那好,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刑依依起身对朱雀道了晚安,出了朱雀的房间。
抬头看了看天上挂着的一轮血色月亮,刑依依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心叹,吁,不愧是冥界,连月亮都长得跟喝过人血似的。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打算睡觉。不过,一直数羊数到半夜,都没有听到周公呼唤她去下棋的声音。
无奈,只好翻身起来,坐在床边,来回扫视黑漆漆的房间,——当然是什么都看不见啦。想找点儿事来做做,就想到了弥尔的头发。既然开不了口问他要,那她可不可以去偷呢?行,那就去偷吧,反正他现在应该睡得正香。
从包袱里摸出了那颗还在发光的珠子,就地取材,做了一个简易的手电筒,又把短剑揣在身上后,来到弥尔的卧室。掏出短剑,塞进门缝,一点一点的将门闩挪开。汗,跟安雅在一起久了,连她都有做小偷的天分。
蹑手蹑脚的摸到弥尔的床边,放下手电筒,轻轻的抓起弥尔的头发,用短剑小心翼翼的割着,可割了半天,一根头发也没有到手。这时,弥尔忽然翻了一个身,面朝着刑依依。刑依依以为弥尔醒了,便立即蹲下,迅速爬到床底下去。
等了好一会儿,发现弥尔还在床上睡着,发着轻微的呼吸声,她才行从床底悄悄的爬出来,呼,在这冥界历呆久了,竟然练出来了临危不乱。
握着短剑继续进行她的割发工程。也许是短剑突然变锋利了,一撮头发一下就断在她手里。正当她窃喜任务终于告捷时,头发,‘咻’的,不见了。不是吧?弥尔的发质居然好到这种程度,放在手里就滑掉了。要是在现代,一定要拉他去拍洗发水的广告,肯定恨赚一大笔!刑依依三心二意的拿起手电筒趴在地上找。但这地上干净得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哪里有头发的影子!
难不成这头发遁地了?找了半天头发丝儿都没找着的刑依依苦着脸又爬到弥尔的床边,表示非常歉意的小声的说,“对不起啊,弥尔,只能在你头上再割一点了,反正还会长的,你不要生气哈。你放心,我会小心割的,别人绝对看不出来。这么漂亮的头发,我也舍不得把它弄得难看。”
“如果你想要,就随便割吧。”
“真的?就知道你很好,真是喜欢死你了……”刑依依得到了‘首肯’着手割起他的头发……,咦?刚刚谁跟她说话来着?
弥尔?!呀呀呀呀,我的神,别吓唬我,我胆儿其实很小的。您已经吓过我这么多次了,应该玩够了吧?刑依依慢慢贴近他的脸,睁大双眼仔细瞧了瞧,好像还没醒。难道她出现幻觉了?额,幻听。好吧,出现了什么都好,现下把头发弄到手是关键,又捉起一小撮头发,挥剑割发,与先前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割了下来,头发到手后,被刑依依迅速揣在怀里,不让它再有遁地的机会。
然后,某一个蓄谋已久的邪恶念头闪现了——。借着手电筒的光,刑依依清晰的看到了弥尔那张她垂涎已久,笑起来,弧度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唇。按住自己又不正常跳动的心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下定决心,撑起身子,缓缓低下头,终于如愿以偿,亲到了弥尔的‘芳泽’。
感觉,冰冰的,软软的。
刑依依的心,乱乱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