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弥尔欲替自己辩解一番却被刑依依出言阻止,“停,别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总之一句话,我相信我师傅。”是的,她相信老不死,她相信有时空门,她相信她能回家。
“随你怎么想,那次不帮你,是为你好。”弥尔转身不再跟刑依依交谈。
刑依依耸耸鼻子,切,为她好?自从她穿到这古代来了,所有鬼怪都欺上她了。说什么不帮她是为她好?为她哪门子的好?这人倒有理了,明明是他的错,还一副她得罪了他的样子!真他娘的不爽,刑依依哼了哼把注意力转开。
注意力这一转开,她就有了新发现,一直跟着弥尔走,她都不知道他们走得是哪条路,而且,这又是哪里?四下观望一番,这的确是一个她从未到访过的陌生地方,刑依依没好气的喊住弥尔,“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弥尔面朝前方,并没有回头,“冥王府。”
刑依依一听目的地,赶忙叫道,“什么?冥王府?你带我去那儿做什么?我要回魑魅城!”她吃多了才去冥王府。万一遇到那个老鸨怎么办,她还想要她的脸呢。
“朱雀在那儿等你。”
“朱雀?哎呀,那什么,我就不去了,回头你跟朱雀说,过阵儿我的御鬼术纯熟了,我就把她的几个哥哥唤出来。至于其他的,就不用了,各自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一个普通人,怎么能使唤他们呢。”比起安雅说的,她这算是委婉的了吧?
“守护你,是他们的使命。你既然有能力开启了血盟把他们唤出来,你就是他们的主人,这也是他们的誓言。”弥尔头也不回的解说,“更何况,如果离开了他们,你在这里随时会丧命。”
“这……”刑依依不否认弥尔的话,他说的对,就凭她和安雅,除非加上个祝凌紫,不然,别说找时空门,就是活命都有点儿难,但是如今祝凌紫也被缚皖珏‘收拾’了……“这次也是朱雀让你来找我的吗?”
无由的,弥尔愣了下,然后点头,“嗯。”
“那为什么她不自己来?”
“你生气了?”
“没有,我能生什么气啊,我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刑依依嘟着嘴巴,幸好弥尔没看到,要不然,他一定看得出她在睁眼说瞎话,其实,刑依依是有些不高兴的,自称要守护她的人,并没有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做,她能高兴得起来吗?
“她昨日去了一趟龙宫,回来时灵气受损,我把她带到王府治疗。”
“受伤了?!”刑依依不可置信的扬声,据她所知,朱雀是很厉害的啊?
“本来不是很严重,但她又施了搜神法查探你的安危,所以就变严重了。”
什么?!这么说,是她害了朱雀?
该死,之前她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刑依依,你太没道德了!
“那她现在……”担忧的神情不自觉的浮上刑依依的脸面庞。
“没什么大问题,你不用自责,只要想着这是她该做的就行了。”
弥尔的安慰致使刑依依再一次注视弥尔的背影,为什么每次这人连看都不用看她,就知道她心中所想?为什么随便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的安抚她?看得出弥尔不是很喜欢她,却接二连三的接受朱雀的委托。
虽然行为反复无常,性格也很古怪,还有一点人格分裂症,但她始终不能对这人打心底的厌恶,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这不关乎他的美貌……额,这个,还是占一点儿因素吧。总的来说,弥尔这人不坏,哈,当然,得出这个总结,其中包含了她刑依依的善良!
“弥尔,还有多远?”
“累了?”弥尔终于回头,刑依依摇摇头,委屈的道,鼓着腮帮的样子好不可爱,“不是,是饿了,而且饿了很久了。”
“呵呵,你好像总挨饿,忍忍吧,快到了。”弥尔安抚着刑依依,嘴角更是带着一抹忽略不掉的微笑。
而弥尔的这一声‘呵呵’牵动的面部表情让刑依依乱了,慌了,心跳又开始狂加速了,他这一笑啊,真的差点儿把她魂儿笑走了。什么叫不笑倾城,一笑倾国,刑依依这算是亲眼见证了!
噢,我的神啊,还好您没有把这么个祸害放到人间,不然,世间就会多一次生灵涂炭的世界大战了。
弥尔丝毫不觉自己在刑姓女色狼心里已经意淫了成千上万遍,顾自领着她到了冥王府。
这下刑依依终于把那副花痴脸变成了猪肝脸。——所谓的冥王府居然如此简陋!!门口有无牌匾就暂且不提了,虽不至于搞得金碧辉煌,但也总得高雅别致一点吧?看看这大堂,壁上无一点装饰,再看看这椅子,这桌子,竟然还有修过的痕迹!她不禁怀疑,这冥王是不是很穷?穷得都修不起宫殿了!在人间,稍微有点钱有点权的人的府邸都比这好,就近的说,缚皖珏的皖珏居也比这气派,且还是气派得多!这叫什么王府啊,明明就是一农家小院儿!!
人家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连佛都讲究门面功夫了,这冥王怎么也得把自己的‘面子’撑足了吧?怪不得弥尔衣服都没得穿……这冥王不仅做冥界皇帝失败,做父亲也失败!哎……
“怎么了?”听到了刑依依的叹气声,弥尔放慢脚速,和她并肩而行,刑依依侧过头仰望他,眼里有了类似怜悯的情绪,“你家没有想象中的富裕。”
“富裕?”弥尔露出个不解的眼神。
“难怪你家老鸨……额,你家妹妹要去开那什么酒楼营生了,也不知道你老爸这冥界老大是怎么当的,一座好的宫殿都修不起,……”刑依依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好不惋惜道。弥尔闻言,不知该作何表情,而这时却有人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我说三弟,你又上哪儿去找来个这么有趣儿的人?”
这笑声,未免也太爽朗了点吧?刑依依抬头望着弥尔,而弥尔正盯着堂内正上方的空椅子,刑依依疑惑的也望去。然后,椅子上出现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