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在困境中始终悲观怨天尤人,就会丧失各种各样前进机会。当然人在困境时心情与顺境绝对两码事,我也一样,没钱日子很难受,但只能面对现实。
虽然已是三十多岁了,我总感觉自己还很年轻,很直溜,有大把的时间让我去挥霍和浪费,总认为随时随地东山再起。
这天我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曾经一起参加心理咨询培训的同学小欧打来的,他现在应聘到南方一个城市的心理咨询公司工作,干的风声云起,月薪两万。他一直邀请我过去,但我并没有心动,必竟在一所城市时间长了,有了感情,就不愿再别的地方了。
小欧对我说,近期,北京要举办一期关于婚姻与家庭的心理培训,问我要不要参加。我当然心动了,小欧还说的这次培训正适合我现在所做情况疏导工作,我当即答应他陪他一起参加培训。
但接下来让我犯愁的一件事,培训费用虽然不多,但手里仅有两千多块,除了培训费八百多元,去了又是吃住,这点钱去北京能够吗?
奶奶地!没钱怎么去培训?那就意味着去了北京容易身无分文,怎么办呢?我头脑飞快转着,臧琳是没指望了,看来还得从吕大安和高卓身上想办法。
晚上,我给吕大安和高卓打电话,说是要请他们吃饭,这两小子一听我请吃饭,都问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我说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
臧琳听说我请吃饭,以为我又挣了一笔钱,非要跟着我去。我想晚上吃饭肯定超支,谁让我认识这样一个祖宗呢,我想她不会知道我请吃饭目的是借钱。
晚上,我和臧琳提前到了盛宏火锅店,这是刚开的一家重庆风味火锅,我对重庆火锅情有独衷,那种辣让你回味无常。
我们刚坐下,吕大安和高卓就分别带着女友来了。高卓这小子又换了个女友,而且比上次那个还苗条,哎,人比人得气死人。
吕大安肯定不会换,还是那个让人厌烦的臧婉。我现在见到臧婉,胃里就倒酸水,并不是她不漂亮,而是她那招惹男人的样子让我恶心。
奶奶的!不知道从她那张嘴里伸出的筷子在火锅里一放,会不会沾染她和男人在一起的病菌,想到这里就没了食欲。
这次请客当然精打细算,目的是借到钱。其实可不是那种抠喽粟的人,只因没钱憋的,我也不想打肿脸充胖子。这六个人吃火锅,要是放开吃,那肯定少不了。
正好饭店有特价啤酒一元一瓶,我让服务员来了两箱,奶奶的喝吧!把他们肚子灌饱了就吃不下什么菜了。
吕大安却嚷嚷着要喝白酒,我告诉他近期白酒都有问题,还是不要喝了,否则对眼睛不好,耽误他看美女。
桌上三位美女,我也不能饶过她们,得想办法让她们喝啤酒,直到灌饱。于是我就频频举杯敬他们酒。喝酒花样也多,作为东道主话到位了,他们就往肚子里喝。
高卓喝了三瓶后,脸已经红了,这小子可能看出我请吃饭是有原因的,就问我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别弄那些花花肠子。
我嘿嘿一笑,“还是卓子懂我!先把这瓶吹了,女士吹半瓶!我再给你们一个惊喜!”我带头先把一瓶啤酒灌进肚里。
“什么毛惊喜?别卖关子了,真说吧!”吕大安喊到
“你们不喝,我就不说!”我笑着对大家说,其实我已经看到臧婉喝了两口酒,就把瓶放下。
“臧婉,瞧不起哥吧?咋不喝呢?”我对臧婉说道。
“实在喝不动了……”臧婉脸上露出难为情。
“我替臧婉喝了!”吕大安说着就要拿过臧婉的酒要喝。
我当即制止,“操!没入洞房就先关心女人了!你要是女人就喝!”
吕大安笑着说道:“奶奶的!得把地养好,要不生不了孩子咋办!”
胖子想得还很长远,臧婉都不知道的让多少男人种过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我看借钱的时机到了,我先把与吕大安和高卓三人感情之深,向三位美女说了一遍,并说我们三人在学校泡妞时都齐心协力,至于逃课去玩那都是互相掩护。
“大仓!胖子那时和哪个女同学好?”臧婉笑着问我。
“胖子是个痴情的男人,谁要是找到他,一辈享福去吧!”我把吕大安在大学失恋的事也抛了出来,那时吕大安抱着破吉他弹唱着伤感歌曲。
“那高卓呢?”高卓女友问道。
“哈哈,卓子更痴情,要不是我拉着他,早就从教学楼跳下英勇就义了!”
我说完后,满桌人都笑了。但我对三个美女生动叙述了我们三人的深厚感情。
“别白活了!有事就说吧!”高卓笑着说道。
“明天我就离你们而去了!”我说完后,吕大安奇怪的问我,“你离哪去?”
“我要进京了,不知道这一去何时回来,希望我们感情更加牢固!”我故意装作伤感的样子,又喝了一杯啤酒。
“操!别装了,快说去北京干啥去?”高卓不耐烦的问我。我就把要去北京培训的事和他们说了。
吕大安和高卓对我去北京深造举双手赞同,我随即对他们说,腰包里没钱了,没他们资助去不了。
“奶奶的!说了这么多话原来还是借钱!我早就猜到了!用多少钱!”吕大安很爽快对我说。我就想看到吕大安和高卓守着女人那种大方劲。
“每人两千!回来后必还!”我说完看出着这两小子。
高卓冲我笑着,一脸无奈,吕大安更不以为然了,他牛b吹出去了,就是两万他也得借。
这两小子心里肯定没少骂我,骂归骂,但我们三人感情很铁,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
想当年吕大安在学校出的那些花花事,我没少给他擦屁股,把人家一个农村来的女同学肚子搞大了,人家非要嫁给他,这小子就让我出面做工作,我可是费好大劲,才陪人家到医院做的人流,当时我谎称自己踢球伤了,老爸老妈才把钱打回来。
高卓这小子更别说了,什么要跳楼,那都是抬举他,这小子更他妈操蛋,居然泡人家良家妇女,让人家老公带人来学校追着打,要不是我勇敢出面,他早就让人家给阉了。当然我替高卓挡过去的,结果被人打了去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这些糗事我不会当着这些美女面说的,他们当然明白。
钱到手后,我就开始准备去北京培训的事,虽说是十多天,但我对北京首都的向往由来已久,那不仅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更是新事物传播的中心。从小就唱我爱北京天安门,还真没去过。
我把预约的三个客户时间往前提了,这其中就包括那位很不幸的大姐。
那位大姐来后,我把自己要去进修的情况和他们说了,先请人家谅解后,我才开始进行疏导。
做完测试后,我发现她并没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只是有些压力,这当然来自生理的需求。
说心里话,我对这位大姐的问题真是无法解决,至少她在家老公和孩子都对她有意见,如果劝和呢,将来她会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如果劝离,她将面临生活的艰辛。这让我一时拿不出好的意见来。
但从大姐的谈话来看,她还想继续维持这个家。我想毕竟夫妻一场,谁还没个错,如果把错误无限放大,这个家就会散了,至少他老公肯定独身一人,谁也不会找一个性无能的男人做老公。
我建议大姐用悲情法先与孩子单独交流,毕竟孩子也大了,相信孩子会理解自己的亲妈。
夫妻之间闹矛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世上没有哪个夫妻都是相敬如宾,那只是美好愿望。
但出了矛盾怎么办?夫妻双方都要静下心来去谈,打骂解决不了问题。还有一种方法,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粘合剂,是夫妻双方的纽带,利用孩子调和矛盾,这是聪明夫妻的做法。
这位大姐问我,如果孩子还不能把老公说通怎么办?我说那就只能走离婚这条路了,离婚可以进行资产分割,他不是有钱吗,那就去法院起诉他,查查他现有资产,在法律面前他不会隐满。
她听了我的建议后,仿佛茅塞顿开,她连忙对我表示感谢,并说老公敢和自己离婚,她就感觉不对劲,但她不知道老公到底有多少钱,现在听了我的建议,她就有办法了。
大姐临走前,想把剩余的阶段的疏导费也一并给我了,我答应她从北京回来后再预约。
明天就要去北京了,我把临走之前的一些工作对臧琳进行了交待,特别嘱咐她,如果客户了,一定要热情招待,并且做好通联工作,与他们约定十天后进行疏导。
臧琳见我要走了,好像有点不高兴,我以为她对我留恋呢,没想到她说出一句话,让我气得要死,她说自己也想休几天假,到时可以把电话贴到门上,客户来了就打电话。
我无语了,看来靠臧琳看店肯定不行,于是我关上门先去睡了。
臧琳在门外冲我喊,“我姐又催房租了,让你从北京回来准备好钱!”我没支声,骂了句,她姐俩个就知道钱,难道她俩在她妈肚里时就认钱?!
我从北京站出来后,仰望天空,然后默默的说了一句:“我来了!”。
看着北京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我这个小人物早已经被无情地淹没在人流中。这时小欧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坐地铁到海淀区,并用短信把线路告诉我。
我对小欧无比佩服,看来人家经常来北京,比我熟。而我简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啥他娘的都不熟悉。
到了培训地点,原来是一个宾馆所在地。我在吧台签完到后,听说每晚住宿二百多,当时就懵了,要是培训十天可就是两千多,这还不包括吃喝呢。
我想了想没有领门卡,而是用手机快速搜索着附近小旅店,总算到一家,一看居然是林氏旅店,而且离培训地点也不远,价格一百多元,这在北京来说已经算是最低的了,我决定住在这里。
我找了个单间,所谓的单间就是仅能放一张床而已。但对我来说已经不错了,还能享受个人空间。
正当我收拾完东西,这时电话又来了,我以为是小欧的电话,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