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了,我们现在就是表兄弟了啊!”东陵宸对于这个亲戚关系,表示态度一般。
“不,东曜,你并不是战王爷的亲生子。”云望舒这话是看着东陵宸眼睛说的,表示自己没有在开玩笑。
东陵宸张了张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望舒拍了拍东陵宸的肩膀,诉说起当年的事情来:“东曜,你的父亲是当年承德帝、战王爷的结拜兄弟,文德十八年的状元纪清书。当时承德帝还只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你父亲和战王爷便助他登上龙椅,但是事后,因为你父亲多次在朝堂上不给承德帝面子,承德帝恼羞成怒,便私下让人灭纪家满门。”
“那我母亲怎么会成了战王妃?”东陵宸心中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云望舒握住东陵宸的手,让他的情绪缓和下来:“你母亲当时虽然已经有了你,但还没有嫁给你父亲。你父亲被害之后,战王爷便决定纳你母亲为正妃,后来便说你是早产儿。承德帝估计怀疑过,不过你长得和东陵家的人的确有几分像,战王爷又把你保护的很好,他也只好作罢了。”
“怪不得父王对母亲很好,但也只算是相敬如宾,并不恩爱,最后母亲郁郁而终,脸上倒有几分喜色。这些年,我还怨过父王,以为是他对不起母亲……”东陵宸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云望舒感慨道:“战王爷的确大义,为了保全你们母子,多年不娶。梅姨也是,为了你,多年都没有生育。”
东陵宸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流光,我不是东陵家的子嗣,这皇位,还是你来坐吧。”
“不行!”云望舒立刻拒绝,“流光若坐上皇位,难保那些承德帝的旧臣不动心思。而且,是你一路带领着将士们进入皇城的,他们认定的人,只有你。这皇位,你比流光更适合。流光作为东陵嫡系的最后一人,只希望你善待大瑜的百姓。”
“流光,你放心吧,我会的。”东陵宸给云望舒承诺过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那,这样就好。”
“流光,承德帝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问题,总是要说出来的。
云望舒垂下眼帘:“你想怎么处置?”
“流光,他杀我生父,又多次伤你。我怎么也不能让他活下去!可是,他终究也是你的生父。”东陵宸还是想听听云望舒的意见。
“可否先饶他一命,他也,活不久了……”云望舒的语气似嘲似悲。
东陵宸一把把云望舒搂在怀里,气鼓鼓的道:“那就先饶他一命!”
这倒是像小孩子在撒娇,云望舒失笑,不过,心中的沉重的确放下了不少。
“陛下!”
一声怒火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温馨。
这种时候,东陵宸还是悠闲悠哉的对着已经快爆炸的裴棋道:“裴卿啊,何事?”
裴棋磨着牙,一步一步的走上前道:“今天是您第一天进皇城,微臣怕你已经忘了,特此来提醒您。您是不是该好好的处理一下那些贪官污吏?您不是该给有功之士加官进爵?您是不是应该马上着手未来的登基大典?您的事情比海里的水还要多,臣想问您,您现在在做什么?!”
“咳”东陵宸掩饰性的咳了一下,“那个,裴卿啊,那些事情你就可以处理了嘛。本侯现在正在处理最要紧的事,你快回皇城去吧。”
裴棋爆炸了!
“陛下!!!”
在尖锐的声音直冲云霄之后,东陵宸还是被拉回皇宫了。
而第三件事,还没有来得及说。
也罢,到时候就给他一点惊喜吧。
云望舒眯起眼睛一笑,像极了雪地里的白狐狸。
新帝什么时候登基,一直都是一个颇有争论的问题。而作为作为帝王的东陵宸却一直没有盖棺定论,他在等战王爷一家三口的到来。
当初他说要发兵临安,战王爷叹了一口气,就背着手转身走了。弄得自己一头雾水,还是梅姨过来给他说,这就是同意了。当时自己倒是没有多想,可现在想来,估计当时战王爷的内心很矛盾吧。
自己到底要不要登基,这位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有权决定。
再有几天就是腊月的时候,战王爷终于携家带口的来到了临安。
这一天,依旧下着雪,但只是细盐一般的小雪。
东陵宸没有带上百官群臣,而是轻车简从去城门外迎接战王爷的马车。
马车准时的到了城门口,停了下来,战王爷有些苍老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后面梅姨抱着已经快三岁的东陵澜。
东陵宸毫不犹豫的跪下行礼:“见过父王。”
战王爷立刻扶起东陵宸,连声道:“不必了,不必了。”
谁知东陵宸坚决不起身:“父王,那些事儿臣已经知道了,但是,您永远都是儿臣的父王,儿臣也永远都会听从父王的话。”
这话语间的意思,战王爷怎么会不懂,他硬是把东陵宸从地上拽起来,道:“你也永远都是父王的儿子,城外冷,进城去说吧。”
梅姨见父子两还是如此和睦,不由得红了眼眶,当年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被梅姨抱在怀里的东陵澜不断的朝着东陵宸的方向够,嘴里还吐字清晰的喊着:“哥哥,哥哥。”
东陵宸好久没见到小家伙也是挺想,立刻笑着上首把东陵澜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极帅气的道:“我们回家!”
的确是回家,回战王府。
来到临安一个多月,东陵宸无论是办公还是吃住,都在战王府。先不说东陵宸根本不喜欢皇城,就是安全方面,皇城也没有完全的保证。
至于为什么晚上不去和云望舒一起住了,那是因为云望舒的皮衣不能再用了。
云望舒的皮衣之所以能完全掩盖自己的女子身形,就是因为它的密封性很好,穿上之后和身体完全接合。可当时拔毒针的时候皮衣被顾明心割开了,就算其他部分完好,这皮衣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