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乌云密布,仿佛有千军万马齐聚,身着盔甲,随时准备开战。
风雨欲来,好似在预示着什么。
百里墨双手托着腮望着窗外愣神,狂风大作,枝叶摇曳。
一回想几日前发生的事,心就不受控制的痛。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有同学匆忙跑进教室,大声喊道。
"怎么了,什么打起来了?"有好事者问道。
"呼~呼~那边…那边…"同学喘着粗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怎么回事,你快说啊。"好事者着急问道。
"那边两个校草打起来了,凌悟和由寄白,在操场上。"好不容易喘匀气息的同学说道。
"什么?怎么打起来了,走,走,百里墨们去看看。"
呼啦呼啦,同学们蜂拥而上,两个校草打起来,这可是大新闻啊。
正望着窗外出神的百里墨,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
一把双手用力抓住同学的两臂,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谁打起来了?"
"凌悟和由寄白啊。"
说完,同学挣开百里墨的双手,转身离去。
百里墨站在原地,呆愣着。
这是怎么回事?
随即,百里墨也紧随其后,跑向操场。
远远地就看见操场里三层外三层,一层叠一层的人围着,不时窃窃私语。
好奇地互相打听着。
跑的近了,便听到有人再说:"听说是凌悟先打的由寄白啊。"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凌悟?
百里墨扒拉着人群,想要冲进去。
"让让,让让,麻烦让让。"
互相推撞中,不知道被谁踩脚了,虽然疼,最后还是在她们的推搡中挤进来了。
两个人正打着火热,互相较着劲,你一勾拳,百里墨一扫腿,彼此鼻青脸肿,谁也好不过谁。
"别打了,别打了。"百里墨焦急大声喊着,但很快被周围的声音淹没了。
眼见他们身上即将在添彩,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
百里墨一咬牙,一闭眼,冲上前阻止他们。
周围仿佛被时间定住了,安静了。
没有想象中的痛疼袭来,百里墨微微睁开了双眼,左右瞄了瞄。
只见他们的拳头正好离百里墨的脸颊一公分,百里墨心里松了口气。
"凌悟,怎么回事。"百里墨扭头先问凌悟。
凌悟撇了撇嘴,只是看了百里墨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由寄白,眼神凌厉。
由寄白示不甘弱地盯着凌悟。
"凌悟?"百里墨又一次问道。
"谁叫他那样说你。"不用多说,百里墨也知道凌悟指的是什么事。
百里墨心里一阵酸楚。
"呵,我当怎么了,原来拒绝一个人也有罪啊。"由寄白挑了挑眉,神情倨傲,不屑地说道。
目光一转,看向百里墨,双眸毫无情绪:"管好你家的疯狗,别让他到处乱咬人。"
"你!你怎么说话的。"凌悟怒气冲冲,右手高举握拳,想上前凑由寄白。
百里墨伸手阻止他。
"你这护花使者当的倒是挺称职的,只是这花…"由寄白带着轻蔑的眼神上下扫视了百里墨。
百里墨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
"由寄白!"凌悟厉声大呵。
"原来她是表白了由寄白啊,还好被拒绝了。"
"两个校草为她打起来,太有福气了吧。"
"长的这么丑,凭什么啊。"
……周围的人带着厌恶的目光仿佛百里墨是什么脏东西似的看着百里墨。
那一声声的言语仿佛石块不停捶打着百里墨的心。
果然,语言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虽不见血,却叫人骨头都生寒。
百里墨既难堪又不知所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泫然欲坠。
百里墨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不要哭!
"不要听。"凌悟双手捂住了百里墨的耳朵。
"你们很闲吗?都给百里墨滚。"凌悟大声呵斥。
人群顿时如鸟兽散。
百里墨抬眸看向凌悟,双眸泪光闪闪,抿了抿唇。
"想哭就哭出来吧,傻丫头。"
"哇"的一声,百里墨控制不住地哭出来,百里墨埋在凌悟的胸膛尽情哭泣,眼泪哗啦啦地流。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凌悟在百里墨的身前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只要谁欺负她,凌悟第一个不放过。
哭得差不多了,百里墨吸了吸鼻子,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抬头看向凌悟。
"你呀,真像小兔子,眼睛红通通的。"凌悟缓解她的情绪,调侃道。
"那有。"说着,百里墨又吸了吸鼻子,看着凌悟挂彩了的脸,心里既心疼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