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色纸一样的苍白,眼睛圆睁,微微向外凸起,嘴巴也张的老大,表情痛苦,明显死时受了很大的折磨。他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尸体腐烂味,令人有些作呕。
只是此时该男子却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似乎在望着他们。
他们吓得连忙后退,所有的手电灯光都照射在那男子的尸体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去搀扶和拉拽尸体,也没有任何绳索之类。
“难道真的闹鬼了?”
他们心中想道,但他们毕竟是从事医学方面的人,长期和病人、死人打交道,自然对于神鬼之说不是太相信,所以心中仍是有所怀疑。
“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徐父吩咐一个黑衣人道。
那个黑衣人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慢慢地上前。然后试探性地用东西碰了一下男子尸体,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的胆子大了起来,直接走上前,用手把男子尸体推倒。
“哈哈,没什么,大概是肌肉反应。”黑衣人回头笑道。
可是他却诧异地发现,其他人并没有说话,而是长大嘴巴,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唉,你们三个怎么用这个神色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英勇?”
他以为他们被自己的行为震撼住了呢,所以得意地向了另外三个黑衣人说道。
但那三个黑衣人表情更加恐惧了,甚至用手捂住了嘴。
“小心,你身后……”
另一个黑衣人忍不住结巴说道。
“什么身后?”
只是当他刚刚调转头的时候,竟恐惧地发现,那个被自己推倒的中年男子尸体不但坐起来,还爬起来站在了他身后。
“啊!”
他大惊失色,刚想离开,可以已经迟了。那中年男子尸体,竟然伸出双手突然卡住了他的脖子。
那尸体的双手有些腐烂,掉了一些皮肤,上面流着黄水。但即使这样,卡住他脖子的力气依然很大,卡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拼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
其他人反应过来,吓得尖叫起来,但他们第一时间不是去救人,而是乘机连连往后移动,只是后面门已经锁上,他们无处可逃,最后都跑向了房子的另一边较远的墙。
那个黑衣人,渐渐地被卡的晕厥了过去,最后被男子尸体“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接着男子尸体并没有去追他们,而是朝他们诡异地一笑,然后自己爬到了床车上,再次躺下。
徐父等人过了半天,见那男子尸体没有再爬起。心里稍定,再次悄悄地向门方向摸来,想再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就在这时,走在最后的一个黑衣男子却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脚,吓得他大叫,连忙用手电筒照射一看,竟发现地上一只僵硬带着尸斑的手臂在拉住他,顺着手臂,它的主人是一个肥胖的老年女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凸显着一层死气,不用说又是一只死尸。
他吓得使劲蹦跳,却依然不能摆脱老年女子的拉扯。并且老年女子竟一下子把他给拽倒了,然后慢慢拉进了黑暗的床车下面。
黑衣男子疯狂地挣扎和呐喊,但很快就没了半点的声息。
“快开门啊,快开门!”
剩下的最后两个黑衣人,疯狂地怕打着大铁门,心里无比后悔,不应该为了钱财,而来到此地。
徐母也恐惧地拉着徐父,不知该怎么办。
可是这里是负二层,谁没事会跑到这个地方啊,所以他们的一切都注定徒劳。
“嘭!”不远处发生了一声轻响。
他们紧张地连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可是,天哪,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头,带着深红色血液的人头!
它的主人是个八岁的孩子,生前因为遭受严重车祸,连头都被撞掉下来了。可是此刻,他的头竟然独自在空中飞行,没有借助任何事物。
“妈呀!”两个黑衣人吓得大哭起来,瘫坐在了地上,下面也开始失禁,传来了一股骚臭味。
如果他们可以看得到,就可以发现此时的曾晨正抱着头来回地转悠,制造出头颅在飘飞的假象。
只是他没想到两个黑衣人竟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实在臭味熏人,所以他举着头颅来到了两个黑衣人的面前,直接一人一脚,只踢的他们昏迷了过去。
再看徐父和徐母,虽然内心万分恐惧,但还能保持着部分镇定。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心里素质没话说。
“桀桀!”曾晨发出一声声鬼叫,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更加的可怖。
他抱着头颅走向了徐父、徐母的面前。
头颅上小孩的脸依然保持着车祸前的恐惧神色,加上满脸的鲜血,舌头伸得老长,实在是有些瘆人。
“求你你不要伤害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烧纸钱,给你烧很多很多的纸钱,让你怎么花也花不完。”
徐父突然说道,虽然内心极度恐惧,但他毕竟是医学院的院长,见过无数的大场面,即使在如此恐怖场面,他依然能够冷静地去想办法。
有句俗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一直当作至理名言,因为他认为不管是鬼还是人,只要给了一定的好处,就能够化为己用。
可是他却不知道,所谓的纸钱只不过是世上的人想当然而已,根本就没用,烧了就是烧了,不会跑到鬼魂手中。更何况,那些死亡而脱离肉体的鬼魂,不是被异类抓到地狱水牢,就是直接做成食物吃了。那有什么所谓的冥币在流通啊!
“哈哈哈,我不要什么纸钱,只要你们死,因为你们想用我女朋友的尸体配阴婚!那么就只能去死了!”曾晨在旁边大声说道,举着头颅又靠近了许多,惊得徐父夫妻俩萎缩在墙角。
曾晨的话语,更是让徐父和徐母心中对鬼魂仅剩下的一点怀疑,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思想,颠覆了这么多年的学习。
“别,别,别,求你不要杀我们,我们不知道那是尊仙的女朋友,不然怎么敢动手啊?”徐父连忙解释道。
“不用说了,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可以饶恕你们当中的一个人,你们自己决定是哪个走,哪个留下来。怎么样?”曾晨笑着说道,浑厚的笑声却让两人感到发毛。
“对了,我只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到时,必须要告诉我们你们的人选。不然,到时没有答案,你们两个人都要死!”曾晨继续恐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