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曾父手中的风筝掉落在地上,随之掉落的还有手中那把砍刀,正好掉落那只老鹰风筝的一只翅膀上,翅膀被砍刀劈断。
曾父的心也宛如被砍刀劈断般,脸色苍白,嘴唇哆嗦,跌坐在地上。
“我就知道,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不是!那我的儿子在哪?我的晨儿在哪!你快说,利用我儿子的躯壳又是怎么回事?”
曾父有些癫狂,最不愿意相信的猜测被确认,让他倍受打击!
看到曾父如此,曾晨更是难过,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曾父的面前,完完整整地向曾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曾父由最先的悲痛,到震惊,再到最后的难以置信。
“你是说,人死后真的有鬼魂,而且会被异类当着了食物吃掉,而我的晨儿现在应该在地狱的水牢?”
曾父在不断地整理着自己所听到的信息,脑子有些转不弯来。
“是的,父亲!请原谅我再喊你一声父亲,虽然我不是你的晨儿,但我真正把你当着了我的父亲。可惜我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我这就把躯体还给您。”
曾晨说着,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曾父,然后慢慢地躺在了他的面前,接着鬼魂钻出了躯体。
曾父亲眼看着活生生的曾晨,慢慢地失去了生机,接着宛如沉睡般地一动不动。
他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曾晨的脸颊,确认了曾晨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不禁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曾晨想上前安慰,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
曾父哭了一会,突然擦干眼泪问道:“你说我儿,因为自杀,所以灵魂没成熟,被关在了地狱的水牢催熟?”
因为他看不见曾晨,不知道他在哪,只能抬头望着前方。
“是的。”身旁曾晨点头回答道。
曾父静了一会,然后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道:“你先走吧,我想和我的晨儿单独待一会。”
曾晨点了点头,退出了屋子,并带上了大门。
屋外阳光明媚,只见小雅和她的母亲往这边走来。
小雅的母亲还在嘀嘀咕咕地跟小雅说着话:“等会你去了晨哥哥家,一定要哄他开心,让他喜欢你。最好能让他给你点钱。”
“为什么要晨哥哥给钱?”小雅有些不懂地问道。
“你晨哥哥家有的是钱,给我们一点花也是应该的呀。知道了吗?”小雅的母亲循循善诱地说道。
“哦,知道了。”小雅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
曾晨在一旁听到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有些无语。为了钱财,小雅的妈妈倒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她们来到曾晨家的门前,用手使劲拍了拍大门。
“晨哥哥,你在家吗?我是小雅啊!”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回答,她们又用手拍了拍,还是没有人回答。
“奇怪,我刚才明明好像看见曾晨回来的呀。”
小雅的妈妈,小声地叽咕道。
再次拍门,还是没有反应,她们只能悻悻地回去。
曾晨觉得肯定是曾父伤心得都不愿理睬她们了。可是等了一会,却猛然惊醒,感到有些不对劲。
他使劲拍门,并高声叫喊父亲,可是同样没得到回应。焦急的他一脚踹在门上,门应声而飞。
可是眼前的场景让他瑕疵欲裂,只见曾父用砍刀割破了自己手腕的大动脉,鲜血流的满地都是,可是他却微笑地抱着了儿子的躯体。
“父亲!你坚持一会,我来救你!”
曾晨焦急和伤心地扶着曾父高声呼喊。
曾父已经神志开始模糊,但依然艰难地推开了曾晨。
“别……救我,让我去……死,我要去地狱水牢……陪晨儿。”
曾晨愣住了,他没想到曾父抱得是如此的死亡目的,一切都为了能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自己现在要救他,还来得及,可这却违背了一个老父亲最大的心愿了。
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曾父已经彻底死亡,他错过了最后的急救机会。
他叹息地后退了两步,看着曾父尸体的半空渐渐出现了一个能量黑洞,他知道那是传送阵在启动了。
果然从尸体中慢慢钻出了一个白发老人,可以看见他的模样和地上的曾父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种老幕的感觉,显得异常的精神抖擞。
曾父的鬼魂微笑地看着曾晨,向他摇了摇手,说了一声再见,接着便义无反顾地跟着传送阵传送而去。
传送结束,黑洞消失,一切恢复了平静。
地上只留下曾父的尸体和曾晨的躯体,他们紧紧抱着,毫不分开。
曾父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团聚。
曾晨感觉有些心酸,眼泪滴落了下来。
“父亲,放心吧,我一定去地狱救回你和弟弟的。”
曾晨暗暗地下定决心。他不由得对异类更加的痛恨,如果没有地狱,人类还会有生离死别吗?
远处响起了“呜呜”的警笛声,只是他们永远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只能归结于父亲失手打死了不听话的儿子,最后割腕自杀了。既然杀死徐杰的罪犯都已经死了,同样之前的那件人命案,也就宣告结案。
曾晨的躯体和曾父的尸体被邻居们火化了,并办得热热闹闹,几乎整个贫民区的人都来了,而最热情的当属小雅的妈妈了。
当然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曾晨主动拿出了一百多万作为奖励,并写下了遗书。只要到场的人多多少少能分一点。当然,给的最多的是小雅了。他的遗书中提出的条件就是给他们父子风光大葬。
此时,曾晨已经带着剩下的两百万,出了贫民区。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穿了裤子和大衣,戴上了帽子和黑色的眼镜,脚上穿着皮靴,手上戴着皮手套。只要不细看根本无法辨别,但只要近看就可以发现他的衣服里面空空如也。
他准备把剩下的钱分一点给吴忧,再给一点王老班,以及陈静老师。他觉得他们都是需要的。
当他再次来到吴忧的店铺的时候,发现只有吴母一个人在那卖包子,吴忧却没有看到。
他有些奇怪,只是并没有多想,而是丢给了吴母一个袋子,便掉头就走。
“哎,先生,你的东西丢了。”吴母在后面高喊。
“这是给吴忧的。”
曾晨却向后摆了摆手,连头都没回,直接走掉了。
吴母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一个男人却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她好奇地打开盒子的上边,却吃惊地再次合上。
钱,里面全是钱,足有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