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八个人又浩浩荡荡杀入KTV,狠狠地奢侈了一把。
且不说一个人支付所有的费用,就是四个人对分子,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不得不说是奢侈。
按照他们的传统,兄弟们在的时候,所有吃饭的费用全都由在场的男生负责,女生只用吃好、喝好、玩好就可以了。
“倒不是说我们大男子主义,我们四个出和咱们八个出,本质来讲是一样的,用的都是两个人的钱。”老芮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不时的打个饱嗝。看着桌子上杯盘狼藉,现在竟然有些恶心。
出去玩的时候,女生的包还是有点作用的。在去KTV之前,先去逛逛超市,买一些小零食之类的东西,把包装袋打开,里面的东西直接倒进包里,不会显得包胀。只要在里面随便买点水、小吃,那些服务员还屁颠屁颠地为你服务。
整个下午,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八个人一首接着一首,“鬼哭狼嚎”,直到憋的脸红耳赤,直到难以呼吸,直到嗓子有种撕裂般的疼痛,才停止他们的演奏。
回到学校的诗明,不但满身的火锅味,老远就能闻到,而且一说话,嗓子就如同被火烤了许久一样,干燥疼痛。
“太纵情声色,恣意酒食,果然伤身吶!”诗明满脸痛苦地对徐枫讲话。
徐枫虽不像诗明那么严重,可也因为唱了首《死了都要爱》而感到难过。
诗明知道徐枫的情况,看着她因嗓子难过想咳又咳不出,憋的红扑扑的脸,很可爱。就忍不住开玩笑:“还真不知道你声音能那么高,下次没事再去唱几首呗!”
诗明喝了一口水,尽力忍住咳嗽。无奈嗓子又疼又痒,十分难过,只得轻声咳嗽几声。
徐枫本不愿意说话,可一下子没忍住,就回了诗明一句:“就你好!”这句话话刚说完,就感到嗓子里一阵奇痒,接着一阵狂咳。眼泪都咳出来了。
十二月二十五,本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但自从明清时期的某一天,西方的传教士把上帝耶稣传入中国之后,这一天便有了特殊意义:圣诞节,也即上帝之子耶稣降临人世。
又因为改革开放之后,人民大众对西方了解日益增多,更加羡慕西方人的生活情调,这个本没有的外来节日在中国逐渐有了一大批忠实粉丝。而且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少男少女。
把本来在西方宗教中很严肃的节日过的如此喜感,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且赋予它一个很美好的含义:这个节日代表着浪漫。以至于现在不知多少善男信女日盼夜盼,盼望着这个舶来品。
徐枫拿捏着嗓子,艰难地说:“我先回去喝点热水,等会下来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徐枫感到嗓子似乎有好多蚂蚁在爬,痛不欲生。
诗明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不回去好好休息,还跑出去干什么?”
“你就别问了嘛,等下下来你就知道了。”徐枫一脸神秘。
“既然夫人发话了,我等会下来就是了。”诗明压着声音,“记着回去多喝点热水,润润嗓子”。
徐枫点点头,快步走回寝室。
冬天的晚上,似乎很奇怪。天空越是晴的好,人就感到越冷。小时候诗明经常思考这个问题,可思考了几年,也没有个答案。等到了高中才明白:原来空中的云还有保温作用!
往日晚上的清冷,足以让那些好动的学生们留在寝室,裹着被子。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圣诞节,是大家眼中罗曼蒂克的时刻。
学校路边,到处都是卖玫瑰花、平安果和孔明灯的。不过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大家认为是浪漫的日子,卖玫瑰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有“平安果”一说,又和孔明灯有半毛钱的关系?!
诗明到足球场的时候,徐枫已经在等着了。标致地站在一级台阶上。
看到诗明走过来,徐枫兴奋地从台阶上跳进诗明的怀里,掩饰不住的开心。
诗明双手捧着徐枫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问她:“什么事啊,你这么高兴?”看着徐枫开心地笑,诗明也忍不住地笑起来。
徐枫得意地拿出背后藏着的一个纸袋,从里面慢慢掏出一个红色塑料袋,竟是一只孔明灯。
诗明看她开心的样子,也不忍心说什么,只是堆着笑,刮了一下徐枫的鼻子。“好,来,写上你的愿望,咱们一起放飞你的愿望吧!”
诗明用手托着孔明灯,让徐枫在上面写下了她的愿望。徐枫很虔诚地写了几个字,非要诗明也写上。
诗明接过笔,随手写了四个字:请安幸福。
徐枫拿出诗明的手机,说:“来,我们要记录下这一刻,作留念。”
两个人靠在一起,背后是缓缓上升的孔明灯,两个人都带着笑,朝手机的镜头挥挥手:茄子。
随着“咔嚓”一声,孔明灯升到头顶。
俩人仰着头,直到看着孔明灯飘过远处的几栋楼,徐枫才回过头,拿过诗明的手机:“我们刚刚拍的照片呢?”
徐枫翻着手机里的照片,脸色忽然阴下来,粗声问道:“为什么还会有这些照片?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