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的上了楼,发现一个穿着很非主流的年轻男人在我住处门口探来探去,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贼人,又抑或是凤儿口中所说能看见她的存在的那个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在我家门口敢不老实,不马上上前施与一顿痛快就不是我东方阳的个性。
我从那男人的背后冲上去就是狠狠地一脚!
啊!!!
那人痛苦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几乎要粘在门上了!
此时的我倒是觉得不对劲了,怎么那声音这么耳熟,我迅速把他的身子转过来,大眼睛瞪大眼睛,都瞪出了个谁是谁来了!
“哎呦喂!东方阳你小子咋个滴在这里初见面不说整根烟递杯茶,倒先是朝我的屁股上来一脚,什么个意思呀!”
我一时愣住了,惊讶之余,连连赔不是。
此人高六尺,皮肤虽不敌屠武,四肢可算发达,比我强壮,能吃能干,只可惜饭量与工作量成正比。我的第一反应是,肯定是他爹妈养不起,赶他来打工了。
这厮就是我的发小,朱萧萧。一起穿着破裆裤长大的朱萧萧!样子看的阳刚,言行表现跟名字一样,整个姑娘一样嗲嗲的。父母亲在村里头是开铺当小老板的。小时候要他做伴的重要目的就是为了吃他家里的糖。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不用猜你也知道的,我妈不会让我啃老。”朱萧萧哀伤的叹了口气。
我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朱萧萧不高兴了说:人家都来了,都到门口了,能不能让我进去喝口水再说!
此时凤儿正在里面偷听门外发生的一切,起码知道了刚刚那阴阳怪气的男人是我认识的,也就放心了许多。在凤儿开门的时候,朱萧萧的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就说,那是不是你的女人哪,有了对象怎么不跟家里人说声,你都不知道你爸妈有多关心!
我瞪了他一眼,他就闭嘴了。他很吃我这一套的。
进去后,凤儿还是对朱萧萧有所提防。因为,在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我,他是第二个能看见她的人。
朱萧萧悄悄的告诉我说:嫂子很怪!
我问:怪在哪里?
他却说不出来,感觉就是与别的女人不同。
我开玩笑道:那当然,她谁呀,可是我的女人!
然后朱萧萧猥琐的笑了,说:那是那是!
凤儿冲了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可能我和好基友的悄悄话被一旁的凤儿听到了,凤儿顿时羞涩起来了。
我把他们两个给简单的介绍了。
朱萧萧看向凤儿说:呵呵,以后俺就叫你嫂子好了。对了,嫂子,刚刚的事情是俺粗鲁了,莫怪啊!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凤儿出去后不久,朱萧萧就找到了这里来,敲门没人作声,又没有我的电话,所以只能等。等了许久,凤儿回来了,便看见了在门口瞎等的朱萧萧,可就在这时,朱萧萧也看见了她。
可重要的是,凤儿还不知道他能看见自己所以悄悄的走近门口。谁知道,朱萧萧就开口问她:请问你认识住这里的人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啊!!!
凤儿当场尖叫,趁着朱萧萧傻愣傻愣的一瞬间,开门,进去,关门!几个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朱萧萧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心想,不会是长得吓人了吧!
我说道:行了你,别胡说!
接着就是严肃的几分钟时间。
我看了看凤儿,又看了看朱萧萧,便说:对了,你的行李呢,你不是来这里打工的吗?
朱萧萧呵了声,说:我找着了,还安置好了呐,我来这里干嘛,还不是因为你!
我好奇,问:这么快?什么工作来着?
这时朱萧萧的底气就没有了,低声说:保安。
声音实在太小了,我没听清楚,便再问一遍:什么?保什么?
朱萧萧鄙视了我一眼,可还是很小声的说:保安。
说完就像一个大姑娘一样羞涩的低下头,好似很丢脸的样子。
我听清楚了,我故意质问一遍:保安?
朱萧萧忍不住发飙了:对!保安保安保安!就是保安!保安怎么了?!
其实我没那个意思的,不过我就习惯了他那习性,他就是死爱面子而已。
我忙说:保安好呀,保安好!
一旁的凤儿见状,忍不住笑了。
我等朱萧萧平静了些许,便继续问:对了,刚刚你不是说你有事才来我这里的吗,什么事?
朱萧萧一旦手中掌握着某人的东西,就会得意。他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扬的说:有!当然有!这是你外公让我给你带来的。
说着就从单肩包里掏出了一块长长方方的东西,被陈旧的麻布严严实实的裹着,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时,问:这是什么东西?
朱萧萧说:我哪知道,你外公又没说,又不允许我偷看,就是嘱咐让我带给你就行了。
我看了看朱萧萧的眼睛,阴阴的问:你没偷看吧!
朱萧萧再次发飙,嗲嗲的声音:喂 !东方阳,你够了,我是谁呀我,我像那种不讲节操的人吗!
我说:不像,你……本来就是!
此时朱萧萧斜视我一眼,哼了声就不说话了,宁愿自个儿憋着。
折腾一番后,已经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后就把朱萧萧给送走了。到了深夜该睡觉的时刻,我跟凤儿道晚安时,顺便带了句话:朱萧萧那人就是这样,你不要太在意他说的话。
本来凤儿那满怀期待的眼神,听到这话后,一时间就暗淡了许多。她的肩膀依着半开的房门,我就在门外与她对视……
我最害怕这种涩涩的气氛,我退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躺在床上,尽管已经身心疲惫,可还是有很多思绪缠绕在我的脑子里。无意间,我侧目了摆在柜台上外公让带过来的东西,寻思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把那东西拿在手里,将包裹在外面的麻布小心翼翼的解开,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本泛黄的线装旧书。书面上郝然写着“冥观”二个大字!我仔细查看一番,发现这只是完整的一半。正当我疑惑之时,严城打来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