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成梁,你不用说了,能这样对待我,此生无悔了!”
何成梁适时的将舒清搂在了怀里,久久无言。
按照规矩,纳妾不需要太繁琐的礼节,倒是省了不少事,不过来的人倒是不少,闹闹哄哄的,好几百人。
先是一顶小轿抬着进了后衙的后门,到了正厅,下的轿来,按规矩,先是要给夫家父母磕头,这个何成梁的父母都没了,略去。接着是给何成梁磕头,但是何成梁哪能让舒清受委屈,还未跪下,何成梁便一把扶了起来。再接着是给打妇磕头行礼,这个也没有,自然又是略去。
一番折腾下来,舒清便被送入了洞房。何成梁还得陪着客人喝酒,好在在这清丰一县之内,他就是老大,也没人敢真把他灌醉,不过却也使得何成梁有了几分醉意。
酒足饭饱,大家也都纷纷离去,何成梁却有些亢奋了,似乎有些着急的小跑到了卧室。
推开门,舒清正端着在床沿上,何成梁却发现此时自己似乎有些恍惚,大声唤来了一个老妈子,打来一盆清水,洗了洗脸,清醒了许多,这才重新走了进去。
挑开了舒清头上的盖头,何成梁傻笑道:“娘子,你真美!”
舒清的脸已经绯红,听得这话,不由得埋下头,何成梁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不过至少不能太猴急了。
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啊!何成梁只得这么看着舒清,良久,舒清才唤道:“夫君。”
“嗯。”何成梁有些慌乱的答道。
“咱们早些歇息吧。”说完这话,舒清的脸更红了。
“嘿嘿,好,好,咱们歇息吧。”何成梁也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如果是在后世,想必不会如此尴尬,但是现在何成梁心中似小鹿乱撞,这时候周遭都静悄悄的,何成梁试探着把手放到了舒清的肩上,柔声道:“清儿,为夫...呃...为你宽衣。”
舒清的肩膀微微一耸,何成梁此时胆子大了起来,将手缓缓下滑,搂住舒清的腰,让她正对着自己,随即慢慢解开她的腰带,脱下了红色的新娘服,此时舒清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何成梁甚至感到舒清的身体有些战栗,然而他却没有停下来。只剩下亵裤和肚兜了,何成梁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当然更多的是兴奋,此时已是农历冬月,天气已经很冷了,何成梁看到舒清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便掀开被子,把舒清抱上了床,旋即火急火燎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也钻进了被窝。
“清儿,我会好好疼你的。”何成梁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舒清自何成梁抱上床,便一直闭着眼睛,有些害怕,还...有些期待,此时听得何成梁的话,只能以蚊蝇之音应道:“嗯。”
(一下省略若干字)
“清儿,以后要给我生好多的宝宝,好不好?”一番翻云覆雨,何成梁把舒清搂在了怀里,细声说道。
乍经人事,舒清此时已经疲惫不已,听到何成梁的话,羞涩的道:“嗯,为夫君一门人丁旺盛,是妾身的本分。”
“清儿,以后,你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此生绝不负你。”
“清儿相信夫君。”
“清儿,我爱你。”
“清儿...清儿也...爱夫君。”
“是么,清儿,那我们再来一次吧,嘿嘿...”
“讨厌......”
新婚燕尔,何成梁现在的日子过得确实不错,用若胶似漆形容他与舒清的甜蜜程度并不为过。
只是宋主簿和霍信均都感到,如今在县尊大人的影响下,这如夫人似乎也越来越“放肆”,有时候当着外人的面都敢反驳知县大人,确实是......
美好的日子过得都特别的快,眼看着就是腊月底了,年节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今天已经二十一了,在过几天,衙门就该封印了,何成梁乘着这个时间召集了下面的一帮人,说是要开个年终总结会。
来的人有各镇公所的秀才,有乡团代表,还有衙门里的一些文员,济济一堂,也是几十号人。
“大家静一静,此次请大家前来,是要开一个会议,呃,就是总结自何大人上任以来的诸多事务,并未来年做好规划。”
底下的人立马嗡嗡的议论开了,毕竟这种事情确实新鲜,大家心里也没谱,在霍信均几次三番的示意下,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大家想必都知道,何大人上任伊始,本县的乡绅就多被山贼马匪打劫,几乎是洗掠一空,后来其所属土地爷被划为官田,据统计,如今县衙名下的官田约在本县田地的八成左右,按照何大人提出的办法进行田庄式耕种的土地约为九成五,尽管尚未收获,不过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效率确实高了不少,而且保守估计明年的粮食收获将提高两到三成;另外要宣布大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那便是把所有村子里的百姓尽量的安排集中居住,也就是说修成集中的村落,并且在农闲时,按照十丁抽一的方式抽取壮丁到县城进行简单的训练,以图自保,当然这么做的目的是防止像前几月的民乱,要知道那次民乱给本县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特别是百姓不图自保,争相逃命,幸好未被流民裹挟,不然就是天大的祸事。”
说到这里,下边的人倒是纷纷点头,特别是那些秀才,都是读书人,自然了解历史,也知道一旦流民裹挟逃难的百姓,最后流民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含旺镇的鲁秀才更是说道:“这是正理,要不是那次县尊大人运筹帷幄,恐怕我等皆有殒身之祸,再增乡团确有必要,我清丰许多村子都是集中居住的,我估摸着有...七成多,剩下的就好办了,另外是不是考虑在村寨修护墙?”
“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这个我们想经费就官府百姓各出一半吧。”霍信均笑着道。
“可是官府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众人不由得疑问。
“这就是我们要说的下一个话题,因为现在全县大多都是官田,所以租子不是全部归县衙吗?和大人的意思是,官田以及剩下的田地,租子一律定为四成至五成,至于具体定为多少,得看具体土地的肥沃程度,当然官田交的租子全部归县衙,而私田的租子也不得变更,只是地主只需仍按朝廷规定缴纳田赋即可,大概就是一成二左右,官田收入扣除上交朝廷的款项,剩余应该足够全县建设开支了。”霍信均说,停顿了一下,整理了措辞,他接着说道:“其实大家不知道,此次新建水库,道路等工程的款项其实用的就是这个钱,只不过是有何大人先行垫资,待来年收获,县衙藩库有了足够的银子,再还与何大人即可,只是届时要给何大人三分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