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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英雄我逍遥 第四十四章 孙承宗

众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厅堂,一番寒暄过后,众人分宾主次序落座,早有下人奉上茶来,众人皆是装模作样地抿了口茶后,开始谈起正事儿来。

袁崇焕作为主人,首先发话了:“这个,卢大人呐,听犬子说,你在回来的路上曾偶遇奴酋之子代善,可有此事啊?“

这件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卢鸿微微颔首:“正是,不知袁大人如何有此问?“

袁崇焕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卢鸿稍安勿躁,接着道:“卢大人临危不惧,以三寸不烂之舌,巧退后金军,当真是令我辈汗颜那!”

卢鸿郝然,很是不好意思:“袁大人过誉了,在下也只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这才急中生智,取巧罢了,那里登得上大雅之堂?”

袁崇焕呵呵一笑,摆手道:“卢贤侄不必过谦,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不待卢鸿再谦逊几句,又道:“卢贤侄啊,既然你与犬子本来便以兄弟相称,若是你不嫌弃的话,便叫我一声袁伯父吧,你那一口一个袁大人的,叫的多生分?”

卢鸿心思急转,愣了半晌,连忙离座起身下拜:“袁伯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这一声“伯父“叫的袁崇焕那叫个喜笑颜开,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刚刚见面没多久的清秀少年,举止大方,不卑不亢,温文有礼,头脑还挺灵活,可惜这是当今信王千岁的结拜兄弟,要不然,非得要收他为义子不可。饶是这样,袁崇焕脸上也是笑开了花。

卢鸿心中所想却是要复杂得多,眼前这个笑得开心的中年男子,便是那个前世被人千古传颂的民族英雄,抗清名将,大名鼎鼎的“关宁铁骑“的创办者,那个被自己所忠的大明天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临死前依然豪情万丈地作出“ 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这等千古名篇的豪迈诗人。

“也许,有了我,这位民族英雄便不会像原来的历史上一般,含冤而亡了吧。”卢鸿心中摸摸地想道。

这边,袁崇焕高兴不已,连忙将卢鸿自地上扶起,同时大声吩咐管家:“快准备上好的酒席,我要庆祝一番!”

那管家名叫袁阿福,人们都叫他福伯,此时,福伯听得老爷吩咐,连忙应了声,唯唯诺诺地下去吩咐去了。

与此同时,山海关内辽东经略府,一个约莫五十啷当岁,身材高大的胖子正坐在书房中一张太师椅上拍着桌子:“你说什么?那卢鸿来到山海关,我的地盘,竟然不先来拜会我!竟然只去袁府,真是岂有此理,你这是看不起我王在晋么?”

那胖子却正是现任辽东经略王在晋,此时他正满脸的青筋暴起,本来便是不大英俊的脸庞此时却是越发的狰狞了。

王在晋身前却是站着一个身着华服之人,这人长的当真是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甚是猥琐。这人长得不怎么样,但那双老鼠眼中却是时不时地闪过阵阵精光,显然是个极富心机之人。

此时,那人正笑着摇头道:“老爷此言差矣,那卢鸿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而已,只是靠着信王千岁的关系才得此佳名,不懂的规矩却是再正常不过。但这袁大人家,却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规矩啊……”

那人的话虽只说了一半,但王在晋好歹也是官场上沉浮多年的人物,怎么听不懂那人后半句要说什么?当即点头道:“卢鸿年龄小,不懂礼数也就罢了,那袁崇焕怎地也不提醒那卢鸿?难道他以为有那孙承宗在后面撑腰便可以目无尊长了么?哼!“

这句话倒是说出了王在晋的心里话。其实,就在两个月前,王在晋还是对袁崇焕十分倚重的,将袁崇焕视为左膀右臂,但就在两个月前,两人就山海关卫城到底修建在何处的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分歧,王在晋主守八里铺,袁崇焕却是主守宁远,为了这件事,两人差点都没打起来。后来,京师里空降下了一个孙承宗,这孙承宗却是个白眼儿狼,王在晋暗地里送下的金银财宝皆是笑纳,到了事上却是丝毫地不留情面,直接拍板儿表示支持另一边没有任何礼物可送的袁崇焕。

这可将王在晋气坏了,当即拍桌子大骂孙承宗老匹夫,言而无信,袁崇焕背信弃义云云。此后,他便将两人皆是恨上了,当下有了些敲打袁崇焕的借口,他自然不能放过,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

大学士孙承宗此时便住在辽东经略府上,此时的孙承宗正躲在自家屋里自饮自酌,逗弄着自己新买的金丝黄雀。忽地听见一阵敲门声,吓得孙承宗一双苍老的手生生地打了个哆嗦,手中瓷杯中的美酒差点便就撒了出来。

忙不迭地整理好仪容,孙承宗很是不耐地叫道:“请进!“

一个硕大的脑袋贼溜溜地钻了进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这才放心地将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却不是辽东经略王在晋又是哪个?

只见那王在晋哈哈笑道:“孙大人,学生有礼了!”

由于自己刚来几天里这王在晋对自己各种巴结,各种贿赂,现在孙承宗见到这个大胖子便没有来地有些心烦,只是出于礼貌没有拂了王在晋的脸面,当下孙承宗收敛了心情,也是笑呵呵地道:“原来是王大人呐,不知王大人来找老夫有何要事?”

王在晋何等聪明,怎能看不出来孙承宗心中的不耐,当下心中冷笑一声,脸面上却是笑的如沐春风:“孙大人吶,下官是为您报喜来了。”

“哦?喜自何来?”孙承宗煞是疑惑。

“呵呵……:王在晋笑了一阵,才接着道:”当今信王殿下的结拜义兄,舌战后金两大贝勒,打伤奴酋努尔哈赤之子皇太极的那位少年英豪来到咱们山海关了!孙大人,能有幸见识这位少年英豪,岂不是人生又一大喜么?“

“哦?是么?这位少年英豪在哪里?快引我去见他!”孙承宗竟有些小激动,这等少年英豪可不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的。

王在晋干笑一声:“嘿嘿,孙大人啊,只怕您现在不方便去哇……”

孙承宗奇道:“何出此言?“

王在晋低眉顺眼:“那少年英豪自昨日来到山海关,便一直在袁府做客,您是当今内阁大学士,怎能屈尊到那袁府之中?

王在晋并没有说些挑拨离间的话,但这些看似平常的话中却是暗藏杀机,比之那恶毒之言更险恶三分。他相信,孙承宗这个最重礼法的老酸儒虽不见的会勃然大怒,但也会心中芥蒂。

果然,孙老头儿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是不自然起来:“你是说,那卢鸿自昨天来山海关便一直在袁府?”

王在晋的头更低了:“只是昨晚在喜迎客栈住了一晚而已,现在想必正在袁府饮宴吧。”

“哈哈,哈哈,”孙承宗干笑几声,“无妨,无妨,想我寒窗苦读之时,家徒四壁,那里有什么屈尊一说?来人,准备车驾!王经略,可有兴趣与我一同会会这个什么少年英豪?”早有下人颠颠地去准备车驾去了,那王在晋肥肥的大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故所愿耳,不敢请也!”

王在晋向孙承宗告了个罪,自顾自地回去准备车驾去了。

出了孙承宗房间,王在晋心中狂喜:“哈哈,袁崇焕,失去了孙承宗这个老匹夫的支持,我看你还如何自处!哼,这山海关,终究还是我姓王的说了算!”

望着王在晋离去的背影,孙承宗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这个王在晋,终究还是不老实啊,竟想利用老夫,哼,这个辽东经略的位子,终究是要换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