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一声怒吼之后,笑尘下定决心狠狠的将魔镰击出,正中雷球中央。
一时间,雷球爆发出一连串的闪光和“噼啪”声。将所有即将射出的雷剑,都凝聚到了四处。聚集的越来越多的雷剑像是被缠绕成了四条锁链,且链身之上不停流窜着电光。
笑尘埋头就跑,白池让他一定要躲进寺庙中。黑蝎也感觉不妙,可少了几只后足,移动的并没有笑尘迅速。不一会,就成了空地上的唯一目标。
雷球已经完全伸展出四条粗壮的锁链,黑蝎知道这神器的厉害,感觉自己无法逃离雷球的攻击范围,索性就豁出去,拚了。
当下,实处全力施妖法又让自己变的硕大了一圈,且黑色的钢甲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钢刺。可是,区区百年的小妖怎么能于神器相抗衡?之见,四条雷电锁链瞬间就缠上了黑蝎的钢甲,将其死死困住。
无数电流一齐涌入黑蝎躯体,那铜墙铁壁一样的钢甲受不了雷电的攻击,竟然裂开了很多缝隙,有一些细小的碎片从黑蝎的身体上剥落。黑蝎就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剧痛,异常悲惨的嘶叫着。 下一秒,其巨大的黑色躯体就被强大的雷电击的爆裂开来。
随着,黑蝎血肉横飞的同时,一颗红色的元丹也跟着射出,不一会就消失在大雨磅礴的夜幕中。
雷球还是无法平息自己的愤怒,四条雷电锁链仍胡乱拍打着。此时,有两个人影出现在雷球附近,看见雷球后竟显现出无比的欣喜。
其中一个女子在口中默念了一段咒文,雷球便停止暴戾的举动,瞬间就安静下来。缓缓的变成一根银针慢慢飞入女子手中。
与此同时,天空也渐渐放晴,困扰了瓜村三个多月的大雨戛然而止。少了淅沥的雨声,这个夜晚竟让人感觉出奇的宁静。许久不见的皓月,明晃晃的挂在空中,好像先前发生一切都是一场梦。
随着雷球的消失,,魔镰“哐当”落在地上。笑尘从庙宇中飞奔而出将其抱在怀中。“白池!你没事吧!白池?”魔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来晚了一步,让这畜生伤了人。”一个长衫上画着墨竹的男人对一起出现的女子说到。
女子检查了银针,确保并无大碍后,安心的道:“好在没闹出人命,“云胧”也完璧归赵,总算不会被师傅训斥了。 这妖孽作乱了几个月,总算是恶有恶报!死在他窥窃的云胧之下。”说罢,拿着银针对着男子炫耀般的摆动了几下。
男子宠溺的摇摇头,眼神里皆是柔情。看见笑尘瘫坐在地上,从衣裳上的成片血渍看来,应该伤得不轻。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对着笑尘说道:“这位姑娘,你受伤了。这是本门最好的金创药药,你拿去用吧。”
笑尘的心神仍专注于魔镰里的白池,对男子的话一点都没上心。
旁边的姑娘有些忍不住了,道:“喂!你这人真没礼貌。这药粉可是我师叔紫宸法师亲自调配,多少人就是出千金也绝难买到。 我大师兄是人好才把这上品的药粉赠你,可你竟然是这种态度。”
千金都难买?不对不对!笑尘好像听到了更加重要的信息。方才,这女子好像说了什么紫宸法师......笑尘一下子就从担心中振作了不少,问道:“你方才说的紫宸法师可是鳌云国的那位?”
“正是!”女子骄傲的回答。
“那你们?”笑尘问道。
男子谦逊的答道:“在下名唤墨竹,这位是我的师妹紫笙儿,都是天灵道派的弟子。按辈分,紫宸法师是我们的师叔。”
原来这两人和我师傅不仅是同门还是同辈,这么说来,按照辈分我岂不是也要叫她们做师叔了?这两人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这么叫又好像心里有些不甘。
“鳌云国距离这里不下万里,你们怎么会来瓜村这种小地方?”笑尘想着还是要先摸清两人的底细再做打算。
墨竹有些尴尬,弯腰作揖道:“实不相瞒,家师的神器“云胧”几月前被我师妹.....”话刚说了一半,紫笙儿偷偷的在墨竹脚背上轻踩了一下,墨竹立即改口道:“被这蝎妖偷去了。“云胧”乃是能够呼风唤雨的神器,可其用法颇为复杂。黑蝎不懂驾驭之法一番胡乱使用,所以才导致瓜村倾盆大雨连降三月。”
紫笙儿也愤愤道:“就是!这斯精的很,一直用“云胧”的力量躲开我们的追踪,师兄方才已经砍断了它几条后足,没想到还是被它用隐遁之术逃脱了。要不是空中的那个大雷球指引我们到达此处,不需多时这“云胧”就会彻底失控,还好我们及时赶来,否则后果堪忧。”
看着紫笙儿又拿出“云胧”左右炫耀,笑尘心中有些愤愤。 依据前言,瓜村所有的灾难都是你们遗失“云胧”所造成的。现在又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好像还要我感谢她一样。不过叫墨竹的男人手中的那瓶“上品金创药”,笑尘还是很看中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接过药瓶,笑尘说道。撑着石剑艰难的想撑起自己的身子。方才,在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并没有感觉腹部的伤口有多严重,现在放松了心力,才发现,自己着实伤得厉害,只要稍微牵扯到腹部的肌肉,就钻心得痛。
墨竹连忙搀扶,道:“姑娘受苦了。若是我们能早些赶来.....”他的表情有些歉疚。一旁的紫笙儿道:“师哥,你看你已经把上品金创药给了她,以后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疤。那不就是等于这次的事情没有任何伤害嘛。所以,你就不要自责了。”
“师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墨竹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从夜幕中突然出现的一群人马打断“墨竹,紫笙儿,你二人玩忽职守,现可服罪。”
说话的是走在最前一个道姑打扮的中年女人。在其身后,是一顶及硕大而神秘的骄子,骄子好像只是搭出了一个最基础的框架,四周都用几段黑色的纱布遮掩着,随着晚风微微晃动。透过黑纱,一个人影盘膝坐着。骄子一侧站着几个打扮与墨竹几乎相同的年轻男子,看起来都是天灵道派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