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都开始为我打抱不平了吗?
我感激的看着管事,不管怎样,她说这话让我心里很温暖。
可是,牛朵朵不是别人,她欺负我有什么呐?我只是觉得难受,但一点也不怪她。
“她不是欺负我,没事的。”我对管事说,“你要不就去忙吧,我们也该干活了。”
管事瞥了牛朵朵一眼,没再说话,她也不想再和牛朵朵闹下去,耽误别人工作,但是她那双愤怒的眼神就表示她不会放过牛朵朵。
管事走后,同事们收回了观看的目光,在他们心里已经不知道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想法了。
牛朵朵白了我一眼,迈开步子从我身边经过,她停顿了一瞬,眸子里露出逼人的光。
“你做这些都是无用的事,我不会领情,你也别想着我会和你合好,永远不可能。”
她特意把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然后从我身边走开,我看着她的背影离去,一如过往的每一次,心痛和无奈。
下午我们忙的时候,我看到曾然过来了,他肯定是来找牛朵朵的,是我接待的他,我问他要吃什么,他摇摇头,笑道:“我现在不吃,待会。”
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待会和牛朵朵一起吃,我让他入座,给他端了茶水过来,让他等一会,我们很快就可以忙完了。
牛朵朵虽然忙碌,但是她肯定看到了曾然的,曾然那双关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她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没看过曾然一眼,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
我能明白牛朵朵,一个如此骄傲的女生,要经历多少岁月,才能让那双眼睛变得透彻,看到深爱她的人那颗为她扑通跳着的心?
也许,她一辈子都不需要,宁愿为不爱自己的人飞蛾扑火,也不愿留在爱自己的人身边,同床异梦。
我们忙完后,到了吃饭时间,曾然一直坐在座位上等我们,牛朵朵端着碗正要去宿舍,她都没有和曾然打招呼,一句话都没说,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我给曾然打了一份饭菜,连同自己的晚饭一起端过去,曾然失落的神色在看到我之后,微微缓过来一些,牵强的对我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没有胃口,但不忍心辜负我的好意,所以埋头吃起来。
我看到他难以下咽的样子,忙说:“你要是吃不下别逼自己。”
曾然抬头,又摇摇头,低声说:“没事,我也没吃晚饭,现在有点饿了。”
我戳着自己碗里的饭,看到曾然的样子,想找个理由来安慰他,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安慰他,任何理由都是多余的。
他知道牛朵朵不愿意理他,他知道牛朵朵就把他当一块抹布,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可难道就因为是妄想就能不痴心了吗?依然如此,有人是缘,有人是劫,都不能躲过去。
我干脆不说话,就陪着他一起吃饭,程杰却走过来,端着饭,很是愉快。
“曾然来了,怎么没看到牛朵朵?”
程杰在厨房帮忙,外面的事他肯定不知道,我从桌子下踩了他一脚,瞪他一眼,他立即明白了,对我做出一个搞怪的表情,我差点笑出来,程杰来了就要好一点,毕竟他们是男生,我和曾然这样坐着吃饭,气氛有些尴尬。
程杰问:“曾然,你几年高考考的怎样?打算去哪儿读大学?”
我倒忘了这事,曾然今年已经高三毕业了,还不知道他考的好不好?
曾然抬头,提起这事,他眼睛里微微有些明亮,笑道:“考的还可以,我已经填了志愿,北京理工大学,应该可以录取。”
我惊讶极了,北京理工大学?那可是北京很好的大学,没想到曾然也是一个学霸,我和程杰祝贺他,我心里却有一丝淡淡的伤感,我从前想报考的大学也在北京,北京师范大学,那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虽然夏老师总觉得我会考清华,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水平,我只会北京师范有信心。
学业梦破碎,总觉得心里有点遗憾啊,如果现在还在学校里,说不定我和牛朵朵也没闹出这些事了。
但是,路是自己选择的,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走下去,我虽然走的是不一样的路,但我依然会走向成功。
我们正聊着,我看到牛朵朵从门口走进来,她一眼就看到我们,然后走过来,她已经吃完饭,两手插着口袋过来,坐在曾然身边,笑着和他打招呼。
“曾然,好久不见,刚才都没看到你,什么时候来的?”
曾然见牛朵朵又回来了,立即放下筷子,对着牛朵朵傻笑道:“没来多久,你吃饭了吗?”
我突然觉得这两人走的都是套路,一个比一个离谱。
牛朵朵的手臂搭在曾然肩上,脸和他靠的很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有若无的一丝魅惑,嘴角的笑容像摆在餐桌上的假花,虽美,但无真实的芳香。
我有点不明白牛朵朵是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和曾然靠的那么近。
曾然有些受宠若惊,惊喜之余,却是有些尴尬,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格外明显,他似乎全身都僵硬了,两只手放在腿上,不知所措,眼睛也不敢看牛朵朵。
牛朵朵看到这样的曾然,她眼里的光和她脸上的兴致一下子就熄灭了,她放下手来,失望的笑笑,看着曾然说:“曾然,你太可爱了。”
可爱的像个木头人。
无趣,幼稚,老实巴交的跟个乡巴佬似的,她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生?瞎了眼都不会。
她喜欢的,是程杰这样酷酷痞痞的男生,刺激,好玩,有主见,跟他在一起,每一天都像初恋般甜蜜,心跳。
曾然不懂牛朵朵的表情,也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失望,还是不敢看牛朵朵的眼睛,看着桌子傻笑道:“我是个男人,怎么会可爱呐?”
程杰笑道:“男人怎么就不能可爱了?男人的可爱是比女人还要有杀伤力。”
牛朵朵深深看了一眼程杰,那目光似有无限缱绻和怀念,眼泪就要掉下来,她忙起身,冷漠的丢下一句睡觉去了就离开了餐厅。
曾然回头看她,有些不舍,但看得出,他还在为刚才牛朵朵的举动和她说的话而喜悦。
我心里涨满了酸楚,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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