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和牛朵朵混在一起？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也许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许是她经常来找我玩儿我没法拒绝，也许是她身上有种叛逆倔强的气质吸引着我，也许是我潜意识觉得跟着她不会过不一样的生活。

也许都是。

好些日子我都没看到牛朵朵，可能那日在走廊上她真的生气了，我想找她，但她不在学校，也不知道去哪儿？

放月假时我背着书包出了校门，好不容易走出了校门，刚想上公交车有人叫住了我。

“小贝壳”

除了牛朵朵就没有别人会这样叫我了，我很开心又可以见到她，她搭着着我的肩上了公交车，找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她看着我，目光纯净，笑颜灿灿。

“小贝壳。那天在走廊上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火大你知道吗？你也真够傻的，见心情不好，还往刀口上撞，以后我生气的时候你不要来找我，知道吗？”

我朝她笑笑，点点头，她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脸，“终于看见你笑了，挺可爱的，以后多笑笑。”

可爱？长的丑笑容还能可爱吗？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的脸还还疼吗？”

她无所谓的笑笑，“早就不疼了，我的脸皮都被那老不死的打出茧来了。早就不知道痛了。”

她竟然叫爸爸老不死的，多么不应该的事啊。

“你爸爸看起来来很凶，你在六中好像过得不不好，为什么不转校了？”

我的声音尽量压的很低，不想引起车内他人的注意。

她苦笑一声，望着窗外飞掠的景物，漂亮的眼睛里碎光迷离。

“转校了又能怎样？我只会给结交更多的仇人，况且六中是重点高中，老不死都不同意我转。”说完，她又偏过头来问我:“你怎么不转？”

我也苦笑着，跟她的理由是一样的，“我转校了，会会有更多人讨厌我取笑我，夏老师说我是是六中的骄傲，我转校了对不起起夏老师对不起六中”

她搭上我的肩，叹口气，“同病相连，以后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就告诉我，不死也让他脱层皮。”

下了车，牛朵朵拉着我走了一会，然后停下来打电话，“程杰，我在春天服装店门口，你快来接我。”

“嗯，你在那儿站着别动，我马上来。”

我的心突然慌乱起来，期待着见他，却又无比忐忑。

“牛牛朵朵，我我想回去了。”

牛朵朵皱眉，“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晚上我送你回去，你怎么把我的名字叫的那么难听，什么牛牛朵朵的，不如……你就叫我姐吧！”

姐？

我的脑袋翁了一声，突然混乱了起来，如果我叫她姐，我能把她看成是亲人吗？

“不愿意啊？我可不会勉强你的，但是下次别把我的……”

“姐姐。”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我的亲姐姐，她会给我亲情的关爱，除了奶奶，就是我最亲的人。

牛朵朵抿唇一笑，眼里有亮光闪烁，随即拍拍我的肩膀，道:“有很多人叫我姐，但你这声姐和他们不一样，你这声姐姐可不是白叫的，以后有姐吃的就有你吃的，姐去哪玩就带你去哪玩，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我的心像踏过人间三月，温暖如春。

“来了，小贝壳，看我男朋友帅不帅？”牛朵朵看过去，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幸福感。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程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