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姓大汉听的皱起了眉头,却并没有发火,只打了个哈哈道:“连兄弟说笑了,不知道来找我们秦公子什么事呢?”说完他目光炯炯的瞪着连容云。两人对视半晌,阎昔磊本以为连容云要爆发来着,谁料他忽然微微一笑,手伸进了裤兜里。戴姓大汉见他如此举动,本能的双腿一动,就要退后,孰料连容云忽然掏出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石子来。但见他拇指食指一夹,对着7、8米开外的墙壁轻轻一弹,“啪”一声脆响,墙壁上美轮美奂的壁纸立刻凹出一个小孔来。戴姓大汉一惊,随即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连容云冷冷一笑,道:“什么意思问你们青湖老大去!告诉他,若再有下一次,这堵墙就是他的榜样。”
戴姓大汉听了立刻就恼了,期近连容云身前不让他走,嘴里大声喝道:“姓连的,你不要太过分,你说说我大哥哪招惹你了?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走,以后我戴高还怎么在道上混……”连容云见他如此不知尽退,本有心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过一旁的阎昔磊有些看不下去了,说:“你装什么呢?道上人现在都知道昨天夜里秦驼子对付我们。估计也有许多人知道青湖是秦驼子的亲弟弟,昨天晚上你们吸引了我家高姐的警力,因此导致我们兄弟多人身受重伤,现在还有一个在重症病房没出来!我劝你老实着点儿!我大哥没抄了你们的酒店都算给你面子了……”
戴高越听他说话眉头越皱越紧,直到连容云两人离去都没动弹。酒店大厅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前台小姐看着连容云两人离去的方向呆呆无语,至今他都想不明白这个青年怎么可以如此嚣张。
过了大概有3分钟,戴高忽然大吼道:“秦大庄,给老子滚出来!”这一声吼几乎堪比连容云蕴含着内力的吼声,吓得前台小姐赶紧捂住了耳朵,一旁一个小屋门口“哐当”一声,跌出一个人影。
秦大庄一跤差点跌倒,抬起头来有些无辜的看着戴高。只见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不是说过与秦驼子断绝关系了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是不是你小子捣的鬼?”
一向蛮横的秦大庄看着戴高发怒竟有些畏惧,嘴中慌忙解释道:“戴叔叔,你听我说,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
“不用说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秦大庄的话,这时一位40多岁的中年汉子从小门内走了出来,端着手里的茶杯轻呷了一口,淡然道:“是我的事,老高,你不必跟孩子们生气!”
“大哥!”戴高看见这个身材瘦小眼神平淡的中年汉子立刻就变了风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连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瘦小中年人青湖点着头打断道:“没错!他毕竟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戴高听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后又似想到什么似的道:“那么前天余晖来这里就是找你当和事佬来了?”说完他见青湖平静的点了点头,于是他皱着眉头抱怨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傻?你忘了那老货当年是怎么对你的?14岁把你赶出家门,15岁气死了伯母。且这30多年见了你都没有好脸色不说,还老抢我们生意。就算我们真是他安的钉子也不带这样的吧……”
青湖默默的听着,戴高说完了秦兆国,又指着秦大庄道:“还有这小子,整天不学好,也不跟着大哥打理生意,就知道玩,还得罪了连容云这可恶的毛头小子,害得老子也下不了台。”
秦大庄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反驳道:“哪是我惹他?是他先教训我的才对,可怜我堂堂青家大公子被一个乡下小子欺负还没人管,反倒惹得叔叔您一肚子怨气,你说我冤不冤……”
青湖在一旁听的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过,你也算结识了连容云,不妨试着跟这匹黑马结交一下。”
“什么?”秦大庄还没说话,戴高先不乐意了,道:“那连小子就是个无赖,我连自己的车牌都送他了也不见他问我个名字,结交这种混蛋干吗?”
青湖听了摇了摇头,微笑道:“你以为年轻人都是傻子?”
戴高:“……”
桃何西路,一辆洁白的奥迪轿车在阳光下划过一道凸线,拐入了连家寨村东边的东王村。穿过约莫半公里的乡村马路,直接就在村内临大街的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下。
阎、连二人相继下了车,阎昔磊从地上拾起一物就去砸门。大铁门在阎昔磊手里的板砖拍打下,“咣咣”的惊动了四周邻里,不一会儿便有村民围过来对两人指指点点。此时,大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门,一位40多岁的农村汉子拉开街门,首先看到阎昔磊手中的板砖,脸色一变就要开骂,接着又看到门口处的奥迪轿车,脸色一沉,硬生生止住了怒意,阴着脸问道:“你们有什么事?砸门干吗?”
阎昔磊听了微微一笑,随手扔了板砖拍着手道:“我们是杜二黑的朋友!想必您就是他父亲吧!”
听到是杜二黑的朋友,那汉子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仿佛习惯了自己儿子的朋友德行较差,因此也没有继续质问阎昔磊拍砖的事,而后引着二人转身进了院子,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道:“黑子,快TM给老子起来,你朋友来找你!——TMD,你这一天天都交的什么JB朋友,跟你都一个操行……”那汉子指着客厅东边的卧室示意那是儿子的窝。接着他便在连、阎二人无语的目光中背了个铁锹出了门。
半晌,东屋内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阎昔磊听了立马“呸”了一口道:“瞧这父子俩……”
连容云摇摇头,而后伸手去推卧室的木质小门,没推动,接着他嘴角一撇,手掌“嗖”的一下送了出去,“砰”一声巨响,小门应声而开,阎昔磊当下便蹿了进去。接着便听里面响起一阵骂娘声。待得连容云进去不就,渐渐就没了声息。
卧室内,连容云手起指落,点在床上的杜二黑腰间。杜二黑本来是死死的瞪着连容云,不过只过了一会儿便出了一头大汉,嘴里有些愤怒的道:“你给我施了什么邪术?来我家干吗?你们这叫私闯民宅!”说到这里,他声音提高了许多对着门外喊道:“爹,快报警,说有人入室抢劫……”杜二黑对门外喊了几句没人答话,头上出的汗更多了,加上连容云逆行经脉的效果,使他一向大条的神经也生出一丝恐惧。
连容云淡淡一笑,道:“你爹若是在的话我也不会对你这样!——而且我找你就是打听点儿事!不会要你的命!”
杜二黑的身体渐渐的哆嗦了起来,逆行经脉的痛苦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长时间承受的,因此他仿佛费了很大力气才问道:“问事情可是好好说,你们这样算什么意思?”
“少TM废话!”阎昔磊指着他喝道:“说!昨天晚上抢的东西去哪儿了!”连容云在一旁听了眉头一挑,不过接着他看到杜二黑眼睛一眯的样子,心中一动,也没说话。
“你说什么?什么抢的东西?——莫名其妙!”杜二黑说。
“还给我装!杜二黑,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从小到大就跟我们过不去,今天是要逼我们算总账吧!”阎昔磊忽然收起了手指,双臂环抱着道。
杜二黑听了立刻便怒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两人骂道:“你TM还有脸说,你们抢了老子的新面包车让老子在家受够那老东西的气,今天又找上门来欺负我,你们觉得我杜二黑真是软蛋?草,今天别说老子不知道,就是知道是什么事,老子死在这也不会对你面说半个字!”说完这话,杜二黑还真眼睛一闭,不说话了。连、阎二人对视一眼,连容云耸了耸肩,示意阎昔磊关上屋门。
就这样,两人看着杜二黑慢慢的变了脸色,头上汗如雨下,身上的汗水渐渐也打湿了衣物,嘴中慢慢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半分钟过去了,却还是一言不发。连容云眼见这样也不是办法,随即他便解了杜二黑的穴道。
杜二黑睁开双眼,虚弱的看着连容云的举动,却见连容云拉着阎昔磊转身要走,边走,连容云边说:“杜二黑,你最好祈祷抢劫钢铁厂的事不是你干的。如果被我们查出来里面有你的话,我向你保证,今天你受的苦就是咱们下一次见面的礼物!”
杜二黑听了脸色一变,眼珠一转,他轻叹一口气道:“其实这件事你们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是谁干的!”
“谁?”连容云蓦然转身瞪着他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咱们的老对手,付军那赌局老大父亲——付秃子!”杜二黑虚弱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