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半夜,宁小彩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香香甜甜的,像糖果一样诱人。正想多闻几下,却突然之间又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正满腹犹疑间,只觉得身上有些重,而且还有股凉飕飕的感觉。宁小彩的睡意瞬间全无,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吧?!宁小彩心中害怕极了,想睁眼看看,可这眼睛还就是睁不开了。
这可把宁小彩给急坏了,姐姐我今儿不会就交代在这儿了吧?不要不要啊!咱还没享受一把美男恩呢,怎么能就这么交代了?!泪!要说这宁小彩也真是个脱线货,都这时候了,她还想着这么龌龊的事…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低沉而富有磁性。宁小彩总算是睁开了眼,一瞧,觉得还不如鬼压床呢…娘的!居然是南宫逸这厮!
“娘子,做噩梦了?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南宫逸说罢,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温柔的给宁小彩擦着汗。宁小彩愣了,这货是南宫逸吗?不会是被掉包了吧?要不就是忘了吃药了?而且,娘子是个什么鬼?!
“我说…逸兄…”
宁小彩才刚开口,南宫逸放下侧卧的身体,把宁小彩搂在了怀里,邪魅的声音缓缓流进宁小彩的耳里,勾得宁小彩的心痒痒的。
“娘子莫不是忘了?是娘子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你是为夫的内人的。既然已是夫妻,那娘子是不是该和为夫做些爱做的事?”
南宫逸说着,就要俯下身和宁小彩亲热。宁小彩听着那一连串的“娘子”,头都被绕晕了,好半天才理清。
理清之后就有些害怕了,虽然自己刚刚是想在交代之前享受一把,可那也只是想想不是?!更何况,这人要是是南宫逸的话,那还是算了吧!这货的个性实在太多变了,真怕他爽了之后翻脸不认人,一掐脖子自己就真的交代了!
宁小彩强自镇定着,努力做到面上无甚表情,轻轻的道
“逸兄,我可是男人。”
可不是,明明刚刚说他是自己的内人的时候,这货还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怎么这会儿又一副这么急色的样子?!完了完了!这货不会被羞辱过度,悲愤之中变态了吧?!
南宫逸轻笑一声,一双桃花眼中含情脉脉,勾起宁小彩的一缕头发,拿在手中把玩着。
“娘子说笑了,既然娘子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为夫示爱了,为夫又怎好将娘子拒之门外呢?这些都是俗物,咱们夫妻二人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这下宁小彩可算是明白过来了!这货大半夜不睡觉,感情是来兴师问罪的?知道他武功高,可门窗都被自己顶死了,这货又是从哪儿进来的?!
娘的!这也太没有安全感了!这客栈的安保系统大大滴有问题啊!明天一定要投诉!投诉!宁小彩一脸哭相,双手哆哆嗦嗦的护住胸口,痛苦的道
“逸兄啊!小弟知错了,还请逸兄放过小弟吧!别把我剥皮抽筋行吗?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啊!”
听着那句“安静的美男子”,南宫逸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然后若无其事的道
“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为夫的疼爱娘子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把娘子剥皮抽筋了呢?娘子莫不是睡糊涂了?”
宁小彩哭了,这货故意的!这货绝对是故意的!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反革命!他一定是想好好的羞辱姐一番,然后一剑把姐给劈了!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哭丧着一张脸,宁小彩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的道
“逸…逸兄!小弟真的知错了,麻烦你别再玩儿我了!你…你还是回你房间去吧!我保证再不说这种有损你清白的话了!”
说完宁小彩双眼一闭,直挺挺的睡在床上,当然,她还不忘双手护着小煎蛋,至于菊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小彩知道,作为一个古代直男,南宫逸是绝对不会被自己三两句话一说,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的,所以她已经充分做好了会见马列的思想准备。
南宫逸听言大笑出声,就像身上哪颗螺丝掉了一样,笑个没完。宁小彩一惊,完了,这货不止成了变态,还成了神经病了!笑得这么诡异,这还是以前那个冷冷清清的南宫逸吗?!
过了盏茶时间,南宫逸终于笑够了,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勾起宁小彩的头发放到鼻尖,深深的嗅了一口。嗯,芬芳扑鼻,香气萦绕。
“娘子莫不是真的睡糊涂了?这可是为夫的房间。”
宁小彩一愣,起身打量着。这一看可不是吗,果真不是自己那个房间!这不,椸架上只有南宫逸一个人的衣衫,还有自己的行李也都没在。
宁小彩吞口口水,这回姐的脸可丢大发了!可是自己又没有梦游的习惯,怎么会跑到南宫逸这厮的房间来呢?!烦闷的一扯头发,宁小彩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衣衫大开,一片春光…
南宫逸默不作声的把宁小彩裹在被子里,语气轻佻的道
“娘子,夜里寒冷,还是裹紧些。虽然为夫也想和娘子共赴云雨,但是就目前来说,娘子还是先好好养养再说吧。”
宁小彩一听这话登时怒了,千杀的南宫逸!居然敢拐弯儿抹角的嘲笑姑奶奶胸小?!个无耻之徒,杀千刀的败类,这个…等一下…不对啊,自己为什么在南宫逸的房间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