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话一出口宁小彩就知道她要糟,就南宫逸那个性格,不把自己活活折磨死就算他大发慈悲了!所以宁小彩一吞口水,很识时务的躲在了那个妈妈的身后。这下众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劝得更热烈了,当然,挖得也更热烈了。
南宫逸作为一个古代直男,思想保守得跟大闺女穿的衣服一样厚实,被另一个男人称呼为内人,而且还不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得是多大的侮辱和打击?!
“宁采,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逸的声音冰中带刀,割得宁小彩伤痕累累的。怎奈宁小彩是个嘴快的,通常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先动了,只听她非常不怕死的道
“好逸兄,那我是你的内人可以了吧?不过是个名分而已,你我二人何须如此见外?”
说完宁小彩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娘哎!自己这嘴快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南宫逸听言双手环胸,容色更加的冷了。
“哦?不过名分而已?”
宁小彩听着那个百转千回的“哦”,一张脸就像重度贫血一样,毫无血色。可也架不住她嘴快,还没想清楚对策,嘴又先行于大脑了。
“是的!逸兄须知小小名分,无需争论。”
南宫逸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牙齿紧咬,拳头捏紧,就差头顶冒烟儿了。宁小彩这会儿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来了,因为她恍惚间,好像看见了自己被南宫逸剥皮抽筋的那一幕…
“这么说来,采弟是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了?”
南宫逸的声音又回复到邪魅,一双桃花眼微挑,唇角微勾,端得是一个魅惑众生的相。一时间,四周吞口水的声音络绎不绝。
宁小彩很想说我就是知道现在也晚了,可是她说不出来,因为真的晚了!一直瞪着台上那人的南宫逸,在心里无数次的警告自己,要冷静!要低调!奈何胸中怒火中烧,烧断了他最后一根理智线!
还好他残存的理智意识还顽强的挣扎着,所以他强忍着一言不发,飞身上台抓着宁小彩的领子,非常快速的闪人了。留下一众被严重扰乱精神的观众,久久回不过神来。
据说那晚,几乎所有的恩客都浑浑噩噩的回了家,而那位钰心姑娘,最终还是没把自己给卖出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被拎着领子的宁小彩,在南宫逸的手中老实得不得了,一动不动的像个挺尸的。出了门口,南宫逸一把扔下宁小彩,跨着大步当先走了。
宁小彩老实的拉着马,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南宫逸屁股后头。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管钱的?没了他自个儿只能去做乞丐!哦!那画面简直太美实在不忍直视!
也不知道南宫逸怎么想的,走走停停的用了一炷香时间,居然在外城找了一间客栈。
这长州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的中心是皇城,四周的宅子多是达官显贵的住处,消费也是极高的。而外城多是平民百姓,其中混杂了一些乞丐和帮派混混,鱼龙混杂得很。
南宫逸找的这间客栈,再往前走几米就是长州城墙,好在店面虽小,打扫的倒也干净。两人才进门,一个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
“哟!不知二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南宫逸扔出一锭银子,也不说话,扭头朝楼上走了。宁小彩看着那小二手里的银子,一脸的肉痛。
娘的!找这么个破客栈,还以为是舍不得钱。结果这南宫逸出手可真是够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都够两个人吃吃喝喝玩儿个几天了!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想到这儿,宁小彩首先一挺胸,一昂头,趾高气扬的道
“爷两个今儿住店,我们自个儿上去找房间,你先准备些饭菜,过会儿再送些热水来…”
然后看看小二手里的银子,宁小彩清清嗓子,靠近小二的耳朵,小声且猥琐的道
“剩下的银子你就找给我。”
见那小二一脸的狐疑,显然是不太相信宁小彩。宁小彩只好指着南宫逸的背影,继续一脸猥琐的笑道
“那个是我媳妇儿,他太败家了,奈何财政大权在他手上,我只好跟在他后边儿,能收一点儿是一点儿不是…”
那小二眼角抽搐,就没见过断袖还能断得这么理直气壮明目张胆的,真是太嚣张了!内流满面的点点头,回后头治愈自己的小心脏去了,如果还能记得,顺便再给厨房传个话。
宁小彩看着小二离去的身影,满意的点点头,摸着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一脸高深的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一转头,正好看见双手环胸的南宫逸,靠在栏杆儿旁,正冷冷的看着她。宁小彩瞬间变成哭相,泪眼汪汪的也看了回去。
南宫逸“深深的”看了宁小彩一眼,转身走了。宁小彩立马快步跟上,内心悲哀的发现,姐姐现在,可是越来越像一个称职的狗腿子了!
南宫逸选了走廊最末的一间房,甩了一个相当倜傥的背影,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宁小彩摸摸鼻头,囧在了当地,真是个傲娇货!
一翻白眼儿,秉着贴身伺候的良好方针,宁小彩理所当然的选了隔壁房间。为了不被南宫逸半夜想起了过来把她剥皮抽筋,宁小彩一进房门就搬着各种大件儿家具抵着门口,然后流着蛋花泪对天祈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