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在按部就班地研究梅友的神经元之余,对她看到的新鲜事物也进行了简单的研究,但是随后她就失望了,这个世界的技术太落后了。
比如,那个在路上跑的叫汽车的东西,看起来很不错,然而这种让地球人趋之若鹜的东西,竟然还在用矿物质燃料做动力,这在考比克星已经是几千年前的技术了。
这个世界的科技产品对于伊里来说太简单了,简单到她上幼儿园时,就可以制造这种层次的玩具,当然不是她手工制作,而是根据她的思想和设计,由专门的制造机器人为她制作。
让伊里感兴趣的是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她在进入梅友的大脑后,就从梅友脑细胞和大脑皮层的记忆里读取了有关的语言信息,这其中中文和汉字的信息最多,其次是英文。
梅友中文基础知识还算扎实,所以伊里小萝莉对中文和汉字理解的较为透彻,而英文就不同了,梅友那点应付考试用的英语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伊里小萝莉没有从梅友的脑子里得到多少有用的东西,然而越是不明白的东西,伊里小萝莉学习起来越是有兴趣。
伊里通过梅友的眼睛收集一切和英文有关的信息,并将他们复制到灵魂因子里,经过计算单元的全方位的运算,提炼出这门语言的规律性。
这几天的工夫,伊里阅读英文的水平就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实质上伊里对知识的学习和理解的过程,也是梅友对知识的学习和理解的过程,可是一心想着赚钱的梅友却对此不自知,他没有发现他的英文水平已经进入大学六级的水准。
语言是用来听说写看的,然而伊里只有“看”这一个功能,她即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无法将她掌握的英文说出来,她和很多华国学生一样,学习的是哑巴英语。
伊里很苦恼,她在这个臭男人的大脑里处处被动,她需要快速的找到一种可以控制梅友思想的办法,让他能读懂自己的意识,让他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做。
尽管伊里在孜孜不倦地学习和研究之中,但是她对危险的预感却从来没有减弱。当梅友的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时,伊里迅速地有了反应。
就在红色的保时捷和梅友亲密接触前的0.01秒,大惊失色的伊里迅速给梅友的全身布设了一层能量罩,那是一层薄薄的肉眼无法分辨的纯能量体。
伊里责怪梅友太不注意安全了,你死了到是无所谓,你把我置于危险的境地就不应该了,就此伊里对梅友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层,悲催的梅友也够倒霉的。
保时捷撞击梅友身体的动能,被那层能量体完全的吸收了,梅友的感觉,就如他被人拽着衣服抛向了空中,抛出的力量不均匀,下身的力量好像是大了点,让他不得不在空中做了几个转体动作。
落下地面的时候虽然有点狼狈,但梅友并没有感觉不舒服,就像跌进了厚厚的海绵垫子里。他站起来时,衣服上竟然没有沾染一丝尘土。
梅友象征性地拍打了一下衣衫,心中暗道,侥幸。他向站在肯德基门前的大汉比划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然后赶紧就跑,生怕那家伙追上来。七拐八拐后,梅友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儿,附近的街道很陌生。
……
几个闺密约了王梦娇去K歌,她对K歌没有兴趣,但找了几个借口都没推掉,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老爸刚给她买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cayman,车子不贵,顶配也就一百多万。但她很喜欢这车的颜色,亮红色,很打眼。
她是大港外语大学的学生,外语大学和科技大学是邻居。
一般情况下,她上学从来不开车,给同学的印象就如邻家女孩,和蔼可亲。然而她对驾车兴趣盎然,今天正好有机会试驾,就把这辆红色的小跑开了出来,去的地点是大港最豪华的一家KTV。可是眼看就要到地方了,却把一个学生撞飞了。
她当时很惊慌,错把油门当刹车踩了,让车子的速度徒然增加了近一倍。王梦娇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学生惊恐的眼神,眼睛中带着绝望、不甘以及仇恨。
巨大的撞击使前档风玻璃碎成了网状,向车里凹进来一块,那是和人的脑袋接触后留下的痕迹,王梦娇脸都吓白了,她不敢想象那个学生被撞成怎么一个惨样。
车又向前行驶了五十多米,停了下来,王梦娇坐在车里身体发抖、两腿发软。她不敢下车,她怕看到那学生流血的面容和扭曲的身体。
她拿起电话,先打给了120,然后又打给了122,最后她把电话打给了老爸。她哭着让老爸过来帮她,她自己处理不了这种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梦娇感觉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有人敲她的车窗玻璃,比着手势让她下车,她用惊恐地眼睛看了一眼窗外。
车外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八还高的大汉,样子很凶,王梦娇不知道他和被撞的学生是什么关系,她更不敢下车了,趴在方向盘上流泪。
车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严重阻碍了这里的交通,保时捷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听不清楚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反正就是围着她的车,对她指指点点。
120的救护车先到了,下来了几个医生模样的人,他们和围观的群众交流了几句,就又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呜呜”叫着开走了。
接着交警到了,两个警察拍打他的车窗让她下车。她下了车,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笑的王梦娇莫名其妙,她心中疑惑,撞了人有这么好笑吗?
“小姐,怎么不敢下车,人都没了。”
一个围观的群众对脸色煞白的王梦娇说道。
王梦娇心里咯噔一下,她看到的和她所听到的,都证明了这个学生死了,120救护车都没有进行抢救,看了两眼就开走了。接下来应该是警察拨打144,叫殡葬车了。
“姑娘,你也太胆小了。”
“你怎么不下车呀。害怕了。”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哄笑。
王梦娇装作没听到,现在的百姓仇富,她开着保时捷,即使自己没责任,也会受到大多数人的指责。
王梦娇不脑残,她不会说什么“我爸是李刚的”屁话来。不做声是做好的办法,可以少些民愤。
警察问她:
“怎么回事?车怎么撞成这样的?”
王梦娇这时才去注意自己的车,车子的前脸很惨,挡风玻璃不说了,车子的前部连带着保险杠凹下去了一个深痕,就如车子高速撞在电线杆子上所形成的痕迹,机箱盖也翘了起来,水箱破碎,水流了一地,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这被撞的人不知道会碎成几块。”王梦娇心想。
“我撞了人。”王梦娇带着哭腔说。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撞了人?被撞的人在哪?”
警察疑惑地问。
王梦娇看向她的车驶来的方向,那里堵了很多辆车,没有可能有人趴在那里,她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摇头。
“我怎么看像撞了树的样子。”
警察猜测地说道。
“人跑了,跑的飞快。”
一个围观者对警察说道。
警察更疑惑了,看这车的损伤情况,人怎么能站得起来?
王梦娇的老爸到了,带来一群人,老爸搂着她,把她送到了一辆商务车里。王梦娇一路走过去,满脑子不解,她嘴里唠叨着,“人怎么就没了?”。
秦成越站在保时捷的车头前,眼睛盯着车体的凹痕,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