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许你见到本王逃开,不许本王追来吗?”墨轻狂忽视掉她带着怒气的表情,再度闭上双眼,揽着她的身子接着谁去。
眼见得他又要睡去,苏杭立即用力挣开,试图从现在的窘态中逃离出来,她用尽全力也无法从他的禁锢中逃出,挣扎了许久还是紧紧的被束缚着。
她看看他,依旧闭着的双眼,说道:“你如此缠着也是无用。刚刚经历过白浩的事情,我不可能立即与你黏在一起,你还是放弃吧。”
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她身边,不做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嘴边扬起一抹坏笑。
一连三天每每她睡觉叫醒来都能看到他搁着被子抱着自己,哪怕她,设置了各种陷阱,都没有阻挡他半夜溜进来的步伐。
她将房门锁死,他撬开锁,溜进来。
她在房门便布下各种陷阱,只要他打开门或窗子机关便会触发,结果呢,机关的确触发了,但是人依旧出现在她的床铺上,等赶走他后查看发现所有触犯机关的绳线都被他斩断。
第三天她索性就不睡了,看着他从门口负手而进,她瞅着他直直的走向床铺,在她威胁的眼光下笑容的躺下,她看准时机用尽力气踢出一脚。
墨轻狂抬腿轻松挡下,脚尖一钩,锁住她的腿,手揽过她的身子,安然入睡。
苏杭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气氛的用手敲着床板,直到敲着手疼才愤愤睡去。
第四天,伴着蒙蒙的月光,墨轻狂再次推开她的房门,缓步阁内,月光啊透过窗户上的油纸落在他的衣衫上,泛着萌蒙蒙的白光,翩然若仙,走到床前,发现苏杭贴着内侧而睡,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惺忪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再度转身回去接着睡。
墨轻狂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问道:“今天怎么阻挠我了。”
“阻挠你有用吗?”经过前三天她发现无论她用什么办法,他总是能够轻易的化解,左右不过分睡一张床铺,随便他吧。苏杭再次裹了裹被子。
墨轻狂露出一丝得逞的笑,躺在榻上,揽着她的身子静静睡去。
而此时,不远处的齐亲王府,书房里,墨轻云还坐在书房里看着书,这时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书房内:“主子,属下无能,边关上下口风极紧,打听不到苏杭的来历。”
,墨轻云平静的翻过一页:“查不到就继续查,但凡查不到的一般都有查的价值。还有,派人看着七王爷府。”
“是。”
早上,墨轻狂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白皙红润,十分耀眼。他轻轻走到她身后,拿过她手上的梳子,为她梳理长发。
苏杭任由他梳着自己头发,感到头皮痒痒的却是很舒服,他挑起她的长发为他弄着发髻,苏杭惊讶的看着他:“墨轻狂你怎么会绾发?”
“小时候,学来哄母亲开心的。”墨轻狂淡淡的说道:“用过早膳后,我我们去街上看看。”
苏杭惊讶的看着他,她这些天也一直想要出去看看,只是他事忙,墨白又被他带在身边,没有人引导她也就没有出去:“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说。”
“那日看你来时一直看着外面的景象,便猜到你想出去走走。今天无事,陪你看看。”镜中他的手灵活的穿梭在她的发间,轻巧的做出一个同心髻,从梳妆台上首饰盒中取出先前的鸳鸯和合玉簪正准备给她插在头上,却被苏杭用手按住那玉钗,取下放回盒中又拿出一只素白的簪子说道:“用这个吧,那支鸳鸯和合玉簪太华丽,我不喜欢,又是你母亲的遗物,你还是收回吧。”
苏杭小心的将鸳鸯和合玉簪放进首饰盒内,递给墨轻狂。
“那是我母亲,让我送给未来妻子的,你收着便是。”墨轻狂接过那只玉簪,插入她的发中,将那首饰盒再次放到她的手中说道。
苏杭面色羞窘,这厮说话也来越没规矩了:“我又没答应要嫁给你,你是王爷,我是一介贫民,再者我说过了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无妨,本王有耐心等你想要谈这个问题时,本王看上的从未能跑掉,你是本王的。”他轻飘飘的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本王先去前厅看看早膳好了没。”
待她回神,人已不再屋内,看着手上装着透亮精致的鸳鸯和合玉簪的红木盒子,轻轻打开,对上上面镶嵌的偌大东珠上自己的倒影,心里是苦涩的,墨轻狂这样一个俊美的人,有能力有魅力,有担当,她怎么可能半分心动都没有,只是自己生前已是白浩的人,这样一个残破之身嫁给他,未免对他太不公平,别说她没办法过宫内嬷嬷验身一关,就算能够蒙混过关,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她可以留在她身边,但是做他的妻,她不会,不用别人,自己心中的坎自己都过不去,哪怕北瀛国风开放,也不会允许一个王爷娶一双破鞋,她若硬要嫁给他,岂非为他泼了脏水在身。
她缓缓叹一口气,转身去更衣。
若是完璧,哪怕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要将你追到手,奈何天意弄人……
早膳后,二人刚刚想要出门,便听墨白急匆匆来通报:“王爷,齐亲王携侧王妃前来拜访。”
“请。”
“是。”墨白快步走向大门,请墨轻云与楚明珠进来。
墨轻狂带着苏杭上前迎接:“四哥,怎么不通知声就来了。”
“明珠早就说苏姑娘初来京城,想着带她出去看看,前两天看你事忙,今天知道你有空,吃过饭就带她过来了,来的匆忙,来不及派奴才传信。”
“多谢王爷,王妃挂念。”苏杭行礼说道。
“四哥来的正巧,我正准备带他去四处看看,还是要麻烦嫂子给她准备些姑娘家需要的东西。”墨轻狂面不改色的说道。
楚明珠听后掩面笑道:“放心吧,妾身正是考虑到这个才随王爷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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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看着楚明珠笑的别有意味的看着自己,微微窘迫的地下了头,心里想到:原本她就怀疑他们之间暧昧不清,现在该怎么解释……
片刻一辆马车驶出七王爷府,向着中心繁华的地段走去。
京城中心街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出没在街道里,有携孺买菜的妇女,粗衫露臂的壮汉,束冠长衫的商人……
吆喝声此起彼伏。
苏杭看着两旁的二层的小楼,感叹着劳动人民智慧的同时,赞叹着劳动人民的吃苦精神,这样一座二层小楼,需要多少度的圆木与木材才可以搭建而成,再加上门面上精致的斗拱,华美的吊角,偶尔见得到细致的镂花。所有的小楼整齐的分列在两侧。
这时,他们到了一家名叫“一品布衣”的裁衣阁的楼下。
楚明珠说道:“过几日,父皇会摆庆功宴,你一定会参加,没有一身合适的衣服是不行的,一品布衣的衣服是做工最好的,我的衣服大多从这定做的,我们先去给你定做几件衣服吧,等衣服做成,父皇寿辰也就快到了,刚刚赶得上。”
“多谢王妃为苏杭考虑。”苏杭笑着点点头以示回应。
她上下打量这家店的门面,精致的深褐色牌匾,上面“一品布衣”四个大字白色字体显得耀眼。一个幌子自二楼飞扬,蓝底白边,一把剪刀的样子的标志印在上面,左右两块木板写着两行大字“来往身着皆一品,布衣无腿走人间。”。
“这家店是江南总号的分店,两旁字是当年父皇还是王爷时提的。”楚明珠看苏杭看着愣神解释道。
“原来这家店竟有这样的来历。”
跟随着明珠的脚步走进一品布衣店内,迎面走来两个着装精致的女童,熟络的行礼接引入内:“王妃,王爷,两位客人,这边请。”
苏杭仔细看着这两个女童,精致的长相,身上穿着月白镶银嵌纱的一群,应该是店里的学徒吧,穿的这样标致也不失为一种广告。
在两位女童的引领下,二人走进内堂,店主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俯身在桌案上,在一张宣纸上,画着服装的样式。
“师傅,王爷王妃来了。”
那位老者连忙起身,见到他们忙上前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我们此次前来是给这位姑娘做衣服的,麻烦先生,给苏姑娘设计两身衣服,穿去参加宫宴。”楚明珠笑着说道。
老者惊讶的看向苏杭,恭敬的说道:“姑娘,请先向二楼挑选衣料,质地和颜色。稍后老朽会为姑娘所选布料设计衣衫。”
苏杭点点头,向他们微微行礼说道:“我先去二楼。”
这时就听到一声甜甜的声音:“轻狂哥哥,轻狂哥哥是你吗?”
一阵慌乱的脚步响起,一个身着桃色一群的女子急匆匆的从二楼跑下来,一路小跑来到人们面前。
“你是……”墨轻狂疑惑的问道。
“轻狂哥哥,我是晓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