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找人谋害我?!"尹夫人匍匐在地上还在厉声尖叫。
"大娘,尹月自来这里之后便一直睡到方才才醒来,怎么可能害你……"尹月泪水涟涟,委屈莫名,"我知道您觉得我是个行为粗鲁的野孩子,不喜欢我,可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娘啊!"
"我呸!谁是你亲娘?!你亲娘是那个下贱的狐媚子!当年本夫人就应该送你随你那个贱人娘一起去死?!"尹夫人唾沫乱飞,睚眦俱裂。
这普光庵在北溟国地位尊崇,自己成为这等污秽之事的主角,早没了活路,既如此,她便索性肆无忌惮了。
"大娘,你怎么,你怎么可能杀了我娘……"尹月浑身颤抖,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
"放肆!你这毒妇不仅不知廉耻,更草菅人命!来人!把她拖下去!先杖责三十大板!"太后怒极,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来厉声喝道。
话音未落,尹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了太后的脚流泪哀求,"太后手下留情!大娘身娇体贵,哪里受得住这三十大板?月儿愿代大娘受罚!求太后绕过大娘!"
尹夫人闻言越发气恼了,嘶声吼道:"贱人!别在这猫哭老鼠了!你和你那个娘一样贱,你……"
"让她闭嘴!"太后厉声喝道,"拖下去给我狠狠打!三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但凡有一点点徇私,哀家唯你们是问!"
"遵命。"女官惶惶应了,伸手打晕了骂声不停的尹夫人,然后像拖只死狗般拖了出去。
太后尤不解气,看到匍匐在地上颤抖不停的文启定,又厉声喝令:“将这个男人杖责一百大板后扔下山去!”
闻言,文启定惊慌地看向尹月,便要脱口而出:“三……”
目光却对上尹月冰冷的视线,那尖利的指甲拂过脸蛋,最后形成了一个抓挠的动作。想起那恐怖的折磨,文启定心脏一缩,出口的叫声便噎在了喉咙里。
他直觉得罪了这个女人就完全失了希望……一百大板捱过了,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想至此,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便放弃挣扎任由侍卫将他拖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
尹月依然跪在太后脚下,呜咽不止:“月儿没能保护好大娘,父亲回来会伤心的……”
太后硬是将她扶了起来,疼惜地说:"月儿,哀家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是善良也要有底线,不然害人害已。至于你父亲,有这种不守妇道的夫人只会让他受辱!但哀家看在尹将军保国卫民的份儿上,就饶她一命!这件事哀家也会下令不准外传,算是圆了你父亲的颜面,也圆了皇家的颜面。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三十大板她受得了也得受,受不得也得受!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下去休息吧!"
"多谢太后。月儿告退。"尹月流着泪跪别了太后,在碧沁的搀扶下离去。
外面月色正浓,尹月纤指沾掉晶莹的泪珠,目光落在颐清园的方向,樱唇勾起冰冷的弧度。
敢于践踏到她头上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