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渐渐从太平间死尸群中显露身影。一身穿白衣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手握着一紫色大鼓的男子走了出来。
刚刚那鼓声可能就是这鼓发出来的,鼓上面还镌有一古怪人形,握柄极长,像根棍子似的,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男子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说:“这么晚了,随便跑出来玩,可是会惹祸的,小朋友。”
这人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我掏出了九转曲文剑,满脸警惕:“哼,我可不想被专对死人下手的你说。”
“呦,胆子挺大的嘛,还敢顶嘴,今儿就让你们尝尝我的26种蛊人第26号的厉害。”男子说完,拼命摇着手中紫色大鼓。
泽东手中的幽冥犬牙棒在这时不断发出一阵颤鸣,嗖的一声,幽冥犬的身形立马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幽冥犬扭头对我们说:“放心,有我在,这些邪门的东西近不了你们的身。”
它说完,雄威尽起,仰天长啸了一声,浑身毛发飘飞,爪子和獠牙如利刃般的银亮。
后腿聚力一曲,前腿伸直,朝着那些死尸爆射而出,瞬间卷入死尸群中。
幽冥犬在死尸群中来去自如,势不可挡,凡是被它咬过的死尸要么直接嗝屁,要么变成一滩肉泥,接连两次的血腥场面,弄的我胃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差点像泽东一样,没出息的当场就吐。
“啧啧,看来那小狗狗挺麻烦的。”男子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滚开,畜生。”在说话瞬间,猛地用手中紫色大鼓将袭向自己的幽冥犬砸飞。
幽冥犬痛呼一声,滚到了泽东的脚下。我看见这一幕有股怒气涌上心头。
“你,特么的!”看见自己的爱犬被人如此蹂躏,泽东大骂,在也不管什么怕不怕,收回了痉挛在地上的幽冥犬,猛地朝男子袭去。
呼的一声,男子闪过一记横劈,借势反击,单手成掌,毫不留情的将泽东击飞。
砰的一声巨响,泽东的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啊……”泽东捂着肚子发出阵阵惨叫,脸色铁青。
“你特么的,对泽东做了什么?”我横眉冷竖,搀扶着泽东怒问。
“呵呵,没什么,就是将一些好东西弄进了这位小朋友的肚子里。”男子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忙掀起泽东的衣服,只见一团乌黑的凸起物不知何时长在泽东的肚皮上,中间好像还长着棵植物的幼苗。伸手想要将那幼苗拔掉。男子的话再次响起:“拔掉它的话,你朋友可是会挂的哦。”惊的我立马止住了动作。
事到如今只有拼了,我额头青筋暴露,大喝一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窜到男子的面前,一记扫堂腿来势汹汹,料到男子会跳起,早已准备好的九转曲文剑立马迎向了男子的脖子,宛若银龙出洞般。
岂知,男子将手里的鼓当成盾来使用,也不知那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居然能够抵挡住九转曲文剑的一记猛刺。
男子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打算故技重施,单手再次成掌,骤然朝我额头击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惊骇的眼神中,突然一把明亮的大剪刀半路杀出,随后就是一把匕首,将那男子逼退。
是王钟和王依依!
“嗯?”男子看向握着那把大剪刀的王钟,身子颤了一下,用不确定的语气道,“你,你是刘梅?”
王钟也愣了一下,嘴唇打着抖擞好似想起了什么,说:“你,你是车森?”
“王钟你们认识?”我站在王依依的身旁,眉头拧成一团。
“不认识。”谁知,王钟咬牙切齿的说,“思建你知道我是被谁杀死的么?”
王依依双手环胸搅和道:“切,谁知道被那位杀死的,说不定是负心汉杀的。”
谁知王钟真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被眼前这位负心汉杀死的,是他狠狠地将我狠狠杀害的。”
“唉,我说刘梅啊,好歹以前我们也是男女朋友,只不过把你杀了而已,何必这么生气呢。”车森摇了摇头,“啧啧,不过看你做鬼的滋味好像还不错,这你应该感谢我吧。”
“呸,我现在不叫刘梅,叫王钟。还有,生前我完全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冷血的人,居然可以对着自己女朋友下死手。”王钟手握大剪刀,和王依依一起挡在了我的面前。
“哼,为了恶煞教的大计,我不得不杀了你这个处处阻碍我的臭婆娘。”车森说完脸色狰狞一片,呼的一声,就朝王钟攻来。
砰的一声,紫色大鼓狠狠地砸在剪刀上,车森再次单手成掌,对准了王钟的玉容正要下手,身子却猛地飞出。
我喘着大气,看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车森,新仇旧恨瞬间充满了全身,凌厉的目光,杀人般盯着车森:“又是恶煞教,特么的,老子王思建迟早要将你们连根拔起,看你还怎么祸害人。”
可能是无尽的恨意,我猛地揽住王钟的腰,忽然又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目光一瞄,瞄到了王依依无辜的眼神,当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揽起了她的腰,生怕她们跑了似的,对着车森咬牙切齿的说:“缠上我的鬼,那么我就是他们的主人,你曾伤害了她,就是触犯我的逆鳞,怒火绝对会惩罚你的无知,彻底将你焚毁!”
突然两滴冰凉落到我的手上,被我握住的那只手又紧了紧,猛地扭头看向王钟。此时王钟早已哭成一个泪人。我慌了,好好的怎么会哭了呢?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两瓣粉嫩立马贴了上来。
轰的一声,大脑当场死机,心跳声不断随着口中两条小蛇的纠缠,跳的越来越剧烈。
你曾爱着他,可最后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恨意。离开了他之后,你又得到了什么?是眼前我这个年龄比你小的男人。我能将你那心中冰冷已久的爱情赶走。不可思议吧,心中所想得到的爱,突然来的这么快。
爱就是到深处,才会有情,以前曾碎了的心,也要放的下,要不然你永远也得不到炙热的感情。
这一刻不仅仅是我有所感悟,我想王钟也多多少少的有所感悟吧。
唇分,王钟双眼迷离的说:“思建,你对我真好。”
另一旁脸红的王依依骂了一句真不害臊。
我暂时先不管王依依,愣了一下,对王钟说:“傻瓜。”
就在我们愣神的时候,车森双眼血红的舞着紫色大鼓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砰的一声,我喉咙一甜,吐了一口鲜血,车森还不知足的狠狠用脚踹着我的肚皮。
“额。”车森青筋暴露的掐着王钟和王依依的脖子。
“这是……你对我的……结果。”王钟不屈的眼神,断断续续的说。
“哼,今天就给你们痛快点,给我死吧!”车森说完正要下死手。
“思建泽东!”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司徒羽赶了过来。
我诧异:“小哥,你这么来了?”
“嗨,泽东他电话没挂。”司徒羽回答。
果然如司徒羽所说的,泽东的电话没有挂。可能刚刚在电梯里泽东打电话,后来没信号又因为要对付鬼魂没注意,所以现在司徒羽才会站在我的面前。
“呦,来帮手了,那你们慢慢玩,叔叔先撤了。”车森好像见来人实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忙往后撤,吹了声口哨。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加上浑身好像涂满漆黑夜色的巨大蝙蝠,瞬间出现在窗前。
“妖孽,休走!”司徒羽的灭邪救世枪发出一记猛烈的强光,可还是晚了一步。
“王思建,我记住你了,呵呵到时我还会来找你的,记住叫你的朋友们小心点,我的蛊可是很厉害的。”车森在蝙蝠上,留了句话,就朝远方飞去。
车森说完,落下了张牛皮纸,司徒羽在空中结过,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地图的样子,脸色同司徒羽一样凝重。
“啊!”这时泽东痛呼。
司徒羽忙检查泽东的伤势,脸色惨白,眉头拧成一团:“糟了,是尸蛊!”
就在司徒羽说完话的时候,一只死尸猛地从背后窜出,可能是刚刚的漏网之鱼。
司徒羽冷哼一声,一个肘击,脚一用力,一个完美的过肩摔成功将死尸摔倒在地上。
司徒羽忙说:“思建帮我按住他,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中了蛊毒。”
“哦。”
只见司徒羽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枚剥好的鸭蛋,在鸭蛋上插了一根银针,放进死尸的口中。
“好了没啊?小哥我快没力气了。”我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你再等等马上就好。”司徒羽将鸭蛋取出,只见刚刚还洁白剔透的蛋白,此时早已变成黑色。
当下司徒羽想也不想的从挎包里摸出一壶不知装着什么,闻起来很骚的牛皮囊,把里面的液体往死尸的嘴中倒了一点。
嗤的一声,好像热乎乎的铁器遇到冷水的声音。那死尸肚子立马扁了下去,挣扎了几下就嗝屁了。
“刚刚的液体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骚?”我捏着鼻子问。
“童子尿。”司徒羽说,“现在很明显泽东也中了蛊毒,思建快,把童子尿给泽东灌下去。”
“啊,叫他喝尿?”我为难了。
“快点啊,不喝尿把他肚子上的芽苗淹死,身上的营养就会被彻底吸成走,最后变成一具干尸。”司徒羽忙说。
我大惊,连忙朝泽东的肚子看去,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狠狠骂了句特么的。只见刚刚还一丁点的芽苗,现在已经有小树苗的规模了,当下立马不迟疑,忙架开泽东的嘴,把童子尿灌了下去,虽然有点对不起兄弟,不过为了小命,兄弟你就委屈一下吧,好歹祖国的花朵也是需要肥料的是不?更何况是你这朵灿烂的祖国的花朵。
一会儿,泽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和司徒羽见状都松了口气,忙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蛊毒?它是什么啊?”泽东问。
“对啊,它是什么?”我这才突然醒悟,原来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蛊毒。
“嗯,那你们听着,所谓的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的巫术,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其种类也分好几种。”司徒羽侃侃而谈的样子。
“主要分为动物蛊、植物蛊、毒虫蛊、鬼蛊、尸蛊、金蚕蛊等。刚刚泽东你中的就是最常见的植物蛊,而那死尸中的则是最罕见的尸蛊。”
泽东听了摸了摸已经恢复原状的肚子,担心的说:“那,那要怎么破解呢?”
“这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不过我到知道一种办法。”司徒羽吊起了泽东的胃口,我也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什么办法?”泽东问。
“喝尿。”果然泽东在听了之后,没过几秒,就从地上蹦了起来,拽着司徒羽的袖口说,“小哥你再说一遍,是什么?”
“喝尿啊,不信啊?去问思建,是他帮你灌下去的。”司徒羽奸笑着。
“特么的,小哥你给我记住。”我撒腿就跑,后面传来泽东一阵怒骂。
“思建你给我站住,你让我喝尿,我要你吃屎!”
“特么的,你真疯了。”
“要疯也要咬你。”……
在与泽东的打骂中,不知怎么的,我总是对车森离开时说的话耿耿于怀,唉算了,多想也没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