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昨晚冥婚的殿堂,只不过在场的少了个人。我们一进门就听见一群妇女的抽泣声,唉,好好的人怎么会死呢?真是可怜了那美丽新娘这么快就当寡妇了,不过貌似她生前就是寡妇。
司徒羽用有点苍凉的声音,询问死去的新郎家属:“那个不好意思,能让我们看看死者的尸体么?我们是侦探,或许能查出新郎是怎么死的。”
“这人都死了,你们一群小屁孩能看出什么?又不是什么警察,呜呜,我的娃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说话的人,我还记得,是昨晚那位新郎官的妈妈。
“唉,人死不能复生,娟儿你就节哀吧。那个小哥,不好意思,还请你帮我们看看。”新郎官的父亲安慰着自己的妻子对我们说。
司徒羽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便轻轻地掀开了盖在新郎脸上的白布。
只见还是那张秀气的脸,只不过此时已经七窍流血,脸色苍白铁青,两只眼睛更是瞪的跟铜铃一样大,被这么大的眼睛瞪久了,很是不舒服,不一会儿我就缩回了头,泽东就更不用说了,从小什么都不怕,就唯独怕一些鬼啊,死人之类的。这不,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就转过身。
“谁让你们动尸体的?”就在司徒羽打算将白布重新盖好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我们看向了来人,来人穿着有点古怪,身穿一身古装,脸色有点苍白,手持一把画有无数太极扇子。他理了理耳边刘海,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对村长何柱作揖。
村长见了此人也有模有样的朝他作揖。
“这位是?”司徒羽求助似得看向了来送丧的村长何柱。
“哦,这位是我们封门村的巫师储江南先生,村里的一切红白事物都是他主持的。”村长忙朝储江南解释道,“这几位是来我们村观光的游客,小孩子不懂,法师别在意啊。”
“嗯。”那个叫储江南的巫师对于村长何柱,到还算客气。
“那就快走吧,我们村的一些事宜不适合外来人在场。”储江南白面小生的样子,看着我们,显示出一种忿忿的怒意,立即下了逐客令。
司徒羽当下也没有说什么,阻止了面显不满想要反驳的我和泽东,带着我和泽东马上离开了殿堂。
一路上我们憋着很多话要说,但都被司徒羽拦了回去。
村长安排的房间内。
一回房间,泽东立马憋不住了,握着拳头跳了起来:“喂,小哥你刚刚为什么不反驳那个叫猪姜楠的?他叫我们走,我们就走,我们岂不是太窝囊?”
“泽东,那人叫储江南,不是猪姜楠。不过也对啊,小哥,为什么刚刚你会带着我们窝囊的离开啊?”
司徒羽没有回答我们,只是不断的摩挲着下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叫储江南的有点怪?”
“那里怪了?”我和泽东同问。
“这我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怪,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凶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司徒羽双手负背,来回渡着步。
“切。”泽东和我瞥了瞥嘴。
“看来只好请新娘来问看看了。”司徒羽突然说。
“能请到新娘?”我一脸吃惊。
“嘿嘿,怎么,小子发春了?”司徒羽嘴角挂起一抹男人才懂的微笑。
“不是,小的很纯洁的,纯情小火鸡你们听说过么?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我一副高大上的样子。
“诶得了,不跟你计较什么鸡啊纯情啊之类的,我们得赶快抓紧时间了,还是快点请新娘吧。”司徒羽手拍了拍额头,算是彻底对我刚刚所说的话感到无语,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桃木剑,将怀里的符纸扔出,嗤的一声,桃木剑一举刺中符纸,单手掐起法决,脚踏法步,念起咒来,“阴阳路漫漫,百鬼皆听令,老君有口谕,速来不得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招鬼!”
嗖、嗖、嗖、嗖……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还在不断朝我们所在的地方涌来的鬼魂:“喂,小哥你怎么叫这么多鬼来啊?”
“不知道新娘名字,只能这样排查了,等下你们稍微帮我一下。”
“晕。” 我和泽东被小哥搞的差点吐血。
面对着一只只形形色色的鬼魂,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细心排查着,看了眼泽东,心里骂了句特么的,这厮居然还是改不了窝囊毛病,有小哥在,你怕个屁,就算怕,你好歹也要考虑一下那些鬼大叔鬼大婶的感受啊,瞧你这丫的,吐的人家跟刚洗完澡出来的一样。
一会儿,我终于找到了昨晚那新娘,忙对着司徒羽说:“喂,小哥找到了,是这位姐姐吧。”将那不知道姓名的新娘从众鬼中牵了出来。
“呦,干的不错,好样的思建。”司徒羽拍了拍我的肩膀,赶走了招来的众鬼。
“你就是昨晚那新娘吧?”司徒羽问。
“嗯。”那新娘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丈夫是怎么死的么?他在死前脸色苍白铁青,我怀疑是死前受到过度惊吓而死,请问他昨晚有没有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东西?”司徒羽继续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没有。”她回答这话漫不经心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司徒羽眉毛拧成一块,时而看了看我,时而看了看那新娘。
新娘还是摇了摇头。
“不好啦,不好啦,狗子他们被鬼上身了,大家快来帮忙啊。”就在我们没辙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可能这声音的主人是要来叫村长的,不过反而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不过事关人命,我们忙夺门而出。
跟着村长我们赶到了现场,不过此时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麻烦乡亲们,让一让。”泽东扯着喉咙喊着。
“好家伙,真是鬼上身,而且规模还真大。”司徒羽靠在我和泽东的耳边悄悄地说。
我们好不容易挤进了现场,受害者是狗子和他的兄弟们。经身旁的村民们说他们是村里在外打工的一队工人,原本打算今晚回家吃顿饭的,没想到一回来就集体碰上鬼上身这邪乎事。
“咳咳,大家静一静。”司徒羽清了清嗓子,“乡亲们别慌,他们会没事的,恰巧我懂一些破解这鬼上身的办法,现在就帮他们治一治。”
村民们一听,忙静静等着司徒羽的动作,当然这其中也有人质疑司徒羽的能力。
“喂,这位小兄弟,这可是人命,说不得大话,我看还是请巫师来吧。”村长何柱提议道。
“就是,就是。”村长的话马上引来村民的赞同。
“唉。”司徒羽叹了口气,“思建去把我挎包里的柚叶拿来,泽东一会儿你帮我和那位兄弟按住狗子他们的头。”
“好。”
我忙从挎包里取出柚叶,真不知道好端端的小哥怎么会带柚叶,我将柚叶递给小哥。
司徒羽待泽东和另一名不知名的兄弟按住了狗子的头,朝柚叶吐了口唾沫,然后贴在狗子的眉间。不一会儿,狗子立马恢复了样子,不在是刚才一副死板僵尸的模样。
一开始村民还不太相信,待司徒羽弄好了几个,才闭上了那张起哄的嘴。
可能是让我和泽东还有村民们长长见识,司徒羽指着一名被鬼上身的村民解释道:“人死以后有灵魂,又被称做鬼,鬼附在正常人的身上,就叫做鬼上身,鬼上身的症状有很多,这当中最为明显的就是面僵流泪,瞳孔超大,不眨眼,过门槛时有回声。”
我们忙往那些被鬼上身者看去,果然如同司徒羽所说的那样,都面色僵硬,眼睛瞪大超大。
司徒羽接着说:“鬼上身破解方法呢,也有很多,这其中最为显著的就是取柚叶贴于被上身者的眉间。当然这个方法适用于初上身者身上。”
“哦哦,那,那这位小兄弟那还真是谢谢你啦,请,求求你帮我们救救他们吧。”村长有点恳求的道。
“嗯,一定。”
于是我们三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彻底将狗子和他的兄弟们完全清除身上的鬼魂,当然这其中当然还有众村民的感谢。
回到村长安排的房间内。
“唉,好累啊。”泽东不断扭动着肩膀,首先走进了房间,“就思建最轻松,取片柚叶就行。”
我呵呵笑着:“对不起啊,我身子骨没你牛,力气活我干不了。”
“切,啊呜,还是洗洗睡吧,我说小哥也怪折磨人的,这都三更半夜了。”泽东打了个哈欠,整理下床铺。
“就这点事还累?要是晚上被鬼追着,那你岂不是马上就挂了?”司徒羽来到自己的床前。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