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银从来没见过叶茗这个样子,她印象中叶茗一直对她很温柔,每一次吻她都给她一种春风细雨的感觉,缠缠绵绵的,让她沉迷。可是现在呢,叶茗简直就是在咬她的唇,毫不留情,把她的每句话都吞在口中。
渐渐地,暮银喘不上气了,挣扎着想要推开叶茗,可是这个举动只是更加惹怒了叶茗,使叶茗更加用力地拥着她。
靠!暮银在心里骂了一句,你是第一天认识姐么!真当姐是那种没用的小女生么!
这么想着,暮银突然一用力,甚至动用了玄气,一下子翻转了他们的位置。
原先是暮银在下,叶茗在上,现在是叶茗在下,暮银在上。
暮银眼中闪过一丝红光,灵巧的小舌头狠狠地在叶茗嘴里攻城掠地,见身下的男人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而微微的失神,不禁又有了一点恶作剧的想法,于是一只手覆住了叶茗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入叶茗的衣内轻轻地画着圈。
叶茗反应过来暮银在做什么,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只觉得自己脸上滚烫的,胸口痒痒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体内慢慢升腾起来。
暮银把叶茗一切变化看在眼里,媚眼愉快地眯了眯,在叶茗衣内画圈圈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往下移动,明显感觉到叶茗抽了一口气。
叶茗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用力再次回到上面,拿下暮银覆在他眼上的手,看着暮银憋笑的表情,脸色黑了黑,然后大手一扬,扒去了暮银身上第一层衣服。
暮银看着一下子被剥落的衣服,眨了眨眼睛,顿时猜到了叶茗想要干什么——反正也不会怀孕,不如先……
叶茗的确是这样想的,本来他只是想用凶狠的吻教训一下暮银,结果暮银十分无耻地反攻了,甚至成功激起了他的欲望。现在,叶茗心中早就没有气了,他一心在想,此时此刻如果不做点什么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了!反正暮银迟早会是他的人。
然而,明白了叶茗想法的暮银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乖乖地躺在下面。
暮银的做法是——先踢了叶茗一脚,接着翻身上去,意思很明显:姐要在上面!
在大部分事情上,叶茗是绝对顺着暮银的,但这件事情显然是属于小部分事情,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下面!于是他再次用力翻了上去。
暮银的想法是:作为一个久战情场的老手,怎么能让一个处男在上面!于是她再次用力,想要上去。
但是,暮银没有成功,叶茗把她死死地扣在床上,低声说道:“你在下面。”
暮银破口大骂:“放屁!你特么知道怎么做么!让姐在上面!”
暮银的这句话再一次惹怒叶茗,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行!你想都别想!”
“靠!”
……
叶府的管家简白一直认为叶府是一个清静的好地方,因为自家主子总是往寒王府奔。不过他没觉得这样不好,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喜欢安静。叶府的下人们也都是让人十分省心的,所以简白觉得在寒王府做个管家实在是太爽了。
今天简白同往常一样在叶府里散步,最近自家主子要处理易家的事情,没个几天是不会回来的,想到这里,简白心中一片轻松。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自家主子怀中抱着未来的主母顶着一张黑透了的脸色大步向主屋走去。
简白揉了揉眼睛,凝神望去,哟,还真是自家主子跟主母,这姿势,这表情,什么情况?简白很想去看看,可是想起了主子刚刚的脸色,他觉得还是不去看吧,省得惹一身麻烦。
收回好奇心,简白转了个身,往主屋旁边的茶室走去,嗯,走了这么久也累了,还是先去喝口茶放松放松吧。
简白悠悠地走到茶室,在叶茗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茶叶罐面前扫了两眼,然后将最上面的那一罐取了下来。
嗯,这罐茶叶是最贵的一个品种,但是好像主子不太喜欢喝,这么久了还剩下这么多。既然主子不喜欢喝,这茶叶又这么贵,为了不造成浪费,还是由他来喝掉吧。简白这么想着,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么懂事的想法很满意,然后他坐下来,把茶叶罐放到一边,开始清洗茶具。
“怦!”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简白手抖了一下,一个白瓷的茶盖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简白立刻冲了出去,一向清静的叶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有这么大的声响啊,而且,这个动静意味着——他有事情要麻烦了!真是,太不爽了!
简白不情愿地冲出茶室,不情愿地抬头往声源处看去,这一看,让他顿时惊在了原地。
半空中有两个身影,一白一青,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样,一同从破了一个洞的主屋里出来,两双手看似亲密地拉扯在一起,实际上眼神好的人就会发现这两双手在换着不同的手势在打来打去。
简白还听见这两人的吵架声。
“叶茗!姐要在上面!”
“其他事我都可以依你,但是这件事不行!必须我在上面!”
“去你的!”
“别闹……”
简白:“……”他听见了什么?简白捂住脸,主子,你跟主母这么私密的事情说出来真的好么!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叶府都是一群以他为首的单身人士?
不只是简白,叶府中其他的婢女侍卫们都迅速地赶过来,看见那一幕后都郁闷地移开视线。
这时,简晨出现,捅了捅简白的胳膊:“简白。”
简白放下捂脸的手,看了看简晨,又看了看天上打得正欢的主子主母,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简晨说:“我跟你赌一个月俸禄,将来主子在下面。”
简晨一个踉跄,这有什么好赌的,但是:“我觉得主子应该在上面,毕竟这是男人的尊严。”
简白拍了拍简晨的肩膀:“少年,你还是太年轻了。”话一说完,只见一道黄色的玄气射在了简白的脚下,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与此同时,一道橙色的玄气射在简晨的身边。
简白简晨哆嗦了一下,不再说话。
这两击之后,天上没了动静。
简白抬头看了看,咦,主子跟主母呢?
暮银跟叶茗一路打到了寒王府,在路上的速度比较快,所以也没人注意他们,可是到了寒王府后,他们成功吸引了寒王府所有人的注意。
“谁……”暮千寒只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他认出了两个人,同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就僵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才回到寒王府不久的浅墨、暮琰榕几人都呆在了原地。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个想法:他们是不是听错了?这绝对是听错了吧呵呵。
可是,暮银跟叶茗吐字清晰。
于是,他们继续想:一定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一定不是!
这时,尉迟采走了出来,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对着暮银喊道:“阿银,这里是你家,这么打下去就坏了,到时候就要花银子了!”
话音刚落,暮银迅速停手,跳到尉迟采旁边:“我靠我靠,吓死姐了,还好你提醒得早,不然姐会哭死的。”说完,瞪了眼叶茗:“既然知道这是姐的家你竟然还跟姐打!”
叶茗扶额:“我房间的那个洞是你亲自打的吧,叶府将来也是你的家。”
暮银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一想到那昂贵的修补房屋的费用,暮银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钱哪……暮银痛心地瞥了一眼叶茗。
尉迟采看到这对恩爱狗终于吵架了,作为一只被抛弃的单身狗,他很不厚道地笑了。
“采。”暮银伤心地说。
“嗯?什么?”尉迟采努力忍着声音里的笑意。
“你住寒王府这么久了,姐还没跟你要房租。还有夏竹服侍你这么久了,你也没有给她工作费。嗯,你身上的衣服,还有曾经吃的丹药,还有……”暮银认真地计算着。
尉迟采的笑容僵住,为什么他先前觉得阿银变得有人性了。
“唔,春兰,多少钱了?”暮银转头问春兰。
春兰连算都没有算,直接报出一个数字:“十万两黄金。”
这绝对是瞎说的!尉迟采在心里抗议道。
“采。”暮银伸出手。
尉迟采无奈地耸耸肩:“阿银,我真的没钱。”
暮银不在意地收回手:“那先记在账上,以后到了东大陆再还给姐,你在那里不会没有存款吧?”
尉迟采笑笑:“一定。”他知道暮银是在告诉他到了东大陆一定不能死在天劫之下,当然,那笔钱是一定要还的,只是到了东大陆之后,呵呵,希望阿银到时候别伤心地晕过去吧。
暮银扫了一圈众人,发现少了一个人,皱眉问:“秋菊呢?她没事吧?”
夏竹说:“秋菊她,很不好,因为易长乐出事了……”
易长乐出事跟秋菊有什么关联?暮银还没想清楚这一点,就看见浅墨向叶茗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