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的马屁拍得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只要是个大脑正常的人都能听出这是一个纯粹的马屁,纯的不能再纯,一个低级趣味的马屁,低的不能再低,从他那双眼神不停的眨动,就可判断出内心没有一丝的恭维。
偏偏遇到白若凡这种奇葩人物,不按常理出牌,加上这次确实是他的精心布局才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安县,杀了狗官,造福一县百姓。故而,白若凡认为这马屁拍得合情合理,坦然接受。
二人又都属于厚颜无耻之徒,这类人有种通性,那就是从来不知道谦虚做人。裁缝父女二人眼神怪异的看着两个恬不知耻的土匪,实难想象出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怪异土匪,当是以前见识少没遇到过土匪,很难相信天下的土匪,如果都像他们这样,不是天下太平。
白若凡不顾大当家身份,一胳膊搭在梁山的肩上,招呼裁缝父女一起用席,便和梁山笑语而谈的离开,但二人走出客厅时脸上表情笑的有些猥琐,似乎达成了一种不可告人的协议,有种狼狈为奸的味道。
轻盈的月光,柔和而温馨,洒落在黑夜的星空,袭入玉芒山,为灯火不足的五芒山增添了几分炫彩。
山内一块空旷的地,数十张拼凑起来的木桌,长不过数米,却如巨龙一般翻腾,桌上摆满了最常见的三种肉食,牛,猪,羊,蔬菜一个没有,大概是没人会种,也不想去种。
“大家安静,下面有请玉芒山有史以来最玉树临风,最英俊潇洒,最足智多谋,最有希望带领大家出人头地的大当家,为大家致辞。”梁山一连贯的马屁拍出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率先鼓起掌来。
土匪群中立时掌声如雷动,掌声一潮高过一潮,久久不能平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至少还有四人坚持不与土匪同流合污而鼓掌,水仙持冷漠的态度,石风持不屑的态度,夏红尘冷眼旁观,武云风更是置之不理,独自一人饮酒。
四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梁山眼中,也明白这四人和大当家关系匪浅,当然有特权,要是换别人早就上去一脚踹倒,严厉指责这种不尊重领导的态度。白若凡可不这么想,自己演讲自家兄弟都不给面子,这大当家的威严何在?治不了武云风还治不了夏红尘,石风,至于水仙一同办了,反正有石风那小子整天盯着也没机会上手。
“来人,给我将石风,夏红尘,水仙三人拿下,竟然敢无视本大当家的存在,这大不敬的罪,必须按山规处置。”白若凡指着三人说道。
夏红尘,石风,水仙以为白若凡闹着玩,三人全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满脸戏虐之情。众土匪确实不敢动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闹着玩了,谁也不愿趟浑水。
白若凡见无人动手,只得朝梁山喝道:“你傻了,没听到本大当家的下令?不从者,一同山法伺候。”
“真动手,还是假动手啊?”梁山弱弱的疑问道。因为不管真动手假动手,日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毕竟人家那层关系摆在那,真下令日后还不得被个大黑锅。
“废话,本大当家从来说一不二,拿下。”白若凡严厉正色道。
“是……”梁山迫于无奈应了声,不情愿的右手一挥,最前边的十人出列,缓缓逼向夏红尘,石风,水仙三人。
石风见白若凡动真格的,立马跳出来,叫板道:“姓白的,老子帮你训练队伍,你竟然恩将仇报,想过河拆桥吗?”
“白若凡,你有种拿下武云风,拿我们杀鸡儆猴不显得多此一举吗?”夏红尘也是满脸怒气的叫道。
二人叫的越厉害,倒霉的越快,全然忘记反抗,或逃跑,直接被梁山带人拿下,相反同等待遇的水仙却聪明多了,早已溜之大吉,速度如风,谁也没看清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有武云风看了眼正前方,小声沉吟道:“这份轻功除了神偷世家,怕是没人有这等绝技了。”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夏红尘,石风,被拿下才醒悟,想挣扎脱离身后的土匪,无奈敌众我寡,挣扎不停,从未成功。白若凡看着夏红尘,石风二人挣扎的动作滑稽有趣,走上前笑道:“骂,继续骂啊!!!”
“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全无心、肝、脾、肺、自家兄弟也赶尽杀绝,真是后悔与你为兄弟。”夏红尘骂道。
“你这是以怨报德,不顾兄弟道义,六亲不认的伪君子。瞎了狗眼才会与你结为兄弟。”石风骂道。
“你狼心狗肺。”
“你豺狼成性。”
“你丧尽天良。”
“你丧心病狂。”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轮流骂着,等再轮到夏红尘的时候,骂声停止了,石风道:“该你了,别停,今天就将这小人骂的体无完肤。”
“没词了,你先顶着,等我想到再骂。”
“额……我也没词了。”
花儿再美也有凋落的时候,白天再喧闹也有黑夜降临的时候,二人再怎么骂也有词穷的时候,白若凡忍着满腔怒火,终于等到二人停下。
“骂完了吧?”白若凡勉强自己露出一张不太自然的笑脸,问道。二人一左一右转过头不理,明显是不愿同小人交流的盖世气节。
“既然骂完了,也该死得瞑目了……”突然,白若凡咆哮道:“来人,山法伺候。”梁山硬着头皮将两头母猪牵过来,他是极不愿意去干这事得,但人已经得罪了,为了日后不被报复,只能抱住大当家这一条大腿了。
夏红尘,石风二人,看着梁山真牵来了两头母猪,顿时惊的再次奋力挣扎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真被母猪给骑了,万一怀上种,那可是人兽杂交的品种,到时生出来的是人是猪都不知道。
奈何,有心无力,二人眼睁睁的看着母猪缓缓逼来,那淫、荡的猪眼,那呻、吟的猪鼻声,那直流的猪口水,那丰满的四肢,那晃荡的猪肚,那全身无不流露出欲、望的猪欲。天啦!!!要是被这两头母猪上了,恐怕以后只要看到是母的就会口吐白沫。
“别,凡哥,我错了,真错了,大错特错,不就鼓掌这么点小事,我鼓还不行吗?”夏红尘的心里素质实在承受不了,低头求饶道。
“孺子可教。”白若凡点点头笑道,又冲石风问道:“你知道错了没?”
“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这侮辱我……”石风刚正不阿的说道,可随后就换成一副谄媚的笑脸,道:“随便你怎么侮辱,但是千万别用母猪侮辱我的身体,我知道错了,以后只要你有演讲,我第一个带头鼓掌,有谁敢不鼓掌的,我和他玩命。”
“都知道错了是吧?”白若凡看着二人紧张的神情问道。
“知道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就原谅我们这一回吧!”
“晚了,刚才不是骂的挺痛快,这笔账不算清楚,我夜里睡不着觉,梁山,山法伺候。”白若凡说完转过身去,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丢了大当家的威严。
其实,白若凡只是想吓唬下二人,从开始到现在只是为了好玩而已,谁让他们当初嘲笑自己与那匹马关系暧昧。可梁山不这么认为,他以为大当家是玩真的,真心不想干这事,可是不干万一恼怒了大当家,将自己山法伺候,找谁说理去,便狠下心牵着两头猪就往二人身上压过去。
“白若凡你这杀千刀的快让他停下,不然老子和你绝交。”这话是石风说的。
“白若凡你这缺德冒烟的快让他住手,不然老子生下猪是公的就强、奸你媳妇,是母的就给你做媳妇。”这话是夏红尘说的。
白若凡有心想看下二人被母猪上的场景,考虑到此处画面少儿不宜,再有就是玩过火了有失兄弟情分,不得再次转身喊道:“住手,如敢再犯,山法定不容情。”梁山盼了许久终于盼来这句话,真要下手了,以后在玉芒山再无立足之地了,谁叫自己不是直系关系。
夏红尘,石风二人惊吓的大气不敢出,见危机解除,也不闹腾了,谁知道白若凡会不会再发次疯,这滋味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一场未开始的酒席,不会因为中途出了点小事故,该吃的还得吃,该喝的还得喝。这会就算有人想退出,白若凡也不会答应,想退可以,两条路可选,一是等自己演讲结束,二是山法伺候。
白若凡朝梁山使了个眼色,梁山立马会意,命众人安静,隆重的请出大当家为大家训话。众土匪吸收刚才的教训,这次鼓掌鼓的更起劲了,而夏红尘,石风二人鼓的虽然缺少些激、情,但却不敢不鼓。
白若凡特别佩服梁山这脑袋瓜子,太神了,什么都不用问,光看就能猜出别人的想法,这厮要放到官场,还不知道多少人要被他玩死,没他配合,今晚这出戏还真不好唱,总不能自己死皮赖脸的将自己夸耀一番,毕竟没有绿叶衬托的鲜花不是完美的鲜花。
“广大的土匪同胞们,作为一名有职业素养的土匪,最重要的不是学会杀人,而是学会如何不杀人。”白若凡看着一群懵懂的土匪,解释道:“没有人天生愿意当土匪,或因穷,或因受人陷害,或因不受拘束等种种可能,可是你们想过你们为什么穷,为什么会有人陷害,为什么整天会有人压抑自己的情绪。”
土匪听的迷茫了,就连夏红尘,石风,武云风三人也听得迷茫了,猜不透白若凡讲这些话什么意思,但这三人心中一致认定白若凡可能有什么大动作要开展,不然绝不会这么煽情的演讲来迷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