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下班后都会说些公司里的事儿,正常是乔海鸥开着那辆大奔,安宁在一边说着那些八卦传言。有时还把自己逗得笑出声。
开心就好,总算从四老板死亡的悲痛中走了出来。乔海鸥暗自叹道。
他现在的身份是安宁的司机和私人助理,几次都跟安宁抱怨想在公司里做点事儿,也得对得起本科文凭。
但每次安宁总说,等安老板回来好不好,我现在都做着些杂事,但不能委屈了你。其实她想表达的是:男人有自尊的嘛,总得做点有份量的事。
安老板还在海南出差。
乔海鸥只能这么等着,每天准时接安宁上下班。有事外出的话,也是他陪着。
其实安宁是想先静一静,观察一下公司里的人事关系,再和父亲建议把乔海鸥放在哪个位置上。
乔海鸥闲得都蛋疼,安宁上班的时间,他就窝在大奔里玩手机游戏,在附近商场闲逛,用安宁给他的零花钱,买各式各样的礼品哄她开心。
有一天刚到公司,安宁让乔海鸥回家帮她拿件衣服。中午她要陪公司的一个头儿去机场接机,想穿家里橱柜中那件米色小外套。
乔海鸥开着大奔回到了威尼斯花园16号别墅,路上堵了会儿,到家10点多了。
后院停车库里除了安宁的红色宝马,还有辆不常开出去的兰博基尼,橙黄色,那是许欣萌的车。
她总是喜欢很晚才起床,下午让司机过来接她到公司里转会儿。这个时间点,许欣萌应该刚醒来。
不要撞上她!
乔海鸥心里念叨着。
他还故意从那个挨着东北边的楼梯上了三楼。许欣萌的房间在西边,她不会从这个楼梯上下。
保姆虹妈在楼梯口打扫卫生,他们还打了招呼。但虹妈的脸色诡异得狠,像鬼缠上了身,两个眼睛都突在外面。
乔海鸥似乎习惯了。回到三楼房间,在橱柜里找到安宁那件米色外套,拉上柜门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件衣物。
纹胸落在他脚边。果绿色。
安宁没收好?不都装到收纳箱里嘛?她做事一向很仔细。
要赶着回公司给安宁送外套,乔海鸥就捡起纹胸,随手丢进橱柜的一个抽屉。
出了房间,手机响了。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郑老师,郑怀杰。
郑老师告诉乔海鸥,安氏集团聘请他做董事会顾问了,约乔海鸥有时间到外面找个地方聚聚。
操!什么事儿这是。
乔海鸥头脑里嗡嗡直响,他自己说了什么,什么时候放下手机的,都记不上了。头一抬,已经走到靠中间的楼梯口。他下意识地刚想回过头从北边的楼梯下去,许欣萌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呀,妹夫!
声音不高,很脆,很性感。
许欣萌穿了件运动胸衣,套了件宽大的短裤,毛巾还挂在脖子上,额头上渗透出亮晶晶的汗珠。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如雪的肌肤刺得乔海鸥眼圈发胀。
姐跑步了?乔海鸥振起精神打着招呼,并想着随时逃脱的借口。
徐欣萌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说,宁宁买的跑步机,都不用她。借着跑了会儿。
她一直朝着乔海鸥笑着,笑容里藏着诱惑,勾引,妖媚,还有野性。而且身子离得那么近,汗水里都渗透出香奈儿邂逅系列的香水味。
姐,我给安宁送件外套,她等着穿。乔海鸥晃了下拎着的手袋就想走开。
瞬间,就有只纤纤玉手伸过来勾住了他的手臂!
空气一下子凝固住了,那对晶莹柔嫩的手臂环绕着架在乔海鸥的脖子上,两人面贴着面,四目相对,甚至许欣萌很有肉感的胸部还紧贴了过来。
她的胸开得很低,白花花的一片,乔海鸥眼圈都发酸。
嗓子像火一样地在烧烤,快把他灼伤了。乔海鸥机械地僵直住身体挺在那儿,两条腿怎么也迈不上前,心跳得都快蹦了出来,装着衣服的手袋早己掉落在地上。
我就喜欢你这样傻傻的样儿。许欣萌用挑逗的眼神盯着他说。
他说不出话,想逃脱却提不起脚,但内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唤着抗拒。好像是程姗姗的,那个女孩儿在说,我就喜欢你的纯真。
这句话给乔海鸥带来了神奇的力量!
他用很坚毅的目光迎接着许欣萌的挑战,并挣脱开她缠绕着的手臂。心神静了静,用一种幽默诙谐的语气说,姐,不带你这样的啊,咱们都是大人了,不能靠这么近呢。
许欣萌被他逗笑了,笑得都停不下来,她往后退了两步,捂着嘴说,姐真想把你吃了。
说完好像就呛着,咳嗽着扶着墙走开了,还又回过头瞅了乔海鸥几眼。
乔海鸥没敢多停留一分钟,捡起地上的手袋匆忙下了楼。
他头脑里还想着郑老师的事儿。
中午安宁穿着那件米色外套,和几个头儿坐着别克公务舱去机场接机,好像是人手安排不过来吧,就把乔海鸥临时抓过去当了司机。他只能专心地开车,也没有机会问安宁那些乱哄哄的事儿。
晚上回来的路上,乔海鸥终于憋不住了,说,郑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现在是你们集团董事会顾问。
安宁阿地一声应了下,说,我今天也见到他了,在学校混得不好吧。也真是巧,他好像找了什么关系,和安老板说上了话。
顿了下说,以前在学校那会儿,他对你挺好的嘛,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他吧。
又说,唉,上次不是还来家里吃饭的嘛,你还跟我说系主任田老头挤兑他呢。
乔海鸥一直没接话,半响才说,我怎么觉得有点太巧了。又遇上了他。
你不想看到他?安宁侧过头看着乔海鸥说。
乔海鸥开始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
回到家,安宁冲了澡,半裸着身披着浴衣回房间换衣服。翻了半天,突然停了下来问,四叔的日记本呢?你拿哪去了?
我没拿啊。乔海鸥回过头,看到安宁捧着粉红色收纳盒在发愣。他走近了看,除了内衣,盒里什么都没有。
乔海鸥猛地打了个颤,转过身从衣橱抽屉里拿出那件果绿色的纹胸。把白天纹胸掉地上的事又说了一遍,当然,许欣萌的那档事他没说。
有人过来翻东西了,把那个紫黄色日记本偷走了?安宁惊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