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了陈思娜那个女人,虽然我对她抛弃我选择跟那个高管在一起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哪怕会背负道德的骂名,她同样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我对她离去已经释怀了,唯一不能释怀的便是他夺走了我的儿子,这让我忍无可忍。
当我想到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她的阴谋后,我便一直希望找出她的动机和证据。
我叹息了一声,小灵看到我的举动对我说道:"你的前妻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我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突然想到,对呀!要是小灵能帮我的话,我想她一定能查到她陷害我的证据。
当下便对她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只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也别吓唬她,帮我查查她有没有可能陷害我的证据。"
小灵奇怪的看着我说道:"她都这样做了,难道你还不忍心对她有些伤害?你这男人真傻。"
一旁的凌武也开口说道:"对呀,要是真是那婊子陷害你,想置你于死地的话,就不能容忍,一定要把她折磨的半死。"
我看着他们二人,一人一鬼都这样说我,不禁对我自己产生了怀疑:我真的太在意她了安危了吗?或者说我心中还有她?哪怕她想置我于死地,我都愿意原谅她吗?
答案是肯定的,虽然我不知道我对她还有没有爱意,但我并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或许是看在她为我生下冬儿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又或许是因为她是冬儿的母亲,我不希望冬儿在将来没有母亲的关怀,虽然这份关怀是残缺的爱。但我还是不愿意小灵伤害她,毕竟她曾经是我的妻子,毕竟她曾经陪同我患难与共,毕竟她曾经是那么的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愿意,所以我希望小灵你到时候不要伤害她。"我面色肯定的回答道。
小灵怀着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天,仿佛我才是鬼怪一般。她或许甚是难以理解我为何会选择原谅陈思娜。不过最后她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这样要求,那我就答应你。不过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她的本质,别到了最后才后悔莫及。同时,我觉得这阴阳眼长在你的身上真是浪费了!"
接着她的身影便开始淡化,出离了我的视线化成一抹红烟消失不见。于此同时,我感觉我的瞳孔开始变化,变成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窗外的天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就这样,我和凌武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我在恐慌和不安中度过了这漫长的夜晚。
同时了解到了太多原本我不知道到东西,以及这个世界的未知神秘。再一次被造物主的神通折服,也许,即便是我刚刚了解到的,包括小灵自己都不可能说出完全洞悉了造物主的神通,了解了这个奇妙的世界,这个诡异奇潭的世界。
天还蒙蒙亮,我再也没有了一丝睡意,打算收拾下疲惫身子,去工地接受张老虎的审判。
于是我借用了凌武的车,在天刚亮的时候便行驶在了宽阔的大道上。
我的思绪是发散的,我不知道小灵将会用什么办法取得陈思娜对我施展阴谋的证据,甚至内心深处是有些排斥她找到那些证据的。我不知道当我真的面对那些血淋淋的证据时,会有怎样的表现。
如今,冬儿在那边还好吗?昨天晚上我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的阴笑代表着什么呢?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吧,他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能有什么诡异的阴笑呢?
车不知不觉的就开到了那天出事的文锦大道上。其实我有很多路线可以选择,但为何要选择走这条远路呢?或许是因为我想看看那天晚上出事的现场吧。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究竟是在哪一段路出的事情,就那么靠着中间的绿化带行驶着,希望找到杨警官给我看的照片中的景观树。
可是映入眼帘的满是那种海南风情的景观树,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清。
终于,行驶了约莫十分钟,我看到了重新种上去的景观树,那新土还在草皮上清晰可见,原来自己就是在这里出的事情。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在这大道的中间,前后都没有路口。我看着绿化带中的景观树出神,车也就停了下来。
直到后面传来急促的喇叭声,我才重新挂档驶离了出事现场。我为什么要停留在这里?我心中是在思考着什么我不的而知,只是那种阴谋的味道越来越重。不由得我心中叹息一声:人性背后,究竟是什么?
之后我快速的朝着沙湾的方向赶去,等我到了工地,也不过才早上七点十分。
工地还没有开工,我便停好了车往事发前一天修建的临时挡土墙走去。
当我到了现场之后,看到的满目苍夷。那黄黄的泥土,铺满了整个施工现场。
发生了巨大泥石流,我心中苦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很有可能是这个结果。
这面挡土墙后,是光秃秃的泥山,高约莫有十五米左右,被挖机挖的异常陡峭,几乎呈九十度直上直下。
当然,在施工过程中是不允许这样干的,只是工程进度一直很赶所有才出此下策,原以为挖好后,立马就能将挡土墙做好。可是上面偏偏喊停了。那天晚上临时用钢管架和沙袋堆起来的挡墙被泥石流一瞬间就冲垮了。看着这垮塌了的乱葬岗,不由得想起了那张奇怪的照片,只是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并没有怎么在意。
看到这种情况,我知道我应该做好引咎辞职的准备。但是我心中有不甘,我好不容易才从最开始的施工员爬到项目主管的位置,如今就这样离开,会不会太过黯然了,我更想知道这喊停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于是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办公室方向走去。路上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木工工人,他们在小声交谈着什么。但从他们的神情上看,应该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一个工头看到了我,走到我面前,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根烟递给我,帮我点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惋惜。
走到办公室,便看到张老虎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深灰色的西裤。戴着安全帽,大腹便便的对着办公室里面的人吼道:"你们他妈的都是吃干饭的?这件事情如今已经被上面的人压了下来,以后谁也不准往外提,给我记住了,谁要是敢乱说别怪我不留情!"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便敲响了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张老虎看着我,随着我走动而转动着脑袋,直到我找个角落坐了下来他才说道:"你,给我起来,然后去财务室领取你的工资可以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