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整个山寨一片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红灯笼高高挂起,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寨子内,大摆流水席,劝酒声,叫喊声,贺喜声一大片。
本来只是寨主娶一个小妾而已,不需要那么大办婚礼,不过应了流水的要求,再加上她原来的身份,也让齐虎想显摆一下面子,一句话下去便大办起来,至于那些接到请帖的,有的是看在大寨主的面子上,有的是合伙人的身份,有的是好奇他这个小妾的身份,听说是名震金都的花魁,那可不是有钱就能见到的,何况碰到,不少人都不相信,想来看看真伪。
白天就有不少人争先恐后的想看看新娘,开始齐虎还能借口她身体抱恙不能太累了,到了晚上,又开始起哄,三杯酒下肚,全都沸腾起来。
这不,大群人不时的灌着齐虎的酒,便催促他让新娘出来。
又大口牛饮了一大碗烧刀子,齐虎喘着粗气,眼睛已经浑浊起来,三步一摇不是很稳当,“我这小娘子身体不舒服,还是暂时不要见的好。”其实傍晚时齐虎受不住那些人不时的激将法,也派人去请过,但是直接被流水软硬兼施挡了回来,说什么要为寨主恪守妇道,从今以后美貌只为寨主,直说得齐虎心像吃了蜜一样甜,当然,这些话都是七儿口授的。
“哎呀,齐大寨主,这可不行,今晚便是洞房逍遥夜,如果你这位十八夫人身体不行,那今晚怎么尽兴啊,别糊弄我们了,还是其实那根本不是那个潋滟花魁啊,到现在为止,山寨都没有几个人见过。”
“是啊是啊,叫出来看看,让兄弟们看看传说中的花魁到底如何妖媚动人,绝色倾城。”
“谁说不是呢,让大伙见识见识,大开眼界,大寨主,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许多人不断的附和着,除了偏远的另外一桌比较安静的几个人漠然喝着酒,偶尔聊聊几句,似乎周围的一切完全和他们无关。
不过其中也有例外,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似乎很坐不住,脸色有些不好,很是烦躁,看着远处闹哄哄的情景不时的忍不住想走人,但都被旁边一个比较年轻白净的男人给劝住,看起来他似乎也很听那人的话,这两位,便是二寨主和三寨主。
四周闹哄哄,齐虎哪禁得起这么多激将法,再加上脑袋昏昏沉沉,立马便答应了,放下大碗,转头对着一个跑腿的下人,“去请十八夫人出来,就说本寨主让她出来请几杯酒。”
“是”下人应了一声,慌忙跑过去,脸上也是兴奋,其实很多人都很想一睹那传说中的花魁芳容,就是一直没有机会。
“这就是嘛。”
“来来来,继续喝,不醉不休。”
“诶,别把虎兄灌醉了,错过今晚洞房那就可惜了。”
“怎么可能,放马过来,本寨主千杯不醉。”
那边热闹高涨,这边,大厅中一大桌的气氛就相对压抑得很,整一桌大概围坐着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听着外面的喧闹生,都默然不出声,或静坐或低头吃东西,或发呆,只有高位上一位打扮得英姿飒爽的女子悠然自得的大口喝酒大口吃饭,完全和周围那些女人格格不入,却没有人敢招惹她,她,便是齐虎明媒正娶的妻子,大夫人蔡千荆,本来名叫千金,但是金与国同名,便该了字。
这厢,在房间中以假寐为掩饰修炼精神力的流水突然被打断。
不悦的睁开眼睛,看着进来的七儿,她已经吩咐过,寨主来前不要打扰她,难道齐虎已经来了,这么快?“怎么回事?”
七儿本为难的进来报告寨主的命令,没想进来刚刚才开口,却被流水的眼神吓了一跳,那睁开的眼眸没有平常的慵懒随意和柔和,波光潋滟中如含着千万刀剑,凌厉慑人,一时被吓呆在那里,听着流水不悦的问起,才慌忙低下头,“夫人,寨主请您出去请酒。”
流水微微皱眉,“我不是说过了么。”
七儿此时还心有余悸,不敢抬头看流水,依然低头,声音有些紧张,“寨主这次态度强硬,恐怕夫人不去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