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毅看的入神之际,身后传来‘吱吱’两声,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他吓的‘啊’的一声便叫喊了出来。那发出声音的是一只老鼠,此时一双鼠眼正在盯着他看。
其实说是老鼠也有些不妥,因为那老鼠也太大啦。那老鼠双眼泛着红光,身体犹如家养的大猪一般,看那身材,定然得有一百多斤。
他何时见过这么大的老鼠,晓是现在已经修炼到了降魔境境,见到这么大一只老鼠也浑身发寒。他不喜啮齿类动物,灵气延伸出体外,隔空想要将那老鼠杀死,可他刚有动作,那老鼠发现危险,转身逃了。
他感觉有些好笑,长的再大他也是老鼠,本性是改不了的。见到前厅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转身向着后殿走去。
后殿不出意外便是主墓室,若这里真是努尔哈赤的陵墓,那阿玛临终前交给自己的事也算是有个了结了。他直奔主墓而去,可是来到主墓门前,他推了几下那门没有推开,便想暴力破坏,可接连轰击了数十拳,那主墓的大门纹丝未动,连一丝凹陷都不曾留下。
他定睛细看,这里用的石材他以前并没见过,这石材极大,整个主墓竟是用四块整体的石材拼接而成,他又试了试,发现确实无法暴力破门,只好作罢,转身在地上寻找机关开启。
这墓室建造之时,定然会留下机关,以备自己仙逝以后后人将自己安葬在这主墓中,墓室的机关分多种,有一次性的,便是留下一处机关,等到墓主安葬以后用过一次便永久性的封闭。
还有一种便是运用钥匙打开锁头的原理设置机关,这种机关只要找到钥匙,开多少次都没有问题。但这样多次使用的机关大多不会使用在墓室中,因为没有人愿意死后尸身不得安宁。
寻找了一会,墙壁上别说是机关了,就算是一个豆粒大的凹陷也被打磨的光滑如镜。刚遇转身离去,脚下一空,似不受力。周毅连忙蹲下查看那不受力之处。
地上是一剑型凹槽,因为常年在地下,已经被地上的积灰填平,扫开积灰,那凹槽里面写着‘天乾’二字。又是八卦,他连忙又在主暮四周寻找。
地上有八处凹槽,各不相同,但是依照地上的图形来看应是八把武器。
凹槽内依次写有‘天乾’‘地坤’‘雷震’‘风巽’‘水坎’‘火离’‘山艮’‘泽兑’。
他看到这里才明了,这却是一处主墓室,但是需要集齐八把钥匙,也就是地上这八处凹槽所对应的武器才能打开墓室。现在他想要开启,那便是万万不能的。没有钥匙,自然进不去主暮取走努尔哈赤陪葬的北海玄冰。
转身再往后殿行去,后殿中分两侧厢房,厢房后面是一处后花园,只是那花园中的花草都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
他无心观看风景,顺手推开一处厢房的房门,刚看了一眼,他顺手便把那房门关上了,房门里面有一堆白骨,想必是努尔哈赤随葬之人,虽然之是一瞥,但他认定那白骨是一女人留下的。
他想了一下,都已经化成白骨了自己还避什么嫌,再次推门进入。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白骨,他断定这白骨的主人定然是活着被封在这陵墓中的,那桌子上放着一面铜镜,铜镜旁边放着一把桃木梳子,梳子上还有几根女子的头发并未风化。
想必是这女子被封在陵墓中,又活了数日才死去,女子爱美,生前好生打扮一番。可是再怎么打扮,也经不住岁月的侵蚀,此时肉已化白骨,漂不漂亮都已经无所谓了。他崇拜努尔哈赤祖先,但是也不敢苟同皇室这以活人殉葬的做法。
他数了一下,那厢房足有三十多间,每间厢房里面都有一具白骨。这陵墓竟然有三十多人殉葬,而且都应是年轻貌美的女性。
史料上记载努尔哈赤生前极其节俭,亦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统帅,书中记载努尔哈赤只有四位福晋,看到此处,他显然对史书上记载的说词嗤之以鼻。那些史料都是当朝的皇帝下令为已故仙人写的,自然会往大了吹嘘政绩,哪有自曝家丑的。
既然主墓室打不开,那便须寻找出路,来时的路已然不能回去了,这陵墓极大,寻找当须时日。
他在石室中修炼了月余,自然是水米未尽的。只是他乃是修真之人,虽不能辟谷,但是一月左右不吃不喝是没有问题的,可二十多年养成吃饭的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想到此处,他顿感腹中饥饿,可这陵墓中哪有吃食?
他突然想起那巨鼠,虽然他不喜老鼠,但是能解决眼下的问题也顾不得许多了,便返回前殿寻那巨鼠。
巨鼠既然已经逃了,哪有那么容易便能找到的。寻了一天,那巨鼠没找到,却发现了随葬的金银。说是随葬的金银有些不妥,因为那些金银是放在东厢的一间室内,足足有二十大箱,珠宝玉器等十箱,金锭十大箱,他取出一块金锭掂了掂,一块足有五斤左右。粗略的算了一下,一箱金腚至少也有千金。
他见到着许多财宝,并没有高兴到哪里去,相反他却长叹一声。“空有这许多金银也是无用,纵使道法高悬也是无力,如今我被困在这墓室中,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自言自语过后,他再次开始寻找出路。
周毅回头,此时那巨鼠正在原处看着他,他感觉好笑。自己寻了牠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自己不找了牠反倒送上门来。想到此处,灵力运于双脚,追着那巨鼠而去。
巨鼠见他追来,转身便跑。动物的本性让他们认为自己老窝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巨鼠一跑直径跑回自己的老窝。他见那墙根下一个缸口粗的鼠洞,也不由的暗暗乍舌,哪有这么大的老鼠洞。回头一想那老鼠身材,他便释然了。
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弯腰进入鼠洞。鼠洞并不长,他爬了一会鼠洞内的温度徒然升高,温度一高,一股臊臭之气传来,他连忙闭气,此时他就算是长时间不呼吸也可以了,可以不呼吸,但是不能眼睛却不能闭上。
鼠洞中的那臊臭之气熏的他双眼直流泪。他无法,只有擦了又擦。又爬一会,便到了那鼠洞最深处,那巨鼠此时正戒备的看着他,鼠洞中还有十多只幼崽。说是幼崽之是相比而言的,那幼崽也有猪仔大小啦。
此时巨鼠没有在跑,将幼崽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他。他见此,恻隐之心再次泛滥,便想饶牠一命,想到这里转身向回爬去。
那巨鼠见他并没害自己,对着他便‘吱吱吱’的叫了起来。他转头看着那巨鼠,微微一笑。暗道,这巨鼠道也知道感恩。
他欲再走,可那巨鼠上前咬住他的裤角,不让他前行。
他回头看那巨鼠,眼神中似有询问。“你知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