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亲爱的!您去哪里?”坐在客厅安抚卡嘉莉的妻子见两人急匆匆地朝外走,忙对辛普森问道。
“我与乔治•卢卡斯先生出去一下。您要照顾好卡嘉莉。”妻子应着声,为辛普森取了外套,然后走上前给辛普森穿上,吻了辛普森。既而关切的说道;“注意安全!”
听到这句话,乔治•卢卡斯转过脸皱起了眉头。这一表情没逃过辛普森的眼睛。
妻子与卡嘉莉的话有很明显争对性,可见妻子被卡嘉莉先前的话深刻感染。
这时,卡嘉莉冲到辛普森身边抓住辛普森说道“我也要去,不管冒多大的风险,我一定要在弗朗西斯科身边。”
“不!孩子!您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这两天不要去上班了,等我把弗朗西斯科的事处理好,我刚好要去圣女教会机构医院,顺便帮您把假请了,请相信我,我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的。”辛普森说完,摸了摸卡嘉莉的头。
来到圣女教会医院,辛普森与乔治•卢卡斯来到综合办公区域,在进门卫做了登记后,两人向办公区域走去。
两人走了几步,乔治•卢卡斯又转身返了回去,他怕走冤枉路,于是,打算详细询问克里斯蒂娜嬷嬷办公室具体位置。可走到门口,他却止住了脚步,站立片刻,又径自踅身向办公区域走去,辛普森不知发生了什么,忙问究竟,乔治卢卡斯竟一言未发。
走进办公区域,两人问了几个人,就在要走到克里斯蒂娜嬷嬷办公室的时候。阿萨德•纽曼嬷嬷从一间办公室走了出来。
见到两人,阿萨德•纽曼嬷嬷招呼道:“乔治•卢卡斯警官、罗杰斯先生!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辛普森不认识阿萨德•纽曼嬷嬷,只见乔治卢•卡斯忙接过话,说明了来意,阿萨德•纽曼嬷嬷把两人请进了的办公室。
“克里斯蒂娜嬷嬷三天前去世了!”
“什么?您说什么?克里斯蒂娜嬷嬷去世了!”
三人坐下后,阿萨德•纽曼嬷嬷平静的告诉了两人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乔治•卢卡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大声喊了起来。
“乔治卢•卡斯先生!请您节哀!我们一样悲痛万分,但仁慈的圣母让她的灵魂安息的同时,把克里斯蒂娜姐妹的慈善与宽容留给了我们,让圣母的大爱隽永,普照世子,克里斯蒂娜嬷嬷的灵魂已复活,她的精神与我们同在。阿门!”
“她是怎么死的?”乔治•卢卡斯依旧追问道。
“这样吧!我带您们去瞻仰一下她的遗容。”
阿萨德•纽曼嬷嬷没有过多的解释,她叫上身边的小修女,带着乔治•卢卡斯和辛普森向殡葬室走去。
四人走过几栋尖顶椭圆的教会式建筑,来到一处独立而宏伟的教堂。
穿过教堂,四人又绕过几个院子,这才来到位居火葬场旁静谧而又阴森的殡葬室。
走进殡葬室,里面摆放着几排硕大而又笨重的冷藏柜。阿萨德•纽曼嬷嬷走到牌号9号的冷藏柜前掏出了钥匙,随后,打开柜门拉开了柜屉……
然而,随着冷藏柜的打开,阿萨德•纽曼吓了一跳,冰棺内竟然没有克里斯蒂娜嬷嬷的遗体。
这时,阿萨德•纽曼嬷嬷顿时紧张的面容失色。她合上冰棺,双手攥在胸前像是在祷告。稍后,她又拉开另一处冰棺,乔治•卢卡斯与辛普森跟着走过去一看仍然不是。阿萨德•纽曼嬷嬷最终着急了。
“是谁在这里乱倒腾,难道死人都会乱跑?”
阿萨德•纽曼嬷嬷开始失态,责咎的语气里显然充满了恼怒。
“去把罗伯茨•盖斯医生叫来。”
生气的同时,阿萨德•纽曼嬷嬷冲身边的小修女厉声吩咐道。小修女急忙跑出了殡葬室。
乔治•卢卡斯和辛普森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两人连忙去拉开别的冰棺。最后还是阿萨德•纽曼嬷嬷自己在门口第一个冷藏柜里找到了存放克里斯蒂娜嬷嬷的遗体。
阿萨德•纽曼嬷嬷这才松了口气,她急忙把乔治•卢卡斯和辛普森喊了过来。只见克里斯蒂娜嬷嬷的遗体安详的呈现在了乔治•卢卡斯和辛普森眼前。
克里斯蒂娜嬷嬷化了妆,她红润的脸颊和暗红的嘴唇让她栩栩如生,那神态就仿佛睡着了一般,但她的确是躺在了冰棺内。乔治•卢卡斯木讷的呆看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忙做起了祷告以示哀悼。见此情景,辛普森与阿萨德•纽曼也一同跟着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这时罗伯茨•盖斯从外面赶来,他见面忙解释道:“真对不起!院长嬷嬷!今天早上殡葬师给克里斯蒂娜嬷嬷整理遗容时,我因临时有事把冷藏柜给锁了,他们暂时把遗体存放在了别的冷藏柜。”
阿萨德纽曼嬷嬷似乎完全沉浸在祷告当中,她没有理会罗伯茨•盖斯。
做完祷告,阿萨德•纽曼又把两人带回了办公室,事已至此,乔治卢卡斯冷静了下来,阿萨德•纽曼嬷嬷沉痛的说道:“院长是昨晚突发心脏病去世的!我们发现后已经晚了,经过抢救她还是与世长辞了。”
“尊敬的阿萨德•纽曼嬷嬷,琳达还好吗?我想见见她。”
“琳达去了法国!怎么!您不知道?”
“什么?琳达去了法国?琳达是我亲自送到克里斯蒂娜嬷嬷身边的。这没两天呀!她送琳达走怎么会不告诉我?”乔治•卢卡斯惊讶的问道。
“这我能胡说吗?乔治•卢卡斯先生!也许克里斯蒂娜嬷嬷没来得及告诉您,她送走琳达的第二天就与世长辞了。”
“这怎么可能!您可别跟我开玩笑。”
“我能跟您开这种玩笑吗?再说了,克里斯蒂娜嬷嬷刚去世,我说假话,这对她不是一种亵渎吗?”
望着阿萨德•纽曼嬷嬷认真的态度,乔治卢卡斯简直不敢相信她所说的,他完全懵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所有的人都在与我做对?万能的圣母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乔治•卢卡斯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起来,那沮丧的声音就好像是弄丢了孩子的村妇,完全是一种痛不欲生的哀嚎。
这时,从来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的辛普森见两不对头,忙对乔治•卢卡斯劝道:“冷静点!乔治•卢卡斯先生!也许是克里斯蒂娜嬷嬷给琳达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治病,这么大的活人不可能失踪的。对了!也许克里斯蒂娜嬷嬷给参议员卡斯特打过电话。”
辛普森把话说完,阿萨德•纽曼嬷嬷接过话来说道:“克里斯蒂娜嬷嬷院长在宗教界那可是声振寰宇、贤明远播,她做事向来轻重有度,从无半点差尺,琳达是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大歌星,这也是我们孤儿院的骄傲,成名后她也不忘教会对她的养育之恩,经常给我们孤儿院进行慈善捐款,我想院长嬷嬷这么做一定是为了琳达能够得到更好的治疗。只是她走的太突然了。加上这两天太乱,我没顾得上告诉你们。这样吧!我现在就给卡斯特参议员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阿萨德•纽曼嬷嬷说到这儿,拨通了参议员卡斯特的电话,接着,她问询了关于琳达去法国治病的事,随后把电话交给了乔治•卢卡斯……
辛普森自己故意阐明了已知道琳达的症状,而阿萨德•纽曼嬷嬷也没有加以解释和掩盖,当着自己的面让参议员卡斯特叔侄俩对话,也没有回避的意思,说明了她对琳达的病情只停留在癫痫的病症上。
得到证实后,乔治•卢卡斯与电话那头吵了起来……大致的内容就是他要把琳达接回本国。
一番争执后,乔治•卢卡斯怒气冲冲的把电话挂了,然后,连招呼都没打就摔门走出了,阿萨德•纽曼嬷嬷的办公室。
这种官宦子弟的喜怒无常和放纵,让辛普森与阿萨德•纽曼嬷嬷这两个高素质且上了的年纪长者,不得不无可奈何的相视一笑。接着,两人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辛普森就此准备离开医院。临别,阿萨德﹒纽曼嬷嬷不失礼节的把他送到门口。
“再见!辛普森先生!明天我们打算安葬克里斯蒂娜院长,希望您能来参加。”
“一定的,能为德高望重的克里斯蒂娜嬷嬷送一程是我的荣幸。希望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