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与魔仅在一念之间,fo与mo,不仅发音相同,其缘由也紧密联系,佛魔本是一体。
佛中并无佛性,魔中亦无魔性。
始终一体不二,故称佛魔一如。
舍佛入魔为的是哪般,亦时常迷茫,魔鬼逐入其窍,则发颠发狂,佛也不能救矣。
在我背后低语一番,我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只听懂了那佛魔之道,却不晓得究竟是谁舍了佛,谁入了魔。
若是说入魔道那人是他,我自己何尝不是放弃修成正果,喜欢上这么一个不上道的修罗。
只可惜心是收不回来了,就当时被狗啃了罢了。
脖子依旧被咬着,鼻尖隐隐还能闻见淡淡的血腥之味。
我一惊,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真被咬出一大块肉,况且他咬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惊出一声的冷汗,手被反身扣着,我正想要开口喊人的时候却忽然身后双手自由了,那人已经从我的身上离开。
“砰”又是脊梁骨重重撞上门板的撞击声,只顾得上皱着眉承受那份痛,紧接而来的却是那熟悉到令人发狂的药香。
眼睛被人捂着,随机视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熟悉而柔软的唇紧贴着我的唇瓣,嘻嘻的摩擦,舌、尖不需要强迫,我自个的唇就会自动松开。
为何总是没法拒绝他,为何总是轻而易举的让他把在手里玩。
我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是那人却不让,他只顾着狠狠的吻,狠狠的咬,恨不得从此以后两个人镶嵌成一个人。
我从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这般的情绪,这般近乎疯狂而略带小心的试探。
好不容易放开我,他把手拿开的时候,我看见瞿一嗔的已经恢复成之前的那个瞿一嗔,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意,永远用我看不懂的眼神注视我。
把我拉到床边坐着,我大量一圈,发现弄晓跟宁远并不在病房里,便开口问道:“他们两人呢?”
只闲闲看了我一眼,瞿一嗔笑道:“怎么?着急找他们?”
“没啊,平时见你们三个老混在一起,你这会儿都住院了,他们倒是没来。”我嘴里虽然抱怨,可也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瞿一嗔身上穿着白蓝条的病号服,原本就略显有些苍白的脸庞不晓得为何越发瘦削,可方才揪着我的那股劲却不小。
虽然昨天跟他有些赌气,可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身体怎么了?听弄晓说好像很严重。”
听到我问话,他才瞥了我一眼,眉头淡淡拢起,却笑:“是在关心我么?”
我这一次倒是老老实实的“嗯”的点头承认。
许是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承认了,他倒是有些意外,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脸上笑意加深。
“他们刚回去,我这身子老毛病,没什么问题,就是受了寒有点小感冒,弄晓他们两人非要不放心送我到医院。”
“真的?”我有些不相信。
他没回答,只是转过身子上了病床,又将我拉到一旁,他自己倒是闭上眼睛安安稳稳的睡觉,我在旁边怔怔的看。
“你不在旁边,我整个晚上似乎都睡不好,你坐那儿,陪我一下。”
见他脸色似乎真不好,我才把抱怨的话咽回肚子里,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稳、面色平静的躺着,我才放下手里的杂志打算出去转转,老闷在病房也无趣,顺带到五楼看下姑妈。
刚从病房出来就差点撞上一人,刚想着要道歉却猛地看见对方那一身军绿制服,当下一怔。
哎哟妈呀,这世界上巧了的事还真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