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少爷,你?”听道冷峻男子的话,暖心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甘的将双手放了下去。
暖心冷冷看了我和清屏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蒋子期为什么帮我们,但是想来她也不会就此放过我们的,毕竟她的妹妹伤的那么厉害。
暖心也想到在这停留的时间过久,而蒋子暮又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的人,不管谁惹怒了他,都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让那面貌普通的男子将婵娟送去看大夫,自己含着歉意,满脸苦笑的对着有些不耐烦的冷峻男子道:“子期少爷,本来二少让我去接您,却没想到遇见这事情,让您看笑话了,抱歉,我先送一下婵娟”说后转身帮那男子将婵娟放好。
原来这冷峻男子就是传说中的经商奇才,创建参天阁的蒋子期,我在一旁听到时也诧异无比,偷偷看了一眼冷峻男子,心中也感叹,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不苟言谈的二十八九的男人就是蒋家大少,蒋子期。
蒋子期的面貌没有蒋子暮的精致美丽,却男人味儿十足,棱角分明,若刀削般的面容配着本就冷冽的气质,着实也是一个冷面帅哥,而且越看越有味道。
感受到我放肆的眼光,蒋子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而再次接触到那个看透人心的眼眸,我却没有再躲,很是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两眼。
这一看却发现,他的眼眸非同寻常般的美丽,不符合他整体的冷默形象。他的睫毛浓密,挺翘的惊人,如蝴蝶翅膀般,每次眨眼,都是一次展翅飞舞,精致的双眼皮,眼中几乎纯色的黑色瞳孔更是让人感受到一中无法言语的梦幻美。
真是一个勾人的妖精,我越看越惊艳,最后竟是看呆了,直到蒋子期承受不住,有些不自然的转回了头,先收回了眼睛,他也不会想到有这么放肆的丫头敢这么看他,慌忙之间,也忘了我只是一个丫头。看他转身,我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确没发现蒋子期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
刚送走了婵娟的暖心没发现我们俩的互动,转过身,凌厉的的眼神在我们两个身上一转,不善的说道:“回来后我会好好和你们小姐聊聊的,问问她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子期少爷,我们走吧”,蒋子期默默应了一声,回头又望了我一眼,和暖心一同出了门。
我松了一口,听着暖心的威胁我是一点都不担心,对于白素怡这个自大好面子的脑残女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对于这件事情她不但不会惩罚我和清屏,弄不好还会奖励我们,而现在最让我头疼的事情是,看着地上瑟缩着一团的清屏,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暖心和蒋子期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却留下了一片乌云在我头顶。
我看着已经坐在床上满脸失神的清屏,心里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床边,碰了碰她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道:“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情的,就算有事情,也都是我做的。”刚说完,“啪!”一巴掌将我打的头脑昏暗,我眼神瞬间变冷,抬头冰冷的看向清屏。
如果她不给我一个解释的话,我心里恨恨的想着,摸了一把嘴唇,嗜血的舔了舔嘴边的血,我可是好久没被人打过脸了,正想着,一个温暖的身子抱住了我,有些不习惯与他人身体接触,我有些僵硬,“谁让你这么逞强的,本来事情忍忍就可以的,你为什么还要去逞强,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冷静的有些可怕,听她说完后,无情的推开了她,淡淡对有些迷茫的她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应该没什么值得你这样的吧?”我盯着她有些受伤的样子,面无表情,毕竟,她对我的好已经超出了某些额度。
一阵微风吹进了敞开的屋门,也吹乱了屋里两个人的思绪。
清屏听着我说完后,低下头,没有言语,随着时间的推久,我的心也越来越沉,看着她的眼光也越来越冰冷。
就在我喝掉第四杯茶的时候,她说了话,很轻:“现在看来,你果然是将我忘了,我想也是,毕竟已经那么久了,而我,如果不是在给你换衣物时发现你手臂上的那颗红痣,我也不知道是你。”她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我,苦笑。
说着,她也坐到了我的旁边,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啄了一口,满脸伤感:“十年前,我的家乡闹了饥荒,年仅十岁的我随着父母还有我的哥哥一起逃难,可,我的父亲和哥哥为了给我和母亲找食物,在一次争抢中被别人打死了。”说着这么悲惨的事情,她的语气却淡淡的。
看她的茶没有了,我静静的给她又续了一杯。
她接着说道:“然后我和母亲逃难到了淮南,可是,却仍是吃不饱,天天靠乞讨为生,那一次,真是走到绝路了,我和母亲四天都没有找到吃的,就要饿死的时候,那时候才七岁的你,好心的买了个饼给我和母亲,救了我们母女一命。”
清屏说完倏地向我跪下,头狠狠得往地上磕着:“清屏给恩人磕头,清屏对不起恩人,竟是差点害死了恩人。”她哽咽着说着。
我满脸黑线听着这么狗血的情节,顾不得真假,连忙扶起清屏,她却怎么也不肯起,梨花带雨,问我:“你这是相信我了么?”。
“不相信”,看她一脸绝望,也不愿再逗她,“以后你好好对我,我自然就又信了。”
那样,就算你真的骗我,我也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她高兴的又蹦又跳,幼稚的像个孩子,一点没有平常稳重的样子,很久以后,蒋子暮曾问过我,后悔那天的选择么?她那样的伤害过你,我看着满天星辰,笑的诚然,答的也诚然,不后悔。
因为清屏带给我的那一丝温暖,打开了我紧闭多年的心门,也让我真正的去接受这个世界。
那一夜,月明星稀。
我和清屏抵足而眠,那一夜,我们谈了很多很多,她讲了她的家人,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我也给她讲了今天我这么做的理由和解读问题的办法,闹得最后,她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脸皮还是比较薄,为了转移话题,我不自然的她说:“恩,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啊”她一脸期待。
黑夜中,我的声音淡而无味:“曾经,有一个小孩儿叫小菜,有一天,他被端走了。”
一阵寂静过后,“嘎嘎~”几只乌鸦结伴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