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你醒醒啊!”
“嗯……?”
等到她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安顿在床上很好地躺着,周围黑黑的,床前的烛光中站着铃铛。
“啊!铃铛你没死?我不是在做梦吧?还是这里是地府?”她见了,惊喜的一下子坐起来,顿时只感觉脑门上一阵疼痛,用手一摸,才发现额头上被系了一圈绷带。
“郡主快躺下!你的头被撞破了。郎中说幸好你伤势还不算太重,不然就死定了。”铃铛见了,急忙按住她扶她重新躺下,担心地说:“郡主,你怎么撞墙了?这伙强盗有没有对你怎样?”
“铃铛,你不是死了吗?”苏灵娇却并不急着回答她,而是握着她的手,仿佛不认识似的上下打量。
“郡主听谁说的?在山谷里我只是吓昏了过去。因为也有军士保护我,所以我并不曾受伤。”铃铛仔细地用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水,“然后醒来就发现被关在这里了,好像这里是强盗们的地方吧?他们说这里是关下人的。刚才你被抬进来时我吓了一跳,但是他们又请郎中来给你看病,这是怎么回事啊?”
“铃铛,我以为你死了!”苏灵娇听了,又惊又喜地抱住铃铛,哭着说,“我醒来发现躺在强盗们的议事大厅里,他们的那个什么二头领把我冷风热嘲了一番,我以为你和那些军士们一样都死了,都被我害死了,铃铛!所以我想要撞墙自杀。原来你还活着,看见你真好……告诉我这不是梦好吗?”
“郡主,这不是梦呀,我还活着。”铃铛听了,安慰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郡主,原来你在担心铃铛呀?我好感动。其实郡主也不能全怪你呀,都是这些强盗太狡猾了,所以我们才会中计。”
“对了,铃铛,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这倒没有,强盗们说他们从不欺负女人。”
“哼!算他们有点良心。”苏灵娇心里石头这才落了地,万一铃铛因为自己而有个什么好歹,那真是没脸面对她了。
“可是我们被困在他们手里,只怕凶多吉少啊!”一想到眼下的处境,苏灵娇又担忧起来。
“郡主,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相信王爷他们一定会很快发兵来救的。”铃铛安慰她道。
“现在我哪还有脸指望父王他们来救我呀,三千军士都因为我的无知白白送了性命。”苏灵娇沮丧地低头哀叹,“而我却还活着!我怎么对得起他们呢!”
“郡主请不要这么说。”铃铛坐在一旁,轻轻地帮她拭去眼角泪水,“也许很多人都只是被关起来了,就像我们一样。而且,退一步说,生死原本就是各人命里的造化,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来背着。将士们用性命保护你,不就是希望郡主你安然无恙吗?你若再一心求死,岂不是让那些为保护你而死的将士们白白牺牲了?”
“是这样吗……?”苏灵娇听了愣愣地呆了半响,方流着泪点点头,却不再做声了。
两人正枯坐间,却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走进来一个穿着褐色衣袍的男子,生的眉目俊朗,高大魁梧。手里端着一个盛满了饭菜的托盘,脸上挂着温煦和蔼的笑意,对苏灵娇二人说道:“郡主饿了吗?穷乡僻壤,我们山里人也没什么好招待,粗茶淡饭,权且委屈郡主胡乱吃些吧。”
“你是被强盗们派来伺候本郡主的吗?”苏灵娇见来了外人,便收起笑容,转而冷冰冰地瞄了他一眼,冷傲地说:“别指望我会感激你们或者哀求你们了!如果你们不放了我和铃铛,我就绝食而死!”
“呵呵……”那人把饭菜放在桌上,却并不急着离去,而死饶有兴趣地拉过桌前一张椅子,借着油灯昏暗地光线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她,“郡主,我们山寨兄弟并无恶意。若不是郡主你突然前来领军偷袭我等,我等也断不会把郡主请到这里来啊!不过请郡主放心,我们大头领从不为难女流之辈,绝不会逼迫郡主哀求我们什么。”
“放肆!”一旁的铃铛指着他怒道:“你一个小喽啰,敢如此对我家郡主无礼!赶紧给我们滚出去!”
“铃铛不可鲁莽!”苏灵娇一听似乎有些希望,于是她忙抬手示意铃铛先安静,然后仔细凝视着来人问:“那么你们大头领为什么还不快放了我们呢?把本郡主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哦,那是因为大头领回来的晚了,所以如果现在就放郡主下山,山路崎岖,又多猛兽,郡主一个柔弱女子,实在不便。况郡主你有伤在身,怎么也得调息调息吧!”对方诚恳地回答,“故而我们大头领说,待过两日郡主伤势痊愈了,自会命人护送郡主下山。还请郡主不要担心。”
“哦?你们真的肯放了我!?”苏灵娇听了喜出望外,她不由得往前倾了倾身子;控制不住喜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