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无奈的苦笑:“瞧瞧,就这一会儿,难不成怕哀家吃了她不成?”
惜尘刚到庆妃那里发泄了一通,庆妃不认错,只说看裴妃怒气冲冲的样子,想她那样的脾气,怕是不好,所以才叫人去请皇上的。
惜尘冷笑:“这么说,朕倒要谢谢你?”
庆妃伏在地上,哭道:“臣妾不敢,只是万望皇上明鉴,别污蔑了臣妾。”
惜尘气的说不出话,也没有证据指她挑唆,因此离了那里,却听说太后召见沈婠,所以又匆匆赶到这里来。
“既然母后要交待的话都说了,儿子这就带沈婠走。”
太后见惜尘脸色不好,知道在庆妃那里得不到什么证据,到也不阻拦,说:“你带了她去吧,这几日好生养着,养好了再行事。”
“是。”
惜尘和沈婠行礼告退,惜尘特意抓着沈婠的手,沈婠挣脱不开,蹙眉道:“你做什么?”
惜尘冷然道:“让这宫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女人,看谁还敢动你!”
沈婠吐出一口气,任他牵着手,垂着头跟在他后面。两旁的宫人避让开,纷纷跪倒,瞥见紧握的双手,都暗暗吃了一惊。
也许,这位奉茶宫女,不日就会成为新宠吧?
腊月十八那天,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好在沈婠不用当值,歇了几天一直到廿二,她脸上才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白皙细腻。她到也不偷懒,伤好了就去奉茶,免得香茗劳累,香茗却十分感激的样子。
暖阁内燃了水沉,青烟袅袅,熏笼的热气蒸蒸。惜尘只穿了一件家常的月白长袍,更显得面如冠玉。伏于案前批改奏折,剑眉轻蹙,薄唇紧抿。
他也是个美男子,若不是整日冷若冰霜,他的神采,也会令无数女子折服。
沈婠端着茶,轻悄悄的走过去,放在旁边,刚准备缩手,就被惜尘握住。
惜尘顺着手臂看到她的脸,笑了笑。
沈婠抽开,道:“难道平日里也是这般调戏别的宫女?”
惜尘见她似嗔非嗔的样子,心里着实喜欢,放下朱笔,笑道:“怎会?朕知道是你,过来让朕看看,可好些了?”
沈婠果然凑近了让他看,他顺势将她拉到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道:“和原先并无二样,好的很。”
“太医院的药,自然是好的。”
惜尘一笑,沉吟片刻,又道:“快过年了,朕想让贞茵公主进宫一起过年,到时候,你也和你二哥见一面,劝劝他。”
沈婠的心一紧,二哥,二哥!多少千言万语梗在心口,二哥,你所娶是仇人之妹,你要情何以堪啊!
眼圈微红,随即平稳心境,道:“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