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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靠边站 第八章 结盟

“咳咳……不碍事……”他打断她,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抬手擦去血渍:“刚出凉州我就觉着不对劲,却是这不男不女的人妖跟着,白孜那帮人,恐怕就是他给引来的,你我不过是做了回替罪羔羊。我说的对吧,幽冥魔主,邪舞。”

“颍郎,你果然聪慧过人。”邪舞嘻嘻一笑,飘身进屋:“如今血雒三大元老折了其二,白孜那老家伙拿什么与我幽冥天相斗?”邪舞美眸一转,落在了夜毓儿身上“这位就是夜璃庄夜老庄主最宝贝的三小姐夜毓儿了?”

颍寒生眉头一皱,示意夜毓儿禁声,“邪舞,你和白孜之间的恩怨与我何干?你我虽师承一处,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救命之恩,颍寒生记下了。至于夜毓儿,恐怕不在你管辖之内。我劝你不要无端生事,趁早滚回你狗窝做缩头乌龟罢!”

邪舞不气不恼,水眸似笑非笑,“嘻嘻嘻~颍郎,你杀了白老头的独子,又劫了夜璃庄的三小姐,如今身受重伤,以你一人之力,当真能与他二人抗衡?不若你我联手,独霸武林指日可待!”

颍寒生垂眸不语,似乎有些动摇了,邪舞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担忧的,他犹豫,并不是因为邪舞是邪教之人,他从不在意这些,他所担心的是……一旦正真陷入这泥谭,再想抽身而退,恐怕就难了。

邪舞静默不语,他在等。等他做出一个诀择。

一旁的夜毓儿却经不住好奇地打量她,不明白为什么颍寒生说她不男不女。

此人面上无须,下巴光洁如脂,面白如雪,声若黄鹂,确实是女子才俱备的特征。夜毓儿偷偷将目光投向那人胸前,一看之下才若有所悟,但见她胸部平平,再思及颍寒生称她为人妖,不由一阵好笑。

“邪舞,”颍寒生终于打破了沉默,淡淡地开口道:“我并不想称霸武林,更不想做群龙之首。”

“我当然知道,你隐忍十年,劫持夜庄三小姐,无非是为了一样东西。”

邪舞话音一顿,直直盯着颍寒生,一字一顿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颍寒生脸色一变,“你从何而知?”

“亲耳所闻。”邪舞笑得如狐狸一般狡黠:“你忘了,吾之名,邪舞。”

颍寒生一声长叹,“天意如此,我且助你一臂之力。”

夜毓儿听着这两人打哑谜一般的对话,愈发迷惑了,颍寒生要的到底是什么?邪舞所言,倒像是一首决别诗?

真是……伤脑筋啊……但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多一个邪舞少一个邪舞她仍然还是她的夜漓三小姐。

那……这一个是邪舞,蝶舞,又是谁?

邪舞一笑,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黄色小纸包。目光一转,落在夜毓儿身上,“这是治内伤的草药,劳烦夜姑娘拿去厨房煎了。”

“我?”夜毓儿惊讶地看他,“我不会煎药。”

“文火煎上半个时辰既可。”邪舞笑笑:“不难。”

夜毓儿瞪她,却听颍寒生淡淡地道:“丫头。去吧。”

夜毓儿轻哼一声,嘟着小嘴气嘟嘟地出了房门。

“邪舞,有话便直说了吧。内伤,根本无须草药扶佐治愈。”颍寒瞥看她一眼,闭目靠在了床头。

如果你只是想得到夜庄主手中的“东西”,“只需哪夜毓儿的性命相协,又何必多此一举,劫她出来?”

“你认为?”

“报复。”邪舞微微一笑:“你恨他。”

颍寒生不置可否,神情却是波澜不经:“恨又如何?”

“所以你要带走他身边最为亲近之人,让他饱尝分离之苦。”邪舞向前迈出一步,凑近他眼前,低声道:“一如他当年对你所作的那般。较他痛不欲生。”

“看来你很了解我。”颍寒生淡然:“的确如你所说。”

“可这一路上你却对夜毓儿照顾得无微不至,却又是为何?既使身受重伤你也要力保她平安,又是为何?”

颍寒生眼皮微动,静默不语。

邪舞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低声道:“你心动了。寒生”。

竹屋后屋,月光下,凤竹摇曳,沙沙做响,夜毓儿灰头土脸地正在一只灰色小炉前频频咳嗽,她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如何做得来这等粗活?光是生个火炉,就差点燃了她的长裙,烧了她的眉毛。等到终于点燃了火,架上药罐,夜毓儿又傻了眼,该放多少水呢?满罐?会不会失了药性?半罐?好像又太浓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毓儿银牙一咬,硬着头皮加上满满一罐水,盖上盖,也总算是功德圆满。一切准备妥当,现在就只有等它烧开了。

她坐在火炉前发起了呆。神游太虚,杂七杂八的也不只想了些什么,不一会便听见一串“咕嘟”之声。

夜毓儿定睛一看,却是水开了。褐色的罐盖下冒出一片白汽。她想也没想,伸手去端烧得滚烫的药罐指尖一阵剧烈的疼痛。

夜毓儿“啊”地一声娇呼,触电般抽回了手,顿时疼得眼泪汪汪,几乎快要哭出来。

“我来吧。”清悦的男声轻轻从身后传了出来。

夜毓儿回头瞧见那一袭红衣的人儿,竟眼眶一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心里委屈,又无处可倾诉,这段时间的相处,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唯一可以亲近的人,此时见到他,自然哭得一踏糊涂。

“怎么了丫头?烫得厉害了?”颍寒生快步上前,捉住她纤细的小手,低头一看,夜毓儿白皙的手指果然通红一片。

“呜……呜……寒生……呜……”夜毓儿小嘴一扁,心中委屈更甚,眼泪如断了珠子般簌簌而下。

“别哭……”他眉头微皱,目光落在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上,略略一顿,似乎有些犹豫。

“寒生……”夜毓儿睁着一双泪水涟涟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只柔弱无害的小兔子,脸上梨花带雨。

颍寒生一声轻叹,长臂一捞,拥她入怀,“好了,别哭了……邪舞让你来做这事,确实是难为你了……”

夜毓儿一怔,鼻翼间已充斥那人身上特有的清香,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寒生……”

“嗯。”他伸手,在她背上安抚地轻拍,就像个长辈那样柔声哄道:“乖,别哭了。”

他抱她抱得那般自然,她却乱了心跳。

“我……”夜毓儿红了脸,一时止住了哭声。“你怎么……出来……”

“你的一罐药煮了半个时辰,你说我是不是该出来看看?”他了无痕迹的放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笑道:“小丫头。就爱哭鼻子”。

月光下,那人如墨的凤眸中俱是如水的温柔,夜毓儿一时失了神,灵眸一片迷离之色:“寒生……”

“看什么。”他扬手,一记暴栗敲在她光洁的额前。凤眸内已不见了先前的那般温柔。

“哎呀!”夜毓儿一声痛呼,继而气呼呼地瞪他:“做什么打我!”

颍寒生一笑,转身向屋内走去:“你要是再不把药端下来,恐怕水都要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