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在四点的地方,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看一下时间,每看一次时间都会增加一份焦急的心情,此时觉得时间走得是如此的缓慢,恨不得将时钟向前拨快一个小时。然而时间的齿轮不会因为我们两个而加快转动的速度,我和老肖也只能是坐在聚福馆里干着急。
终于到了五点,我和老肖不等梁叔给我们下达下班的指示,就一溜烟跑出了聚福馆,惹的还在电脑前斗地主的梁叔一阵怒骂:“你们两个小子跑那么急赶着投胎啊。”
我和老肖一路小跑到一个十字路口,一身便衣的王泽瑞已经在这里等我们很久了,并没有问我俩迟到的原因。
“马兴盛今天下午又进入了周开河的办公楼,现在还没出来。”
王泽瑞点起一根烟,给我俩分析着眼下的形势。马兴盛进入办公楼已经有一下午的时间,想必和周开河在谈生意的细节,如此一来,晚上的时候这两个人一定会去外面的酒店喝酒,警方便会利用这个时间搜集证据。等到马兴盛离开酒店返回,也就是我们实施抓捕的时间,整个警察局的警员已经蓄势待发,只等着我和老肖对付马兴盛的邪法。
听完王泽瑞的分析,我顿时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是如此之重,整个行动的关键就在于我和老肖能不能斗得过马兴盛。说实话我现在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上一次夜袭马兴盛,他的两只小鬼就把我和老肖搞得精疲力竭,这一次马兴盛有了防备,还不知道会用些什么样的手段。要是蓝符在手我也不会有什么担心,可现在蓝符的染料还在水里泡着,我只能用那些鸡肋的黄符。
“所有人注意,马兴盛已经离开办公楼。”
王泽瑞通过对讲机给四周跟踪监视的警员下达着命令,与此同时,我和老肖也再一次戴上了墨镜和帽子。上一次在砖厂的地下室,马兴盛已经记得了我和老肖的样子,如果现在被他认出来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抓捕行动也就难上加难了,因而我和老肖只得暂时隐蔽起来。
同马兴盛一起离开的还有周开河,王泽瑞分析的果然没错,两个人已经谈妥了生意。看着周开河跟马兴盛笑谈风声的样子,我不禁感到一阵悲哀,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老爹就是被马兴盛给害死的,还会有心情跟马兴盛谈合同吗?
我和老肖坐在王泽瑞的车上,隔着一段距离紧紧地跟着马兴盛的黑色保时捷。因为上次老肖在砖厂拿走了桑塔纳的钥匙,马兴盛不得不弃车而逃,没想到他这么有钱竟然换上了保时捷,看来平时开桑塔纳完全是为了遮人耳目。
黑色保时捷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前,王泽瑞不敢靠得太前,只能将汽车停在不远处的商场边上,隔着车窗观察。随队而来的警员都穿着便装,也已经严阵以待,之所以还未行动是担心引起社会恐慌。只有等到晚上马兴盛离开酒店开车到偏僻的地方,我们才能下手。
几个小时以后,天色逐渐变暗,马兴盛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酒店,开着黑色保时捷缓缓地向西南方向而去。王泽瑞派了几个警员前往酒店控制住周开河,其余大队人马则不动声色的跟着保时捷缓缓而行。
夜色下,马兴盛的保时捷沿着一条条小路绕弯,我和老肖坐在王泽瑞的车上,吃着从路边小摊上买来的炸鸡。老肖正啃着一根鸡腿,把肉啃光了还得再咬几下骨头,突然一个急刹车,正在啃骨头的老肖身子向前一顷,鸡骨头插进了鼻孔里。
“你丫的…”老肖这句话还没喊完,就被坐在驾驶座上的王泽瑞一把捂住了嘴,同时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透过车窗向前看去,马兴盛已经从保时捷里出来,走进了一栋有着围墙院落的二层小楼。
“所有人下车,将前面的二层小楼包围,注意动静小着点,没我的命令都不许动。”
王泽瑞小声的通过对讲机给跟在后面的警员下达命令,我和老肖则悄悄的下车,在夜色的掩护下摸近这栋二层小楼。
这栋二层小楼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外面的墙壁在风吹雨淋下显得有些破旧,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脱落,看样子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王泽瑞走到小楼的木门前,拿出一根铁丝在锁眼里摆弄了一分多钟,“啪”的一下打开了锁。
“王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王泽瑞开锁的动作干脆利落,我都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在开锁公司干过。
王泽瑞小心的拿过锁,“这没什么,干我们这一行的少不了要开锁入室,警员都会接受这方面的培训。你们进去之后小心点,成功之后拉开这个信号弹,我们就会冲进去。”
王泽瑞悄悄的隐藏在了小楼外面,我和老肖则轻轻的拉开门走了进去。小楼前的院子挺大,还栽了一些花草树木,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随着风的吹动摇摇摆摆,犹如鬼魅,好在夏天枝叶繁茂,我和老肖借着这些树木的掩护倒也不容易被发现。
小楼里竟然没亮灯,真不知道马兴盛在搞什么鬼,犹豫片刻,我和老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门是木制的,开门的同时伴随着轻微的吱嘎一声响,吓得我赶紧拉住木门。幸好楼内没有什么动静,我再一次拉开门缝,和老肖挤进了漆黑的房间。
一楼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正冲门的桌椅上落满了灰尘,墙角上还挂着几张蛛网,整个屋子里满是刺鼻的霉味,马兴盛则么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一楼的几个房间都找过了,别说马兴盛,连只活的昆虫都没看到,墙角的蛛网挂满了尘土,蜘蛛网上只有几具只剩空壳的苍蝇。“老肖,你在一楼看着,我去二楼找找看。”
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我小心的踩着楼梯,生怕楼梯不结实突然断下去。走到二楼,依旧不见马兴盛的影子,只是弥漫着一种腐烂的味道。
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个木盒。木盒的周围都落满了尘土,唯独木盒上干干净净的,明显是刚放在这里的。我挑开木盒,里面有一块白玉。
马兴盛放那么一块玉干什么?我把这块玉拿在手里,只觉得十分冰凉,玉璧中间似乎有一道黑色的裂痕。拿着玉在手心里观察,突然脑袋昏昏沉沉起来,接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