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问题。可能你多施了点肥,烧了它的根!施肥之事,量要少,慢慢来,肥施太多,并不是好事,现在,我先帮你浇一次水!”李师兄看了生病的灵草后说道,出手帮他浇了一遍水。四层修为的他,运行起真气浇水,自然比林枫快多了,半个时辰不到,三亩多的灵草,就全浇了一遍。
“这些‘紫杉藤’明早泡出颜色后,每桶水加一小碗,早晚各浇一遍水,过两天,灵草就没事了,这些天,就不要给灵草施肥了!”来到院子里,李师兄将‘紫杉藤’捣碎,泡在一个大木盆里。
“李师兄,太谢谢了,先坐会,吃点水果,我去做点下酒菜,很快就搞好!”
“哈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叨扰你了!”李师兄笑着说道。
“林师弟,你这个院子,搞得挺不错啊,听说你去年冬天,一人住在这里,让我们几个师兄,都很佩服你的胆量呢!”李师兄说着,来到了厨房。
“在山上住,其实挺好的,生了火,在屋子里,也不觉得多冷!”林枫边做菜,边和他聊。
“哇,你煮了那么多的肉,哈哈,哈哈,我今天真有口福啊!”
“李师兄见笑了,怕你饿了,中午就煮了些腌肉。晚上,我做红烧肉,烧烤肉串,炖蛇汤,请你尝尝,难得有你来帮我,吃过晚饭再回去。前几天,我买了十斤酒,我们好好喝杯酒,好多问题,还要向你请教呢!”
“哈哈,哈哈,林师弟,不瞒你说,我们几师兄,差不多有十几、二十天,没见到肉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馋了呢!”
“真的啊?要不我们去将他们请来,大家一起聚聚,热闹、热闹!”林枫说道。
“不用下去请他们,给他们发个传音就是了,他们最喜欢凑热闹,一会准来,哈哈,哈哈!”
“那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底,我再做个红烧肉,等他们来了一起喝酒,不知十斤酒,够不够喝!”
“没事,我让他们再打十斤来!”李师兄撕着兔肉,一边发了传音。
“钟麻子、赵瘸子,我们三兄弟,一起进入宗门,后来同住一个院子,一起种灵草,从不分彼此,赚了钱,大家就平分,如同兄弟一般的亲热,就这样过了七、八年!”李师兄骄傲地说道。
“哦,这样真不错啊,相互也有个照应,也不孤单、寂寞,你们承租了多少灵田呢?”
“二十三亩低等灵田,一年到头,每人有二千多点的贡献值收入,喜欢喝酒,这点钱,全花在喝酒上了,哈哈,哈哈!”
“李师兄,这种‘黑斑病’,会不会传染给其他灵草?”林枫将切好的熊肉、野猪肉、羊肉、天蕨根、蘑菇,和调味放入锅里,翻炒,加汤红烧,一会锅里就传来阵阵的香味,边问道。
“怎么会传染呢?灵草生病,不外乎就那么几种,要么是施肥不够,叶子边缘会泛黄,要么就是施肥过多,出现‘黑斑病’,还有就是浇水的多少,也会从叶片上反映出来!”
李师兄,将灵草生病可能出现的几种原因,认真地讲给林枫听。他边说,林枫边记在脑子中。
不一会,另一个锅里,用‘赤阳菇’、‘芝雪草’、‘云霜花’、‘银龙藤’等灵草、灵根煨炖的蛇肉汤,也发出了诱人的香气。整个厨房,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木桌上,一大盆拼盘,熊肉、野猪肉、兔肉、鹿肉、羊肉,全都砍成大块、大块的,没那么讲究,一大碗下酒的油酥‘雪莲豆’,四个大酒碗,也摆在了桌上,只等他们二人的到来。
“哈哈,哈哈,走进院子,肉香就扑面而来,李老二,你也不早点发传音给我们,害得…,哦,林师弟,真不好意思,打挠你了,好久就想上山来看看,你在这里承租的灵草田,真让我们三个羡慕死了,真是佩服你的眼光!”麻子师兄钟跃贵,走进院子,就开始大声地嚷嚷起来。
“林师弟,那次我们在外事堂见过一面,算是熟人了。从去年秋天,听说你承租这块田后,我们三人就一直在念叨,相互埋怨,我们早就想承租这片荒地了。还不是李老二,怕这怕那的,一直没敢来,没想到林师弟,真有眼光,哈哈,哈哈。李
李老二,你不要不服,这世道就是这样,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们二十几岁的人了,胆量还不如林师弟大,说来都有些惭愧!”瘸子师兄赵志强,口无遮拦地说道。
“三位师兄,林枫敬你们一杯,真羡慕你们,在宗门的这些年来,能够肝胆相照,不分彼此,真是难得!”
“嘿嘿,我们几个就是这样的臭脾气,其他本事没有,义气倒还不缺。人啊,只要有吃有喝,就该知足了,大家相处愉快,苦一点穷一点,又有啥关系?
来,我敬林师弟一杯,今天你辛苦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菜,来招行我们。今后有啥事,需要帮忙,招呼一声就行了!”钟师兄,爽快地说道,一大碗酒就下肚了。
和他们三人在一起,真是痛快,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随意地说笑,一点也不用拘束,林枫,真是开心极了。
“今天,我听到有人在说,那个‘破萝卜’的灵草田,染上了‘黑丝病’,急得他满到处跑,据说他去请云霄宗的申绍华,价格没谈拢,别人没出马!”赵瘸子笑着说道。
“这个该死的‘破萝卜’,真是遭天报应,也有倒霉的这一天!”李维民,恨恨地说道。
“你们说的‘破萝卜’是谁,什么叫‘黑丝病’?”林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出声问道。
“那个罗家旺,别人私下叫他‘破萝卜’,仗着他种了十一亩上等灵草田,和内门筑基期师兄凌德元有些交情,专门欺负我们这些穷人,赵师兄的腿,就是被他们打折的!”
“那是怎么回事,你们没去报仇?”
“就是因为报仇,才落到了这般地步!”李师兄,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们刚进宗门不久,也就比你大三、四岁,一年后,三人的修为都达到了二层。钟师兄就在这座山的后面,那个‘老鹰嘴’崖上,发现了几串‘龙舌果’,攀上崖壁采摘时,被那‘破萝卜’追上来,推下了悬崖,摔得浑身是伤,昏迷不醒时,又被林中的一群毒蜂叮咬,满脸才留下了这些疤痕,被人称为了‘钟麻子’。
我和赵师兄二人,气愤不过,找到罗家旺论理时,被他的后台凌德元,那时他还是外门弟子,不过修为已达到了九层。在去四方镇的山林中,将我俩拦下,赵师兄腿上的筋,被他用剑挑断,我的腰杆,也被他打断,若不是外事堂,当时的主事程一清刚好路过,拦下来的话,我们那次,肯定也就必死无疑了!
“那宗门后来,怎么处罚他们呢?”
“谁会管?那个凌德元,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对像,关爱还犹嫌不足,对他的恶劣行为,自然是视而不见。从此,我们三人,就成了难兄难弟,在山脚下,找了这二十三亩地,种植灵草,生活在一起,直到今天,也有十来年了。”李师兄说道。
“那你们就没想到报仇?”
“想啊,天天都在想,直到今天也想报这仇恨,只是有那个凌德元罩着,我们数次的暗中复仇,换来的损失,则更为惨重。不过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罗家旺,是他毁了我这辈子,那个凌德元,也会不得好死!”赵志强,恨恨地插话道。
“你们刚才说他的灵田,沾上了‘黑丝病’,又是怎么回事?”
“种植灵草,最怕的病,就是‘黑丝病’,只要染上,那这片灵草,就真的没救了!”
“什么情况下会出现‘黑丝病’?”
“像前段时间的梅雨季节,阴雨绵绵,‘黑丝菌’就有可能大量繁殖,对灵草而言,那就是它最大的危险期。有一年,宗门多数的灵草田都被感染上了这个病,过大半的人,到了秋后,颗粒无收,真是惨不忍睹,山上能吃的野菜、野果,全被掏光。宗门只管收租金,才不会管这些外门弟子的死活!”
“真若遇到了,该如何治呢?”
“‘黑丝菌’会侵入根系,再怎么用药,也没用,谁也无法可施,眼睁睁看着灵草烂掉!”
“这种事情,会经常发生吗?”
“反正每年四、五月份的梅雨季节,总会有人遇到,今年的运气还算不错,梅雨天很快就过了,只有少量的灵草田遭殃!”
“你说那个罗家旺,不是去求教云霄宗的申绍华,难道姓申的那人,他治得了‘黑丝病’?”
“有些人,修炼过灵草的种植功法,对这病有些办法,不过我知道,在我们云雾宗是没谁做得到。那个申绍华,更不是个吃素的人。听说,要他出面,每亩灵田,最低收六百点,凭灵草田的租赁契约,就算其他灵田,没遭殃,也要按此价格算,气得那个‘破萝卜’跺脚,哈哈,哈哈!”赵师兄插话道。
“为啥大家都不去修炼灵草的种植功法呢?”林枫,感到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