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刚刚舒服完,克雷沃就翻脸不认人,一脚将她踢开,接着又冲倒白可飞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头发。
“你倒是看呀!”他大吼道,“这个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她吗?怎么,嫌弃她下贱了吗?”
白可飞已经心如死灰,往日那个如天使般的少女,怎么会堕落成这样呢?
那个关心她冷暖,送她衣服,陪她敞开心怀说笑的姐姐,曾几一度幻想和她一起隐居世野,过二人世界的梦中情人,此刻都成了浮云,她心中最纯洁最美好的那一面,被彻底玷污了,她的追求,她的理想也荡然无存,留在心中的只余无限怨恨。
泯灭一切幻想后,她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魔心开始膨胀,憎恨、绝望与恐惧仿佛是它最好的营养。
“不说话吗?”克雷沃将脸凑过来,淫笑道,“你不想试试这种成年人的快乐吗?不想当着最好的朋友的面,展现你最羞涩的一面吗?呵呵哈哈……”他蹲下身子,将她裙子掀起一角,并
伸手握住她脚踝。
“住手,别……”白可飞回过神来,想反抗可浑身无力,“禽兽,别……别碰我!”
克雷沃脱下了她的鞋子,抚摸着她的纤足,“真是漂亮的小脚啊,搭配白丝简直妙哉!哈哈,别那么小气嘛,偶尔咱们也要造福观众,要不然这书谁看呀。”他边说,边将手往顺着小腿往上摸,并时不时将脸贴上来蹭。
白可飞无奈地闭上双目,心中又羞又恼,想不到自己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要失身了,现在该怎么办?平时遇到危险她都会处于绝对冷静,可此时心境被破坏,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根本静不下来,难道今天真的万事皆休了吗?
“呃啊!!”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浓烈的鲜血喷了她一身。
白可飞忙睁眼一看,只见克雷沃脖子上插着一把军刀,鲜血如坏了的水龙头般在拼命涌出。
他一把将刀拔出,可这却导致血流得更快了,不一会儿他就倒在地上不断挣扎抽搐,最后完全没了声息。
白可飞惊呆了,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然后就看到蒂娜菲斯站在那儿,满手是血。
“我杀了他,我终于报仇了!”她表情疯狂,惊呼不止,“我终于杀死这个禽兽了!”她还不满意,又捡起地上的军刀,对着克雷沃的尸体猛砍几下,边砍边骂着,刀很锋利,一下子将他一条手臂斩断了。
“蒂娜……”白可飞招呼道,“你没事吧?”
这时蒂娜菲斯才停下了手,眼中含泪,充满柔情地望着她,声音都颤抖了。
“小白,终于……终于等到你了!”说完,她就扑了上来,将白可飞一把抱在怀里,“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我天天都在想你,你能来救我,我太高兴了,神啊,谢谢你让我们重逢……”
“原来你都记得……”白可飞也感动不能语,“太好了……你在这里是不是受苦了?”
“我没事。”蒂娜菲斯笑望着她,“这些日子以来我装疯卖傻,就是在等机会,这个禽兽居然敢伤害你,我就忍不住出手了,小白,你没事吧?”
“我还好,就是……没力气……”白可飞流着激动的泪水,“蒂娜……以后要……永远在一起了,好吗?”
“好,好啊!”蒂娜菲斯再次深情地拥抱着她,“我们都是没有亲人的孩子,世道对我们不公,我们就要自己争取幸福,小白,以后天涯海角,我们都在一起!”
白可飞感觉自己快要被幸福击晕了,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啊,多少个日夜的苦苦思念,现在自己终于能切实感觉到她柔软的怀抱,也能闻到她身上的芳香,看来一切的努力和风险都是值得的,理想中的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但她知道现在处境还不安全,纵然有千言万语,也等压着过会再说,“蒂娜,我们得赶快离开……我怀里有一张符纸,你拿出来……”关于办法她已经想到,那就是求助另一个同伴。
蒂娜菲斯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张小纸片,上面刻画着奇怪的符阵,这是夭夭送的传送符,只要注入次元之力就可以把夭夭召唤过来,她一定有办法帮她们逃脱。
“放在我的……左手上。”白可飞说道。
“嗯!”蒂娜菲斯照她说的做了,“好了,那接着呢……”
可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嘎然而止了,她感觉自己脖子一凉,接着就飞了起来。
“怎么……”她只见自己越飞越高,天旋地转,知觉也飞快远离,很快就眼前一片黑暗。
“不!蒂娜!!”最后听到的,是同伴凄惨的叫声,接着她的意识就与外界隔离了。
“好困……”蒂娜菲斯脑海中残留的感觉是那无穷的倦意,那么多年来,她都活在仇恨中,也许自己早该和家人死在一起,可老天却让她多活了几年来承受痛苦,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吗?原来自己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啊,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呢……再见了,我的朋友……能结识你们……真好……
白可飞张大嘴,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看就要与最好的朋友过理想中的生活了,幸福离得是那么近在咫尺,可转瞬间又变得遥不可及。
站在面前的刚才还是活生生的好友,一转眼就成了无头女尸,鲜血从伤口如注般喷出,将白可飞浑身染成了血色。
而在蒂娜菲斯的身后,克雷沃已经站起,手上握着军刀,脸上邪笑不止。
从极悲到极喜,再从极喜摔落到极悲,白可飞的精神受到毁灭性打击,眼中流淌的已经不再是泪水,而是鲜血。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她一生的画面呈现在眼前,从哇哇坠地到牙牙学语,然后被父母给包围着宠爱,再到受尽师长的责备,前世整个人生的酸甜苦辣都回味了一遍,可是……加在一起也及不上刚才一瞬间所经历的大喜大悲。
“少女,你在想什么?”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到底是背负命运,还是选择逃避?到底是碌碌无为,还是力挽狂澜?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你到底想通了没有?”
“想通了。”她平淡地回答道,“我的人生,注定不平凡,无论这是人为设定的还是机缘巧合,我都不会再逃避了。”她睁大眼睛,凌厉的眼神令人敬畏,“我是白发魔女,我要让神也为之颤抖!”
“说得好!”那个声音赞许道,“千万别辜负那颗魔心,想要打破这个糜烂的时局,需要一颗强大的心!”
“好了,说出契约内容吧!”她大声道,“我需要力量!”
“是吗,你做好痛苦一世,孤独一生的决定了吗?”
“是的!”
“你做好成全他人,牺牲自我的准备了吗?”
“是的!”
“你愿意被命运摆布,不得善终了吗?”
“我愿意!”
“好,契约达成!”
……
伊芙今天心情不太好,原因是她的主子对那个姓白的小妞很感兴趣。
克雷沃让他们几个离开客厅,明摆着想对那个小妞下手,虽然主子风流成性,她管不了,但今天的目标不同以往,以那个小妞的潜力,再加上主人的宠幸,将来对她的地位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可恶啊,自己明明长得不丑,身材也好,为什么主人就没有临幸过她呢?
想到于此,她不由纠结起来,自己皮肤由于受到魔人之力的侵蚀而变得溃破不堪,但经过几年的治疗与磨合,已经大有起色了,说不定主子会对她十分迷恋,但偏偏这时那个女人出现了。
虽然那个名叫白发魔女的红眸对主人积怨很深,但这完全不是问题,说实在的,他们几个心腹忠臣,哪个刚来的时候不是抗拒万分的?但主人强大的人格魅力,又哪次不令人折服?看来今后大家伙都要失宠了,这必须找其他几名高干商量一下。
“伊芙,伊芙?”
她的思绪被旁边的人给打断,回过神后,她问道:“什么事啊,黛巴顿骑士长?”
问话的是一名健壮的女子,她身着银色盔甲,手里握着一人高的长剑,“叫了你很多次了,在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你不担心吗?”伊芙问道,“这个白发小妞可能会和我们争宠呢!”
“那又如何,她的实力那么弱,顶多是个花瓶。”骑士长黛巴顿完全不担心,“只能满足主人生理需求而已,而江山基业却是我们帮他打下来的,我们可是以实力说话的。”
伊芙打量了一下对方,黝黑的皮肤,浓厚的眉毛,强壮的二头肌,说话声音也那么粗,这种人当然除了打拼以外没什么好多想的了,但自己可不一样,天生丽质,闭月羞花,是美貌与才干并重的完美实力派,怎么可以与这种粗人干一样的活,享受一样的待遇呢?
“我的想法,你不可能理解。”伊芙高傲地说道,“或者说,同样作为女人,我们的努力方向不同。”
“今天的伊芙好文艺啊。”说话的是独眼龙冈多夫,“不过你们能不能小声点,我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了。”
“好啊,你居然偷听!”伊芙指责道,“这种行为太失礼了!”但接着又问道,“快说说,团长大人调教得怎么样了?”
“嘿嘿,在精神与肉体上双重摧残着小姑娘呢。”冈多夫回答道,“大人喜欢玩羞耻play,我想现在应该到高潮了吧。”
伊芙脸上抹过一丝红晕,“什么高潮不高潮啊,居然当着女士的面说那么害羞的话。”
“不是你问我的吗?”冈多夫十分不解,接着又提议道,“不过每次看到大人有新宠,都令人心痒难耐呢,过会要不谁也和我去快活一下?”
“你太无礼了!”伊芙一脸娇羞,“居然言语上非礼女士。”
“哈哈……说着玩的。”冈多夫大笑起来,“不过人有时还真得放松一下,大伙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
“你说得也对。”伊芙红着脸,小声道:“不过……你恳求我的话,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但我……我还没干……干过那种事……要温柔哦。”
冈多夫却摇了摇头,“哎~伊芙还是算了,瞧你那瘦弱的身子板,我喜欢结实的妞,黛巴顿就很好啊,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只见黛巴顿眼中放光,确认道:“你是想和我做与团长大人一样的事吗?”
“没错,这次我没开玩笑。”他诚恳地回答。
“走,战个痛快!”
两人一拍即合,而一旁的伊芙却气得发抖,居然有男人宁可选黛巴顿也不选她,天底下男人都是瞎子吗?
正在这时,在场所有人突然感受到了剧烈的能量波动,伊芙与冈多夫等人的魔手也同时开始闪耀
“有魔人气息!不好,里面有情况发生!”冈多夫脸色大变,知道事不宜迟,立刻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