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屏风就出现了一个人影,丰满的体态,弯曲的线条,缓缓擦拭着身体,从脖颈到脚跟的每一处。
李商胤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迅速地往一个地方流,简直快要喷射出来,哇塞!一个古代的王妃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出浴,挑逗!这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挑逗。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又被唬住了,傻傻的站在那里,竟不知要干什么,只觉得浑身滚烫,龙头硬梆梆的飚起。
说着王妃已经穿好衣服从屏风那边走出来,还好她里面还穿一些衣衫,要不然李商胤估计真的顶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再看这王妃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艳若桃李、花枝招展,正是他心中杨贵妃的形象,看她真是寿王妃。
杨玉环望着眼前这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只见他男儿七尺,血气方刚,相貌英俊,眉目间还有一丝无赖,再往下看,正好撞见李商胤那只还在顽强抵抗的龙头上,杨玉环身处深宫,唐朝民风开化,对这些风月之事自是了解,看如今这情形,只是掩口低笑,也不曾过于羞赧。
李商胤见她的情形忙收起“武器”,既然被她撞见,也就没有必要再装斯文了,顿时换了一身流氓气息,朗声道:“小人给王妃请安,小人带了些小店的特色糕点,还请王妃笑纳。”
没想到杨玉环似乎对糕点并不上心,立即换了衣服冰冷模样,冷冷道:“搁在那吧,本宫设了一些酒宴,李公子,请!”
这一句话说的冰冷坚硬,与刚才判若两人,果然天下只有女人心最难捉摸,就连李商胤这个自称泡妞高手现在也摸不清杨玉环的心思,应承道:“小人惶恐,岂敢与王妃同饮同食。”
这时却没想到杨玉环完全不鸟他,径直走向一边案几旁的蒲团上卧下,从玉尊中倒了些许美酒,纤细的手指捻起琉璃杯,缓缓送到红唇边,仰首饮下,那一刻显得无限寂寞凄凉,李商胤甚至看见从她眼角滑落的一滴孤独的泪。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此刻半依半偎,神情凄楚,红唇微启,一杯又一杯狂灌酒,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想去抱住她,用体温替她赶走冰冷的寂寞,用甜言为她打开深锁的心扉,放出那些陈年的孤独,李商胤是个男人,但是他没有自以为是的将她揽在怀里,毕竟她的身份注定她不是可以随便拥抱的女人。
李商胤上前夺过酒杯,用一种完全不把她当做王妃的口吻说:“酒多伤身,请爱惜自己的身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李商胤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巴掌,就这样切切实实落在了自己的脸上,简直把他打懵了,我遭谁了惹谁了,好心竟然被雷劈,这女人……,慢着!李商胤突然觉得有一双手将他紧紧地搂住,一对丰满的玉峰就这样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Kao!怎么这样的好事最近都让我撞见了。低头一看只见杨玉环闭着双眼,紧紧依偎在李商胤的怀中,哭哭凄凄道:“天下男人都一样,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就想占用,我以为天下只有李公子是个新奇之人,必定不会落入俗套,却没想到也与那些臭男人一样,一点也不会体贴女儿家的心事。”
什么?李商胤大棒在手温言在口的招式一向都是我拿手的,却不想今天竟被别人刷了,竟然还是个女人,虽然我不打女人,但千万也别挑战我的底线,李商胤这才意识到这样的女人完全不是他能驾驭的,也就不想揩油什么的了,搞不好狐狸没捉到还热一身骚,不过交个朋友以后或许还用得上。
当下轻捋杨玉环的发丝,柔声道:“美人泪低垂,**惹君怜。但坐碧罗幕,俯首叹息间。侬心谁人知,泣泪问郎意。郎解伊人孤,铜雀春深寂。”
苑宫深处,寂寞无解,青春即逝,韶华白首,宫廷之中的女人不外乎这些愁苦,古装剧和小说看多了,李商胤又岂会不明白杨玉环的心思,一首有感而作的五言诗朗朗而出,每一句每一句每一词都重重地撞击着杨玉环的心扉,让她不觉伫立在那里,李商胤心里暗骂:妈的,看来自己的文笔有进步了,做起诗来,滔滔不绝,要有尽有,简直文思如尿崩啊。
杨玉环从李商胤寥寥几句中已经完全听出了他的意思,知音难遇,良将难求,如今碰到这么一个知心解意的人,杨玉环竟然欢喜的潸然泪下,接着一张红唇就凑了上来,我kao!这妞也太直接了吧,仅凭一首诗就要投怀送抱,李商胤,李商胤,你一定要站住阵脚,千万不能在这有毒的温柔乡里迷陷,否则注定万劫不复。
李商胤理清了思路,用手将杨玉环撑开,轻声道:“还请王妃注意身份,小人惶恐,若是王妃不嫌弃,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以后王妃要是有什么心事尽可以和我说,小人自当全力为王妃排忧解难,万死不辞。”
快到嘴的鸭子飞了,话已经说到情分上 ,杨玉环也就不好意思再“真情流露”,不免有些扫兴,转而想想李商胤的一番话也有道理够真诚,自然也就不再计较,默默道:“以后?还有以后吗?相处一趟寿王府又岂是千难万阻啊。”
话语间又流露出凄凉,李商胤见她又伤感起来,便想逗她一笑,开口道:“小人日前听到一个好笑的故事,不知王妃有没有心情听?”
杨玉环最喜新奇事物,长这么大还是小时候听过别人讲故事,现在自然想听,立即多云转晴,嬉笑道:“李大哥快快说来。”
这一句李大哥叫的李商胤心惊胆战,但是转而一想,说明她真的把他当做知心朋友了,这样也好,于是就像哄妹妹一样胡诌道:“从前有一个罪犯被捕了,公堂之上县令问犯人年纪多大时,犯人吱唔了半天才说自己属猪。”
却不料县令大怒,因为他也属猪,这小贼竟然冲了他的属相,还有辱骂他是猪的意思,于是张口喝道:“大胆小贼,本县属猪,你也敢属猪?”
犯人见县官大老爷动怒,而自己又确实属猪,就赶忙说:“启禀老爷,小民确实是属猪的,冬月二十日生,大老也不信可以查小人的生辰八字。”
县令见那小贼神情坦诚,料想他没有说谎,就没有故意辱骂没他的意思,叹口气说:“本县正月初生。”
或许是这小贼学乖了,大声说道:“这就对了,老爷是猪头,我是猪下水!”
杨玉环听了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说:“只听说冲名讳的,哪里还有冲属相的,定是你胡扯,不过真的很好笑。”
李商胤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道:“这就对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开心的时候就开怀大笑几声,心情自然就好了,心情好人,人也显得精神漂亮许多。”
杨玉环微微点头,接着又嗔怒道;“哼!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先前不漂亮了,找打!”
说着就向李商胤扑来,打成一片,毕竟她还只有十八岁不到,此刻放下负担顽皮起来,样子还真有些可爱,李商胤慨叹道:上天啊!你真是对我太好了,竟然我有幸看到杨玉环这样的一面。
见到李商胤狼吞虎咽的用餐,杨玉环又轰然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小妞肆无忌惮的笑起来更是好看诱人,李商胤好气的说:“这样吃才过瘾嘛,不信你也试试,这里只有你我,出去后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你就放下那些无谓的架子,大口大口的吃,大口大口的喝,保证很爽,来吧!”
说着李商胤将一直烤乳猪放在她的面前,又用小盏子给她斟了一些酒,用手指指示意她开动,杨玉环还没有试过这样用餐,四下里看看没有人,有些紧张的用手撕下一块肉,张大了红唇咬下,嚼了两口又喝些美酒,果真觉得很是豪爽,于是也就放开了胆子,如此一样,李商胤又成功调养了一个饕餮之徒,想想以前他们几个狐朋狗友在一起吃饭时,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甚至惨烈,跟打仗似的,酒菜就这样在风卷云吞之下,壮烈牺牲了。
当李商胤再次恢复知觉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细想起昨夜的“鏖战”,这个时候还有些头疼,翻身起来,此时杨玉环已经没了踪迹,刚开门就有一个姑娘跑来,正是昨日的那个小兰,只听他道:“李公子你醒了,王妃吩咐了,待公子醒来,将这封信交给公子。”
李商胤打开信件,略读了一遍,原来杨玉环已经起早回宫了,信上说感谢李商胤给她带来的这一次难忘的经历,并以李大哥称呼,看来她真的把李商胤当成了一个知心的大哥哥,李商胤抬头仰望天空,深吸一口气,顿时心情也舒畅起来,哎!太阳还是那么的刺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