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楼的人群中有一人在纠缠紫榆,看样子又是色狼一个,看见飘浪姑娘就不老实起来,cao你丫的,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武,你当我这是青楼妓院啊,小心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没等李商胤出手,只见安禄山卷着袖子,一口啐道:“什么东西?竟敢在这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今天要不收拾了你,那才真叫无法无天了呢。”
说着他就要下楼收拾那个瘪三,但是还没有走两步,就被李商胤和唐玉龙同时拦住,李、唐二人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动作,相视心领神会的一笑,唐玉龙嘿嘿一笑道:“三弟,这是二弟的地头,他还有表态,你又怎好造次,何况今天是开张之喜,要是大动干戈,只怕会影响到二弟的生意,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商胤哈哈一笑道:“多谢三弟为我着想,这种小事不需要三弟亲自动手,众目睽睽之下,相信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大动作,且看看再说,喝茶喝茶,呵呵。”
且看那个色狼,一身无赖流氓打扮,穿的是粗布麻衣,再看他的长相,李商胤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的还真的蛮上镜的,放在二十一世纪怎么说也算个花瓶美男,当无赖确实可惜了,怪不得紫榆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小脸绯红的逃脱,看来这小妮子对于这小子的侵犯并不是一棒打死。
哎!帅哥还是有一定优惠空间的,就像美女在任何条件下都享有特权那条国际惯例一样,正当李商胤跑题的这一会功夫,那小子竟当众厚颜无知的公然调戏起来,而紫榆也只是介于面子半推半就,一时间搞的场面好不热闹,。
“姑娘,你长得好漂亮啊,简直貌若天仙,能不能坐下陪大爷我说说话。”kao!就你这熊样也能称作大爷,所说你这招泡妞的技法有些老套,但是能做到不论场景不论时间收发自如,你也不枉古今第一无赖贱人了。
“客官,不可以。”拜托!我的紫榆小姐,不可以你就走开,不要半推半就的,这样很容易让人觉得,你的潜台词是同意了。
“姑娘,你不要老是不可以不可以的嘛,你这样叫的大爷我心里痒痒的,你们说是不是,啊?”cao!果然够**够无耻,不仅自己“出境”还不忘了与群众互动,这帮吃客也不负重望,帮腔附和道:“是啊,是啊。”个个脸上都暴露着男人本色的特性,就连那些女人也貌似看好戏的个个笑面如花。
“不可以,不可以。”不是吧,又是这句,我的紫榆小姐,你果然在五人中是最花痴的一个,就这种货色也能让你如痴如醉,麻木似的重复着一句。
李商胤的脑中思绪乱飞,不行,在这样下去,非把我的名声搞臭了不可,搞得真他妈的就跟妓院似地,食客变成了嫖客,服务员变成了红尘女,那我岂不是要变成龟公,想着李商胤的脑海中冒出一个个经典龟公的形象,连忙摇摇头打断思绪。
那小子也来越大胆,竟然快要把紫榆搂在怀中,一边调戏一边揩油,一只手甚至要在紫榆身上游走,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抓住看了他的手,而这只手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位姑娘的,一是因为按照他的经验,眼前这位姑娘基本上已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二来她也不可能有那样大的力道,这股力道暗暗传来,捏的他不禁叫疼,好像在暗示他不要乱来,否则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本能的放开了手,定睛一看,只见姑娘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那种笑容中好似包含了千刀万刃,一刀一刀的生生要将他活剥了,他第一感觉到这样一种压力,这难道就是不怒自威吗?他顿时杵在那里,店内的食客也都恢复成正常状态,完全不理会这边。
紫榆转身看见李商胤,神色一惊,低头惴惴道:“老板,我……”。
李商胤抬手止住她,笑面佛一般拱手问道:“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还以为他要出手,本能的往后一躲,看清了李商胤只是拱手作揖,才安心的恢复正常神色,不免尴尬,一张俊俏的脸顿时窘的不成样子,好在他的脸皮厚的还有一定的功底,这一点变化只发生在转瞬之间,但是却没有逃过李商胤的眼睛,心中暗想:原来只是个龙套小角色,今天落到我的手里,就别怪我忽悠你了。
那人眼见李商胤笑里藏刀的模样,顿时没有了刚才调戏MM时的从容,升值有些局促起来,但是他还强压着阵脚,所以弄得很做作,本想趾高气昂的报上大名,那只话说出口却变成了“我……我叫……张……张二狗……狗……”。
哇塞!看你也长得人五人六的,没想到却取了这么个劲爆的名字,李商胤乘机占便宜道:“什么?狗?叫什么狗?请恕在下没有听清,烦劳兄台再说一遍。”
张二狗正在纳闷为什么自己会那样紧张,以至于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又听到李商胤这样打趣,顿时又气又羞,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又不想丢面子,再有被李商胤逼得无路可退,一时半会也只能怪自己取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取了这么一个,只好含混其词道:“张二狗。”
李商胤也算缺德缺到底了,把人家损的差不多了,这才收手,心中早有打算,对于这样一个有点孬的痞子,最好的方法不是当头一棒,再打击到无法翻身,而是大棒在手温言在口,先打一棒再给你一块糖吃,让你吃点苦头又倍感温馨,一硬一软轮番交替,直到你屈服为止,李商胤此刻一脸淫笑,正是想用这招。
只见他一步上前抱住张二狗的双手,搞得就像总理慰问似的说:“原来是张兄,失敬失敬,今天我请客,张兄尽管享用,可否赏脸上二楼一叙,请!”说着摆开架势,已经让张二狗不能否决。
两人上了二楼,李商胤又将唐玉龙和安禄山介绍给他认识,唐、安二人看见李商胤在后面一个劲地递眼色,自然了解他的心意,极力的配合,搞得好像会见国际来宾似的煞是殷情,张二狗一听眼前这两人一个是天鹰帮的副帮主,一个是青龙帮的分堂堂主,顿时又吓的瑟瑟发抖起来,暗想这家伙是什么人呀,怎么连盛极一时的两大帮派都和他有联系。
李商胤招呼他坐下,又特地吩咐紫榆上来招待,张二狗此时仿佛真的变成了一条狗,一条夹尾巴狗,噤若寒蚕,李商胤亲手夹了一块点心放在他面前的小盏中,轻声说道:“张兄请用,说了半天,我还没有自报家门,实乃不敬,小姓李,名商胤,字天虹,也是初到贵宝地不久,小本买卖,日后还劳烦兄弟们照顾啊。”
唐、安二人听了都是一愣,面上的意思是你小子什么时候有字了,定是在装文雅,也就不揭穿你了。正如他们所料,“天虹”这个字正是李商胤一时头脑发热胡乱说的。
张二狗心中暗道:这孙子也太能扯了吧,看你这阵势还自称小姓,分明是在侮辱人嘛,你会需要我们这样的人照顾?鬼才相信。这种话此时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拱手惴惴道:“客气客气,岂敢岂敢。”
但他的微表情早已落在李商胤眼中,知道他是言不由衷,但是李商胤却不怒反喜,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能搞个心腹自然最好,看这小子也挺能演戏,很有潜力,李商胤顿时想收了这个龙套小角色,于是故技重施,让他一步步屈服于自己,张口又问道:“恕李某冒昧,张兄现在家在何处?何处谋生?家中可有父母妻小?”
这一番问候温存体贴周到,估计是个人都会如实相告,偏偏似乎又被李商胤问到了点子上,张二狗听罢脸上顿时露出一丝难忍,眉头间也浮现出一些愁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也是官宦子弟,家父官至正六品下阶长吏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得一房娇妻,无奈在心无心读书,一心从商,与父母相抵触,届时父亲在仕途上失足,一夜之间双亲驾鹤西去,家道至此中落,我那娇妻也弃我再嫁,都是我没有用,现如今只能浑噩度日,并无生计,自知堕落轻浮,安奈翻身无法,取‘二狗’之名用以自嘲,惭愧惭愧。”
话语间张二狗不禁感伤,李商胤感觉他的经历竟与自己有些相似,都是天涯断肠人,同病相怜,顿时心生相惜,再见他言语间还有点文墨,更是打定主意要帮他一把,朗声道:“好一个二狗自嘲,我也曾一度自甘堕落,但如今也挺了过来,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你心中要有一丝上进之心,天道可昭,我相信张兄可定会有一番作为,话说到这,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我有心与张兄共举大事,不知张兄可愿帮兄弟一把?”
李商胤的话就停在这,只看张二狗的反应,只见他犹豫了半天缓缓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