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歌点了点头。
“你——”她一惊,“那你,那你都看见了?”
展歌又点了点头。
“那你摸过那里?都做过什么?”
他又笑了笑,“该摸的我都摸过了,该看的我也都看到了。你身材很好,既不肥也不瘦,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摸起来的确比一般女子更容易撩起男人的欲望。”
“你——”她撑起身子,想给他一巴掌,反而被他轻而易举的拉倒在他的腿上,他整个人压了上来,最奇怪的是他竟然面不红、心不跳,连大气都不不喘一下;像她早就已经花容失色心跳连连了。“你干嘛?放开我?”她唯一剩下的锐利也就是语气了,但他非但没有因此而害怕反而笑的更加猖獗,就好像吃定了她一样。
“我干嘛?”他嗤笑,“你我已经是夫妻了,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你不许乱来,我们还没正式拜堂,不算是正是夫妻。”她又羞又怕,生怕他真的胡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想反悔?”他难以掩饰不悦的神情。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既然你不打算反悔,那为何不可?”
“在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之前我还不算你的妻子。所以你不能这样?”
他敛去眼底的火焰了,同时也放她缩到一旁。“真的是因为这样还是因为别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你不想我也不会逼你。所有男人都不喜欢女人在这种场合讲规矩,这会让他们失望。你好好养着吧,再过五日我们便拜堂成亲。”
“你真的要娶我?”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叫人把自己关进刑房毒打的,他不想娶她干嘛又要勉强自己?
“我不能娶?”
“是我没想过要嫁给你。”
“那你现在可以想想了。”
“你不在乎我是蛮夷女子还曾经订过婚?”
“只要你没失身,我为何要在意?”
“那你当日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还让人打我,这是一个夫君应该做的事吗?”
他不由苦笑,没想到她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可我也放了你并且救了你,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是我。”
“救我?我真的不懂你在打什么注意。既然你不相信干嘛又要救我。”
“从我打算饶了你的时候起,我已经信你了。”他可真难搞,说完之后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只好长袖一甩出了屋子。
其实出了屋子他就后悔了,搞不清自己怎么会由着她,天下女人他从来只管自己要不要对方给不给,给了便罢,不给日后也不会再见,今天怎么就那么让着她?搞不懂!他开始搞不懂自己了!
——
大婚当天,展歌的亲戚、朋友、邻居、曾今的奴仆几乎都来了,这是展家这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
展歌是个很喜欢施恩给别人的人,但他并不是一个憨厚的老好人,对某些人他知道会有利可图,而对一些比他弱的施恩那是真的在施恩,但帮助这样的人,通常他们会记住他并且回报他。他不为了这些回报,但这些回报总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武林就是这个样子,在你弱的时候你需要敌人,因为只有敌人才能让你爬上去;当你爬上去变成强者之后,你需要的就是朋友,不管这个朋友是路边的小商贩,还是街头卖艺的,他们总能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上你的忙。
所以他严格算起来,应该说是个很会算计的人,但同时他又是一个朋友很多的人。就像那些在五湖四海卖艺的,经营小店铺的,名门正派的掌门,在江湖上有名的没名的,大师以及普通人今天都是他的朋友。所以他能坐上这个盟主,而这些人今天自然也在。
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不是他的朋友,在这之前,他们甚至都没见过面。
焦克就是这个人,他站在人群里凝视那对新人,双眼之中燃烧着一团足以将所有人烧死的怒焰,他来的目的只有两个“劫走新娘”跟“杀了新郎。”
韩绮罗跟展歌拜堂的时候,一道阴冷而歹毒的刺眼寒光射了出来,但同时这道寒光又充满了不舍跟眷恋,它的出现并不为杀人而是只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别人感觉不到,而她却感觉的到,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人群里有个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她掀开盖头向着人群望去,然而人群之中什么都没有。
“怎么?”展歌问道。
“没。”她摇摇头,“没什么。”
“哎呦,哎呦,新娘子怎么能自己掀开盖头?快盖上,这不吉利的啊。”喜娘急匆匆的冲上来把那盖头又重新又给韩绮罗盖好,并对宾客解释道:“各位各位,咱们的新娘子不懂中原规矩,大家见怪莫怪。”
有人忽说:“没事,咱们盟主可是有福气的人,瞧新娘子俊俏的,简直是天仙下凡。”
有人附和道:“对对,新夫人这么漂亮,跟咱们盟主以后可有福气了。”
“好了好了。”喜娘连忙喊着:“吉时到了,咱们现在就开始拜天地。一拜天地。”两个人还没拜,就听见人群里有人高声喊了起来:“谁敢拜天地?”
声音落下,一个提着刀的男人忽然从天而降,落在重人面前。
在场的人当时就发问了,“你是何人竟然擅闯这里,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提着刀乱闯?”
男人手上的刀上面镶着一条气势凶猛的金色神龙,哪怕它只是一件杀人的工具,也依然有着让人忍不住多去看两眼的冲动。
他道:“地方是天下的,我来去只听自己的,我让我来我就必须得来,既然来了我就想过这是哪儿。今日我来只为两件事。一为劫走我心爱的女人,二要杀了这个男人。”
这个声音别人不认得,但是韩绮罗认得。是他,事到如今他还来干什么?虽然她心中仍有欢喜,但这段情他们早就应该断了的啊。
“既然你当初亲眼看着我上花轿,那么今天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还来做什么?”韩绮罗不顾众人的眼神再一次的摘下盖头转过身对他道:“你说你心爱的女人?你心爱的女人不是韩堇云吗?当日你是如何对我的?你是如何护着她的难道你都忘了?”
“绮罗,我不是……”
“原来他就是蓝月谷的谷主焦克。”展歌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忍不住心中的醋意,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杀意。
“是,他就是。”绮罗一把拿起面前用来切肉的刀,飞身过去一下架在焦克的脖子上道:“你不是已经准备跟别人成亲了吗?干嘛要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焦克想起那日当日逼走绮罗之后,韩堇云的父亲就立即张罗起婚事来了,过了些日子,他不巧听见那父女二人的对话,这才彻底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他们的计谋。就为了跟他成亲,韩堇云才故意逼他气走绮罗,这一切都阴差阳错,丝毫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我没有成婚。因为我心底唯一的女人只有你。那一切都是你二叔安排的,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绮罗,跟我走,好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