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和陈俊来到圣樱小区门口,就发现不对劲,居然有身穿制服的公安局人员在门口阻挡进出人员。
“发生什么事了?”陈俊,询问在门口拦阻进出人员的一名警察问道。
“a-17栋4号,又死人了。”警察没有回答他的询问,而是忙得不亦乐乎的阻拦着,蜂拥而来的各种男女老少。
“死人?”刘静愕然一愣,“男的,女的?”她紧张的看着说话的是一个在门卫室的保安。保安也曾经见过刘静,所以对她没有陌生感。
“男的,梁物管……”保安面露惧色,悄声说道。
“这……昨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呢?”他的话,惊得陈俊和刘静都各自大吃一惊。前者脖颈昂起老高,想看清楚内院的情况,自言自语道。
“唉!人生无常,生死有命,谁敢断定今晚活过,明天就安全。”保安感慨万千道。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那屋子里自从死了那个女女,这里就一直不太平。半夜三更的闹鬼,啧啧!现场,整个屋子里血糊糊的,满瓷砖都是血红,据说死相跟那女女差不多。”另一个身着保洁制服的阿姨,面现惊惧之色道。
刘静乍一听,思维凌乱了,昨晚的噩梦记忆犹新,就像亲身经历一般。珍,就是今天的头七,难道她开始杀人了?
原本是想今天来打听珍最近收了一些什么方面的信函,或则是和什么人来往最密切。可是梁物管竟然死了!
刘静无语……想起仪容室那具尸体,突然启开的眼眸,那是一双带着幽怨,愤恨充血的瞳仁,她那瞳仁就像一座人间炼狱,想要把所有仇恨融化掉。
在刘静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听奶奶讲生与死的故事。奶奶说,一个人死后如果不瞑目,那么无论死者是谁,那肯定是心中有未了之愿,就容易出事,至于出什么事,那就得看是什么事态了。
当然到了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年轻人,对于这些个封建迷信的说法并不会全然相信,但也不能亵渎死者的在天之灵。
刘静和人没有什么语言,但是她可以和死者交流,所以殡仪馆的那些实习生,来报到什么的,都宁愿去找年龄大点的老师傅,也不会找上她刘静。
但是话又说回来,也有科学家闲极的时候对死者尸体进行测验,居然发现死亡的人竟然也会有产生心理反应。
当然,这也许只是舆论造谣,不可全信。
但刘静所接到的工作单子,大多数都是其他人不想接手的疑难、恶化状态,什么脸皮破得没法弥补,或者是缺胳膊断腿,死样极其狰狞等等。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些让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那种死状……咳咳!还是把话扯回来,说这头。
刘静和陈俊一时被堵在门口,没法进去,也就不能按时进入屋内。
也就是在这时,却突然听见保安冒了这样一句话:“这厮,老喜欢喝酒,昨晚又喝二了,跑到我的门卫室闹嚷,我愣是把打鼾声音扯破喉咙的叫,他才悻悻然的离开,没想到却是迷迷糊糊的跑到那间邪门的屋子里去死。”
“上班可以喝酒,你们这是……”刘静诧然道。
“呵呵,他是有来头的,谁敢说什么。”保安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道。
陈俊从对方的表情不难看出,这梁物管在这里并不怎么得人心,心中也就暗自打定了主意。
就在这时门口驶来一辆奥拓车,接着从车子上下来一位身着蓝色制服,胸口悬挂物管部主任牌子的女人。
她就是琚主任,刘静轻轻拉拉陈俊的衣袖,示意他看看。
琚虽然面呈病态状,那职业形态挺直的腰板,把她衬托得精神奕奕。琚面带焦虑的神色,走到门口对公安民警如此这般的比划了一阵,民警随即撩起开红色条横,警戒线放她进入内院。
琚刚刚进去,刘静灵机一动,急忙对那位放琚进去的民警说道:“哎,同志,我是殡仪馆工作人员,这是我的证件。”
由于拥挤的人群多的不胜数,民警没有言语简单了瞄了一眼证件,就势撩起警戒线放刘静和陈俊进去。
刘静踏足于内院,耳畔聆听着蝉们悲悯一般的哀叫声音,以及仰望上空,那些响着哨子声,盘旋在屋顶鸽子们的雄姿。
可是她的思维却停留在看见琚之后的那种不安状态中,按理在梦境里看见的女人酷似琚,这又预兆什么来的,梁,怎么会死?
单说那位梁物管是怎么一回事呢!也活该这厮有事,他在送走龚姓女人后。回到物管接待室,接了一个业主的投诉电话,也懒得去看,敷衍两句后。就把藏在床底的一瓶老白干拿出来,就着生花生米大喝特喝起来。
喝着喝着,就听见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此时已经是醉醺醺的,几步三摇的来到电话前,拿起电话就又是几句敷衍。完事也的确是扯了电话线的,可是电话却还是诡异的响起铃声。
要是梁没有因为醉酒迷糊,也许他会在看见根本就没有电话讯号链接的状态下,却依旧可以通话。这一切难道不诡异吗?那他一定会吓得半死,至少不会醉醺醺的走到鬼屋里去死吧!当然这些都是在后来,那位保安大哥说出来的。
“俊,你信鬼神吗?”刘静收回视线,放眼望向前方。瞥一眼陈俊嘴角勾起微不可见,深意的浅笑道。
“呃……我妈妈就是基督徒,可惜还是没有让她活下来,鬼神只是个人心中的阴暗在作怪。”陈俊欲伸手牵住静儿,可是对方却特意的往旁边一闪,宛然拒绝了他的暧昧举动。
他僵直的一笑一愣,话锋一转道:“呵呵,要是真信鬼神,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后悔了?”挑眉,表示质疑的口吻道。
“后悔什么啊!你别白话我的心意,你知道,和你在一起需要勇气,耐力,信心,还得有爱心。怎么可能,就随意的后悔。”陈俊真挚的眼眸,投射专著的眸光直视刘静道。
刘静急速低头,避开对方那似乎正在燃烧的炙热眸光,心猛烈的纠结着。如果那件事是真的,自己将要怎么来面对,是放弃,还是……
“想什么呢?”
“你看……”刘静没有直接回答俊的话,而是把目光望向前方一百米处,有民警从屋子里抬出的担架,担架下面耷拉着死者的手,死者遗体上覆盖了一层白色兜尸布,露出的手上均是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