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在呆愣着,病房门口走进男子。那男子满脸的横肉,吊梢眉三角眼,模样当真长得不咋样,一口的龅牙,外翻的厚嘴唇,眼界高悬一副目空一切的霸气状。
进病房门,“娘们,咋啦?”男子一屁股坐在琚的病床上脚的一头,粗声大气的说道。
琚曾经也美丽过,气质颇佳的她一度赢得周围男士们的爱慕,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容颜不是开不败的花,始终会有失去娇艳的一天。
琚,纤弱的身体本能的策动了一下,琚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拉了拉被男子坐在屁股下的被褥,说道:“药物过敏,我……”她似乎感觉此时说话不方便,吞吞吐吐的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怔怔的盯了一眼隔壁病床上一直蒙头大睡的另一个病人。
“药物过敏,他们医生护士是干嘛吃的,没有诊断好就给开药?不行,我还得去讨要一个说法。”男子说着就气冲冲的起身,作势要到医生办公室去理论。
“长江,算了,我现在没事了,咱们回吧!”琚觉得今天的事太过怪异,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对于丈夫的装腔作态,她早已司空见惯。这也是丈夫吴长江的一贯作风,当着外人面,他都做出一副十分关心自己老婆的状态,可是一回到家……
就在这时,恰好一位美女护士进来,取下琚手腕上的点滴针头,麻利的用创可贴黏住拔出的点滴创口。微笑道:“阿姨,好些了吗?药已经输完,你还是在病床上多呆一会,以免晕针什么的。”
“嗨!靓女,你们医院负不负责任的?”吴长江大声质问道。
“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那件事?”护士把空药瓶掖在胳肢窝,粉红色护士服把她的脸庞衬托得十分的好看。
“我老婆子,药物过敏这件事,你们得有一个交代。”吴长江,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卷点燃,吐出一口灰褐色的烟雾,透过烟雾,半眯缝着闪烁异彩的瞳光,看着这位美女护士凹凸部位,心里一阵猥琐的思量,嘴里却冒出这句虚情假意的话来。
“呃……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来接班的,对于你所说的药物过敏,还不太清楚。”护士说着,就走到门口,吴长江却伸出一只脚,阻挡护士的去路。一双三角眼,依旧保持半眯缝状态,嘴角刁着烟卷,龌龊的伸手在裤裆处摸了一把,就那么无语直勾勾色迷迷的盯着护士。
小护士见状,羞得粉脸瞬间通红,无奈辩驳道:“还有就是,药物过敏也不是经常发生的,只是针对各个体质不同才会偶尔发生。”
护士说着话,挥舞着手意图驱赶缭绕的烟雾,琚也在烟雾的侵扰下,剧烈咳嗽起来。吴长江似乎对于老婆的咳嗽无动于衷,依然大口大口的抽烟,一只脚还是那么横挡在病房到门口的位置。
“叔叔,你把烟灭了吧!病房里的本能抽烟的。”护士看着咳嗽得厉害的琚,急忙对吴长江说道。
“这娘们就是他妈的侨情,抽口烟你也矫揉造作的,好好,灭了。mm,你是新来的?”随手丢了烟头,吴长江就立起身,看着美女护士问道。
“对不起,我还得去看看别的病人……”美女护士秀眉一挑,瞅准吴长江起身之际,急忙跨步疾走而且。
“咳咳咳……你,死性不改。”琚责怪之时却顾忌什么似的,五官抽蓄了一下,急忙住口。
“尼玛和几个同僚玩一会麻将,你给我捣乱。走,回家。”吴长江气势汹汹的说道。就带头走出病房门,眼睛却在寻找刚才那位美女护士的靓影。
琚,揭开被褥,翻身下床,手上的创可贴却悄然脱落,血液涌出瞬间流满手背。她看着血液,想起之前的噩梦。心里一紧,浑身一震,狐疑的四下看看,丈夫吴长江在门口不耐烦的催促,病房里,除了那位依旧在蒙头大睡的病人,就是自己,没有别的人存在。
用纸巾抹去血液,丢在病房门口的垃圾篓里,尾随在丈夫吴长江的身后,结账出了医院门口。
“我刚才在观察室,梦见她了。”琚各人钻进汽车,呐呐道。
汽车轰鸣声,启动一震,吴长江扬眉啐一口道:“呸,娘的,别给我提那个扫帚星,妈的,害得老子打牌输,买彩票买一注,赔本一注。她死,跟老子有屁的关系,你梦见她,说明她想喊你去陪伴噻。”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十月怀胎,给你生下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吧!”琚说着说着,就鼻子一酸,眼球疼痛难忍。
“背你妈的时,女人生孩子就像阿一坨屎那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邀功的。”吴长江驱车一路骂骂咧咧。他气恼自己这部老爷车,不平衡的心态,暗自诅咒那些同僚都换车的换车,找二奶的找二奶,偏他就运气不济,遇到一扫帚星。
“你真没有素质。”琚由于气愤,面孔憋得通红,呼吸随之急促起来。
“别他妈的铿铿锵锵,老子听不惯,好好的给老子安心养病,马上就三年的大选,你还得给老子拉票。妈的,三年混得忒快了。”
“你,就知道利用我。”琚试图扳回点尊严,噏动鼻翼,呐呐的说道。
“臭婆娘,你该庆幸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要是这点也没有了,你还不如死了的好。”吴长江恶狠狠的说道。随即猛踩油门,汽车档位瞬即攀高。
“你真流氓,混蛋。”
“你给我老子闭嘴,絮絮叨叨的些废话。老子不坏你会看上我,记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俗话。”吴长江厌恶的瞥了一眼这个黄脸婆,露出一口的龅牙说道。
吴长江何许人也,后面自有交代,一个用钱买官的故事。
话说,龚姓女人在刘静他们闯入后,一惊一吓,那里还有心情偷换作乐,还不得在梁物管的护送下回到家中。
这梁姓物管,虽然是恨得牙痒痒的,恨刘静他们坏了他的好事,可是这把柄被人家捏拿住,心里还是得咽下这口憋闷之气。
送走龚姓女人,刚刚回到物管接待室,屁股还没有来得及挨着凳子,一阵局促的电话铃声在梁物管漫不经心的思维下,猛然响起,惊得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