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额,老大。”之前那个说要减低速度等陈锌的家伙也是一脸的崇拜,这家伙开的是宝马Z4,对于强子一直说的陈锌车技如何厉害还不大相信,之前对陈锌的称呼也是直呼其名,此刻也完全被陈锌的车技折服,跟着改口叫起了老大:“老大,你的车技我是彻底没话说了,简直太叼了,嘿嘿,能不能指点小弟两手啊?”
“指点不敢当,大家可以交流一下。”陈锌一脸的云淡风轻。
大家众星拱月般的把陈锌围在中间,交流着有关赛车的话题。
突然亚辉跳了起来:“如此光景,如何能没有酒!”
“话是没错,但如此荒郊野外的,去哪里弄酒啊。”强子郁闷的说。
“嘿嘿,看我的。”亚辉跑回他的那辆奥迪TT,打开尾箱,居然拎了两件啤酒出来。众人一阵欢呼:“你小子,什么时候变酒鬼了!”
在一阵闹腾声中,大家选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在车灯的照射下,席地而坐。都是爱车之人,谈论的话题自然也离不开车。
沐阳,也就是那个开福特野马的,仰头闷了一大口啤酒,一脸郁闷和不解:“我说老大,你到底怎么开的?直道上你一辆简直渣一般的出租车居然硬生生开出了F1的速度。”
陈锌微微一笑:“猜猜看?”
“这个怎么猜啊。按理说,直道上没有太多技术发挥的余地,你的车看着又垃圾……额,我说话直,大哥莫怪,嘿嘿。”又是开宝马Z4的率先说道。
“你应该猜的出来吧?”陈锌看着沐阳,神秘一笑。
“我能猜着?”沐阳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蓦然眼前一亮:“莫非……哈哈,大哥真有你的!”
“正是!”陈锌笑着点头。
剩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联想到沐阳的特点,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改装车!”
沐阳啧啧有声:“我那野马也是改装过的,还是我亲自动的手,好像也没有你的厉害啊。你是在哪里改装的?”
“你再猜啊?”陈锌把玩着手里的那灌啤酒,有意掉众人的胃口。
“难道?”沐阳一脸的不敢相信:“是老大你自己改的?”
“有什么不可以!”陈锌耸耸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改装车而已,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呜呜,老大你还是人吗。车开的那么好,居然还是改装车的高手。”沐阳一副悲戚的摸样,突然好像想起什么,跳起来冲陈锌的车子跑去。
“咦,他这是要干什么?”陈锌奇怪的问道。
强子哈哈一笑:“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去看你的改装手法去了。这家伙超级热衷改装车,每次遇见有改装得好的车子,他都会在自己的车上试一次,你都无法想象,他那辆野马被蹂躏多少回了。我都不敢确定,除了外壳,他那辆还能不能叫野马。”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陈锌也是一阵无语,只是憋出了两个字:“怪物。”
大家喝着啤酒,越聊越投机,对陈锌在车子方面表现出的精湛的见解佩服的五体投地,到最后,一个个看向陈锌的目光已经充满了崇拜,一声声大哥叫的更是发自肺腑。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狂热的车迷,对在赛车领域引领风骚的人物有着强烈的崇拜心理。而陈锌,之前刚刚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赛车彻底折服他们。不仅如此,在眼下的交流中,陈锌对世界上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赛车高手如数家珍,对他们的成绩、技术特点分析讲述的头头是道。对车辆的评论中,他又能对几乎所有车辆的性能参数了若指掌,信手拈来。而在对车辆的改装方面,陈锌提出的一些观点令自诩是改装高手的沐阳也连声惊叹
众人在这方面也都算是行家了,自然听得出陈锌的这些东西不是信口开河,尤其是有些观点和论断,不仅没有照搬前人的说法,反而推陈出新,提出不少可行的思路。
众人完全折服,一声声发自肺腑的老大、大哥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碰杯,一时间,大家的情绪完全释放,高谈阔论,纵情欢笑。
陈锌微笑着,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眼前,是一群多么纯粹的人啊,而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纵情欢笑了……
陈锌豪兴大发,又开了一罐啤酒,豪迈的吼道:“是爷们的,干了!”
众人哄的一声应诺,七灌啤酒碰在一起:“干!”然后齐齐仰脖,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欢快的气氛中,强子提议,以陈锌为首成立一个俱乐部,方便大家有空的时候共同探讨有关车子的一切,众人轰然应诺。陈锌盛情难却之下,也就答应了。
大家尽兴而回!
……
与众人辞别,回去的路上,陈锌开的并不快。车窗开着,任由凉爽的晚风吹拂,陈锌心潮有点起伏,放佛又回到了那激情的岁月。
“老大,来,我们干一个……”
“老大,这次你必须让我打前锋……”
“老大,掩护我……”
……
老大,这个曾经那么熟悉而亲切的称呼啊。陈锌的眼前渐渐模糊,似乎又看到当年在军营里,自己那些生死与共的战友、兄弟围坐在自己身边,用大号的铁制口杯大口喝酒,尽情欢笑;然后又背负着祖国神圣的使命,以漠视生死的态度在一条条战线上挥洒着青春热血,笑对生死,那是何等样的豪情呵。如今,尘烟散去,这一切,都远去了么……
陈锌甩甩头,努力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抹去。
突然,陈锌眼睛微微一眯,心底升起一丝危险的警兆: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陈锌迅速抛开脑海中纷杂的念头,集中精力去感应,可是那丝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用心感应之下,又什么都没有了。
高手!陈锌绝对相信自己的感觉,刚才那一刻,他实实在在的感应到了危险,无数次经历生死,对危险已经有了一种近乎本能的感应,正是这种直觉,让他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陈锌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脚下油门一踩到底,出租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