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熟睡着,听不到自己所说的话,凌舒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视线往下游移,在她的领口处看到了自己刚刚在上面留下的粉红印记,似是感叹一声,“真是迷人……”
白皙中一点粉红,犹如皑皑白雪中的一朵红梅,平添了几分娇媚动人,埋在衣襟中,若隐若现的,更是撩拨人心,真不知道她此时若是睁开她那双灵动的眸子,朝着他嫣然一笑,他的所有心神会不会瞬间崩散。
她的清纯让他爱不释手,若是她以妩媚的神情面对他,不必说,他必定为她神魂颠倒。
不是他没有定力,而是世上根本就没有柳下惠。
柳下惠能坐怀不乱,那是因为他怀里的女人不是他倾心之人。可眼下的情况就不同了,白瑾,醒时娇俏可爱;睡时温柔沉静,无论是那一面都能迷醉人心。
她的娇俏模样就不必说,性子更是对极了他的味口,放着这么一个令人心动的小人儿在面前,而且是毫无反抗的时候,衣襟微张、雪肤若现,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克制住脑海里的浮想翩翩。
但是破天荒的他在最后一刻,强行拉回了理智,没有进而一步的冒犯她,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想到这,凌舒痕不免苦笑了一番,闭上了充满无奈和欲望的眼睛,有些痛苦的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开那双原本凌厉又深邃的眸子时,已是许久之后了。
看着眼前衣裙散乱的白瑾,心中再度叹息。要是她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得知是自己的“杰作”后,想想那模样、那情形,不用说是歇斯底里,也必然是暴跳如雷!
她已经在心里恨他恨得牙痒痒了,可不能让她在此时翻了脸,要是她一气之下跑回了雪苍山,那损失就太大了,会大得出奇!
单单是玲珑的病情,就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她要是一生气,撂下手里的活儿,那玲珑可怎么办!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放手,他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要是为了逞一时之快,硬是逼着她逃离了自己,那他才真是天下第一的蠢货!
就是这么光想着她醒来后,发觉自己在睡梦中被他占了一个“小小的”便宜,她那倔性子一起,会做出来的事情,凌舒痕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由得心中忧虑,无限的担忧起来。
凌舒痕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定然不能叫你发觉了刚刚的事情。”说完,便收起心神,轻轻地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外袍和披风,忍着心中的渴望,双手竟然有些微颤的伸向了她的衣衫之上,有些笨拙的替她系好了腰间的衣带,照着原先的式样绑成了一个结。
“该死的!”凌舒痕有些恼怒的低声咒骂一句,心中像是被人点了把火。
原来是他的手在替她拉扯衣襟的时候,“不小心的”碰到了她胸前的浑圆柔软。于是像是被天雷给劈到了一样,凌舒痕整个人的身子都是一震。
“……这是哪门子非人的酷刑!”手下的这片柔软真是太折磨他的心智了!他的隐忍已经快要跨越极限了!
“没想到你这么纤瘦,衣裙的包裹之下,竟然还有这么让人瞎想翩翩的地方,果真是被你的外表给骗了,真是撩人呐……”凌舒痕邪气的调侃,“真是让人惊喜!”娇人在前,此刻又昏睡着,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不如……解解馋也好。
真没想到他也会有沦落到今天这一步,趁着她没醒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说自己光明磊落,但是遇到她之前,自己的确没有干过这偷鸡摸狗的事情。
唉,这比喻又错了!
凌舒痕的手不再似方才的那般僵直,滚烫的手掌继续在她的柔软处游移、轻柔,如菱般的薄唇埋进了她的肩窝,嗅着她迷人的体香,顺着曲线滑到她的锁骨处,轻吻啃咬……
就在他快要迷醉失神之际,在她浑圆处揉捏的大掌无意间碰到了一个泛着凉意的硬物,凌舒痕好奇的抬起头,随手将那凉物拾起,却发现它牵扯着白瑾的颈子,似乎是她佩挂在身上的东西。
借着昏黄的火光,凌舒痕将手中的东西拿捏在手中,发现是个白玉坠子。坠子顶上有个洞,被一条纤细的红绳系挂着。
凌舒痕原本没在意这枚白玉坠子,以为是普通的佩戴之物,正要将它放回她身上时,指腹却偶然间摸到了一处凹痕,心中有些疑惑,便重新借着火光握在手心里细细的打量,依着纹型看来……
凌舒痕心中一惊,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盯着那纹型仔细的查看。竟然是条蛟龙!这白玉坠子上竟然勾勒的是一条龙纹,纹型精细巧妙,如果不仔细探究根本发现不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饰物?龙纹只有在帝王之家才能使用,难道她是皇家中人?不可能……如果她出自帝王之家,为何会被明煌师叔收为门下,似乎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是皇族。更何况……
如果她是当今的皇族之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白玉龙纹坠子大有疑点,跟她究竟有何关系?为何会佩戴在她身上?她自己知道这个玉坠的来历吗?还有……她和自己……
凌舒痕剑眉紧蹙,眸光凛然的盯着手心里的这枚小小的白玉坠子,心中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袭来,满满的占据了他整个脑海,而且越想越觉得此物的来历不简单,他有些急迫的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如果她是皇族中的后裔,那么问题就不是普通的严重恼人了,这样的答案会让他理智全无,会让他疯狂得想杀人。
不过,就算答案真是那样,他也不会顾及世俗礼教,该是他的他绝不会放手,就是将她不情不愿的强留在自己身边,他也不会心慈手软的放她走。
但是……答案也许是另外一个。
或许这个白玉坠子是其他人赠与她的,那么她系挂在身上也不是不可能,这样的解释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这白玉坠子又是谁人赠送的呢?又是何种意义?莫非是作为某种心意的信物吗?还有,赠玉之人又与这玉坠有何关系呢?
凌舒痕越往深处想,眼眸就愈发的深邃,像幽谭一般,外面看不出什么波澜,里面却已是波涛汹涌,任何一个答案都能惊起灭顶的狂涛。
许久之后,凌舒痕才将手中快要被他捏断了的白玉坠子,重新放在她的胸前,拉好她凌乱的衣襟,拉过被他掀到一旁的披风和外袍,严严实实的将她包裹住,只露出个白皙的小脸。
凌舒痕只手抚着她的发丝,吻上了她光洁的额际,喃喃的问道:“你知道这坠子与你有何关系吗?我想知道,非常的想知道答案,你能替我解惑么?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