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他们几个人说说笑笑刚走到宿舍门口,就有上百人追了上来,为首的正是陈朔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学员。陈朔指着木头说:“就是他,他就是楚天昊。”
那人看了看木头,说:“你叫楚天昊?”
木头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就是。”
那人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木头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那人哼了一声说:“你记着,我叫穆朗,你怎么对我们火云帮的兄弟下这么重的手?”说完,他用手指了指陈朔。
木头笑了笑说:“这是他自己找打,怨不得旁人。”
穆朗听了皱了皱眉,说:“小子,你很嚣张啊?我给你个机会,你磕头认错,让我兄弟揍你一顿出出气,这事就算完了,否则的话,我们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淹都能淹死你!”
木头也不答话,一抬手,一张“清风之刃”卷轴直接触发,射向了穆朗。穆朗本以为自己人多势众,木头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就范,没想到木头说打就打,赶紧一闪身,躲过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记。
可没等他调整好,木头就已经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左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右手把一柄元素之剑横在了他的喉头上。
穆朗大惊失色,这是什么速度,自己怎么没发觉他是怎么过来的?
穆朗本身有五阶的修为,正常的话,木头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因他根本没有防范,因此才猝不及防,被一招制住。谁能想得到一个三阶修为的武者能有瞬移卷轴在身啊?
他是当事人,所谓当局者迷,他只顾躲避“清风之刃”,却没看到木头触发的第二张小瞬移卷轴。他的手下可看的一清二楚,顿时都愣住了,这是“瞬移”卷轴!九阶法术!一张售价就高达千万的“瞬移”卷轴!
这个楚天昊是谁啊?他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撑腰?居然这么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一千万!他们当然知道木头是新人联谊赛的冠军,这一届的新人王,前途远大的卷轴师,可他毕竟是三阶卷轴师啊,他哪来的“瞬移”卷轴啊?
穆朗见自己被擒,毕竟是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因此还故作镇定地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放了我,不然的话,我一声令下,我的兄弟们就会把你们撕成碎片。”
木头见他还敢嘴硬,一剑刺在他的大腿上,把穆朗痛的杀猪般地嚎叫。木头轻蔑地说:“什么火云帮,不过是仗着人多,欺软怕硬的一群纨绔子弟而已。你敢再和老子耍横,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说完木头把元素之剑在他的下身处晃了晃,穆朗哪里还敢嘴硬,连忙求饶。
就在这时,突然人群里挤进来两个人,正是闵柔和一个男人。原来闵柔和木头回去的路上遇见陈朔,闵柔估计陈朔这个家伙多半会惹事,因此带人来查看。和闵柔一起来的这个男人就是木头上次在饭庄见到和闵柔在一起,惹得木头吃醋的那个人。
闵柔一见双方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是火云帮来找木头的麻烦,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走上前来,问木头:“这是怎么回事?”
木头说:“没什么,火云帮和我有点过节,正在沟通,你不要管,快回去吧。”
闵柔摇了摇头,说:“你把他放开。”
木头心想浪费了我一张卷轴才好容易抓住他,怎能轻易放开他?因此对闵柔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别管。”
闵柔坚定地说:“放开他,我保证他不敢轻举妄动。”
木头将信将疑地放开了穆朗,穆朗一获自由,立即释放出武冕,红色,是火系五阶!这小子居然是个五阶的高手!看来若不是木头一出手便制住了他,怕早就吃亏了。
一直跟着闵柔的那个人见穆朗要动手,二话不说,一张手,顿时一阵剧烈的元素能量涌动,只见一道在穆朗身前白光闪过。穆朗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不但没有受伤,反而是腿上的剑伤痊愈了。穆朗一愣,这个法术是肉体治疗术,他当然知道这是个七阶的光明系法术。因此当时就反应过来此人的来路了,吓得收回武冕,老老实实的再不敢动了。
木头觉得奇怪,这个人所释放的法术和他在拍卖行附件见到的那个雪云教徒一模一样,而且这两个人释放法术的时候都没有释放武冕。难道这个人也是雪云教徒?
那人见穆朗不再试图动手,便问道:“你们火云帮好大的胆子,敢欺负我家小姐的男朋友,是不是不想活了?”
穆朗一听连忙说:“误会误会啊,我是听手下说楚天昊带人挑衅、殴打我的人,这才过来找他的,我哪里知道他是你们家小姐的男朋友啊?”
那人问:“是谁污蔑楚天昊的?”
穆朗说:“是他。”说完用手一指陈朔。
那人走过去伸手抓向陈朔,陈朔还想抵抗,刚释放出武冕,就被那人一脚踢到在地。那人一把抓住陈朔,把他象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并问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事情的原委到底是怎么回事?敢说一句谎话,我就废了你。”
陈朔哪里还敢撒谎,忙把事情的真是经过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遍。那人听完,对闵柔说:“小姐,事情清楚了,这小子看不惯楚天昊,想欺负他,没想到反倒被揍了,因此谎说是楚天昊惹事,才把火云帮骗来。火云帮应该是并不知道真相,这事你看怎么处置?”
闵柔看了看穆朗,说:“你们火云帮是越来越霸道了,不问青红皂白,就仗着人多势众欺凌弱小,我不想以后在天栊学院再看到你们火云帮。”
穆朗赶紧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我这就回去解散火云帮。”
闵柔挥了挥手,让他走了。穆朗如获大赦,带着人飞快地逃了。
那人拎着陈朔又问:“小姐,这些事都是这小子一手策划的,该怎么处置他?”
闵柔走上前,对陈朔说:“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到处以我的男朋友自居,毁我名誉,你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这一次我看天昊也教训了你,就暂时放过你。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不及。”
那人把陈朔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一脚踏在陈朔的下体上,把陈朔痛得死去活来。那人说:“小姐心肠好,就这么放过了你。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一脚是给你个警告,下次你再敢胡说八道,我非阉了你不可,还不快滚。”
陈朔忍着痛,连滚带爬地跑了。那人哈哈一笑,回身对木头说:“你身手不错啊,能把五阶的穆朗制住,我本来以为你只会做做卷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呢,看来还是小姐眼光好。”
闵柔笑了笑,忙介绍说:“这位是凌云凌大哥,是我爸爸不放心,非要请他来保护我的。”
木头这才弄清楚这人的身份,不过他立刻对闵柔的家庭背景起了疑心,闵柔是什么来头,怎么家里请得起这么厉害的保镖?
他虽然不象穆朗那样清楚地知道凌云有光明七阶的实力,不过,看看穆朗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老老实实地答应回去解散上百人的帮会,就知道这个凌云不会是等闲之辈。更何况凌云出手抓陈朔的手段木头可是看在眼里,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强大实力。
不过,木头还是对凌云点了点头,说:“凌大哥,见笑了,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过是仗着攻其不备,才制住了穆朗,哪能和你的真功夫比。”
凌云笑了笑,说:“你也不用谦虚,这么年轻就出手狠辣,精于算计,我年轻那时可比不上你。”
木头说:“献丑了。”
闵柔对木头说:“都怪我,给你惹来这么多麻烦。”
木头说:“这事怎么能怪你,不用往心里去,我送你回去吧?”
闵柔说:“不用了,有凌大哥送我就行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等有空我再来找你。”
木头点了点头,说:“也好,路上慢点走。”
闵柔和木头挥手作别后,转身回去了。木头也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轩辕豹等一帮人回宿舍了。
第二天是木头的小瞬移卷轴要拍卖的日子,令狐衍非拉着木头一同前往。
因为木头的卷轴虽然报称是六阶,可是拍卖行的鉴定师都无法确定这个卷轴的效果、等级和应该设定的起拍价格,因为这毕竟是木头发明的新法术,无人了解,所以拍卖行要求制作者必须到场亲自说明、验证这个卷轴的真正价值。
木头没办法只好配令狐衍走一趟,不过,他把闵柔拉上,一同前往。他以前没有留意,这次知道了凌云之后才发现,不论闵柔到哪里,凌云就会远远地跟到哪里。他向凌云挥手致意,凌云也挥了挥手,并没过来寒暄。
木头、闵柔、令狐衍和凌云三个人来到拍卖行,令狐衍先把他们领到拍卖行的登记处去等级卷轴。
木头给了令狐衍共十张小瞬移卷轴,令狐衍没有一次都拿出来拍卖,而是拿了三张。令狐衍颇有经商天分,自然熟知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一下子拿出那么多卷轴,只会自贬身价,因此这些卷轴要分期分批地慢慢处理,才能卖得上好价钱。
不过,上次令狐衍来登记,鉴定师由于无法鉴定,最后没能拍卖。所以这次令狐衍才要木头亲自到场。
负责登记的伙计见到这三张标称小瞬移的卷轴,立刻喊来鉴定师。鉴定师见了卷轴,对令狐衍他们说:“你们上次来登记卷轴的事情我和老板汇报了,我们老板想见见你们,请跟我来。”
说完,鉴定师带着他们到后堂,曲曲折折地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终于来到一处豪华的议事厅。到了议事厅,他们这才发现,这个议事厅其实直接通向拍卖行四个大门的东门,只是由于他们走的是内部通道,才会一路弯弯曲曲的。
木头他们刚刚坐下,从议事厅的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来。一个是一位衣着朴素的老者,另一位是一个珠光宝气却又不落俗套的年轻清秀女子。这个女人来到大厅,鉴定师连忙介绍:“这位就是我们拍卖行的老板黛莹。”
此话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想不到拍卖行的老板竟然如此年轻,他们本来以为那位老者才是老板,想不到都看走了眼。
木头几个人急忙起身,黛莹摆了摆手说:“别客气,都坐吧。你们几位就是小瞬移卷轴的货主?”
令狐衍点了点头,说:“正是我们。”
黛莹问:“敢问哪位是小瞬移卷轴的制作者?你们放心,所有用户的信息只要你们不说,绝对不会从我们这里透露出去一星半点。”
木头说:“小瞬移卷轴都是我的作品。”
黛莹一愣,她本以为应该是那个年纪大的凌云,因此惊诧地说:“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有六阶的修为?”
木头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那么高的水平,才三阶而已。”
黛莹、鉴定师两个人听了,都愣住了,齐问:“三阶的卷轴师能做得出六阶的卷轴?这不是开玩笑么?”
木头笑了笑说:“不然这些卷轴哪里来的?”
黛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老者,那老者一直没说话,这时突然开口问道:“敢问阁下,你可就是本届青年卷轴师大赛的特殊贡献奖和勇于创新奖的获得者楚天昊?”
木头听了一愣,自己获奖的事情如果不是卷轴师,应该是很少人注意到的,因为那毕竟是卷轴师的专业性比赛,行外人士应该不会太感兴趣,这个老者多半是卷轴师。因此回答说:“正是在下。”
那老者长叹一声,说:“我虽然有事没能前去观摩,可我听说你以三阶卷轴师的修为制作出了六阶卷轴,而且还是一个新法术,当真是令人神往。可惜我未能一睹你的风采,今日得见,此生无憾了。”
黛莹听了这话,不禁又吃了一惊。他们拍卖行因为涉及到的物品众多,因此往往雇佣很多专业人士帮助把关。
这位老者是他们拍卖行里的卷轴总负责人,他本身就是个有名的卷轴师,业余时间帮拍卖行鉴定普通鉴定是难以鉴定的奇特卷轴。连这位大师都对这个年轻的卷轴师如此推崇,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啊。
闵柔和凌云听了更是暗暗称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木头得奖的事情,不过他们见这位老者如此夸奖木头,不禁对木头都刮目相看。
木头赶紧自谦道:“不过是班门弄斧,有机会还要请老先生多多指教。”
那老者说:“年轻人如此谦恭确实难得。请问卷轴现在何处?可否借来一观?你的卷轴其实根本不用鉴定,我只求能够亲眼一见。我也是卷轴师,这份求知若渴的心情,想必你是可以理解的?”
木头一边让令狐衍取出卷轴,一边说:“还请老先生斧正。”
令狐衍取出卷轴,那老者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慢慢地展开,凝神细看。不过,看了半天,这老者也未能完全弄清其运行的原理。因此惭愧地说:“我虽有六阶修为,这个六阶卷轴却着实看不懂,看来卷轴这一行真的是人才辈出,我这等老家伙早就落伍了。”
黛莹问:“那这卷轴……?”
老者说:“这卷轴肯定是六阶,而且至少是中品,应该没问题。只是我看不出它的原理,因此无法知道确切的法术效果。”
黛莹点点头,说:“既然卷轴没问题,那我们就商讨一下如何拍卖吧。”
木头一愣,问:“如何拍卖还需要讨论?”
黛莹笑笑说:“你的卷轴具体是什么法术、能达到什么效果、有哪些好处、又有哪些局限,买家都一无所知。如果直接拍卖,只怕难以卖出高价,甚至无人问津,因为这毕竟是新东西。但如果能够现场展示,买家亲眼所见,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所以,我的考虑是这样,这三张卷轴,两张拍卖,一张直接按照六阶卷轴的价格卖给我们拍卖行,由我们组织现场展示,你看如何?”
令狐衍和木头一听,不由得由衷地钦佩这个黛莹。正常这种情况,应该是木头自己负责白拿出一张卷轴用于展示,毕竟是木头要卖货。可人家财大气粗,竟然肯花两百万买一张用于消耗,这简直就是拍卖行出钱替卖家做宣传一样么?
木头忙说:“这个就不好意思麻烦你们拍卖行出钱了,既然需要,我们出一张卷轴做展示好了。”
黛莹说:“我们拍卖行实力雄厚,负担得起这样的宣传费用。你们卷轴师制作卷轴困难,哪能耗费你们的财力,你就听我的吧。当然,我做这笔亏本生意也是有私心的,就是希望你们以后有这种卷轴想要出手,请优先考虑我们拍卖行。”
令狐衍和木头自然点头答应。
双方商谈妥当,黛莹命鉴定师去登记卷轴,同时命老者组织展示,然后带着木头等人去包厢就座。令狐衍来过拍卖行好多次,还从没去过包厢。那里可是有身份的人才去的了的。黛莹为了笼络他们,把他们特意带到了包厢,安排他们入座。
周围的人见了都啧啧称奇,他们可从未见过拍卖行的老板黛莹亲自充当服务人员来伺候客人的,因此对木头等人的身份议论纷纷,不过,他们却没一个人认识。
拍卖会木头和令狐衍都不是第一次来了,闵柔却是头一回,因此问这问那,木头细细地给她解释。老鬼在地上见无人理会自己,便欲窜上桌面,跳到闵柔怀里去。不想被木头发现,趁闵柔不注意,把它一脚踢一边去了。
老鬼气哼哼地想,真是重色轻猫的家伙,忘了我怎么帮你拿到新人联谊赛冠军的了。
拍卖进行到中间阶段的时候,拍卖品中出现了一幅画,这是绘画大师费宏的真迹,一时引起了轰动。费宏是当世名家,作品以山水题材为主。他的笔法精湛,写意生动,因此颇受买家欢迎。费宏的大作件件珍品,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很多人以拥有费宏大师的作品为荣。
木头本来就有绘画的基础,因此对这幅作品格外关注。他坐在包厢里,距离不远,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原作。
这是一副典型的费宏大师的作品,画的是风刹山脉日落的景致,一望无际的莽莽群山,在落日的辉映下,显得格外沧桑。让人有一种渺小的感觉,仿佛世间唯有这无尽的山脉才是永恒的,人类不过是匆匆的过客、沧海一粟罢了。
木头虽然喜欢费宏的作品,不过他不是收藏家,因此并没有买的意思。他感兴趣的,是大师作品中群山被云雾缭绕的那种意境。这种意境让他突然深有感触,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把卷轴的技艺和绘画的艺术相结合,会产生什么效果?
让他产生这个念头的,一是因为大师所绘的云雾颇具动感,仿佛置身其中一般。二是因为他在卷轴师公会看到的水晶作为法术载体的启示。两者凑在一起,让他不由得心生奇想。
这幅作品最后以五百二十万的高价售出,居然比木头的六阶卷轴还贵,让木头大为震惊。
这次拍卖的东西,木头感兴趣的不多,只有一条项链很漂亮,让他有买的冲动。可是一问闵柔,她却说什么都不肯,因为拍卖行里的东西都昂贵得很,闵柔不想木头为自己乱花钱。
到了拍卖会的收尾阶段,负责组织拍卖的黄鹂姑娘故作神秘地对大家说:“今晚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是卷轴。这件卷轴,绝对是能让大家大吃一惊的珍品,请大家猜猜这是什么法术的卷轴?”
一些热情的买家开始胡乱猜测:
“是四阶连锁类的?”
“是五阶狂化类的?”
“是六阶隐形类的?”
黄鹂说:“大家猜来猜去,都没有人猜低阶和高阶卷轴的,因为低阶较为常见,高价则很少有人肯卖。今天我们要给大家展示的,是一款高阶卷轴的缩减版。相信大家对瞬移都不陌生,那是气系九阶的法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我们也很少有这种高级货。不过,我们今天想办法给大家弄到了它的缩减版,小瞬移。”
众人听了,哄地一声就炸开了锅:
“小瞬移?没听说过啊?”
“不会是拍卖行搞出来的噱头吧?”
“缩减版是什么意思?缩减到什么程度呢?”
“不知道价格如何?”
“最关键是效果,如果真的能够瞬移,价格算什么?关键时刻,那可是能保命的东西。”
不论是相信的,还是将信将疑的,都翘首以待,想一睹这个卷轴的风采。
黄鹂故意停了停,等大家议论的热情一过,接着说:“小瞬移是最新开发出来的新法术,具有原来九阶瞬移的初步效果。就是说,它可以将施法者瞬移到目视距离范围内的任何地点。所需时间几乎为零。
当然由于它是缩减版,因此避免不了局限性,首先是只能对施法者自己释放,其次是距离达不到瞬移那么远。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下面就是拍卖行为大家做的现场展示,请大家亲眼见证小瞬移的效力!”
说完,黄鹂一挥手,一位靓丽的年轻姑娘来到了台上,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张淡黄色的卷轴,并没有急于展示,而是绕场一周,让大家近距离观看。
虽然这姑娘生得美丽动人,可是在场的上万人却没有一个关注她的,都把眼睛等的大大的,热切地盯着那张缩减版的瞬移卷轴。就连包厢里的很过贵宾这时都站起身来,走近细看。
这姑娘回到中央,高举卷轴,站在那里,眼望众人。黄鹂看观众的兴致都被调动起来了,满意地说:“下面,请大家见证小瞬移卷轴的威力。大家想让我们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瞬移到哪里去呢?”
观众一听都来了激情,纷纷喊:
“瞬移到门口!”
“瞬移到空中!”
“瞬移到外面去!”
这些人显然是想看看这张卷轴的距离能达到多远。
还有人起哄:
“干脆瞬移到我怀里来好了。”
黄鹂对那姑娘做了个示意,用手指了指一个包厢,然后对众人说:“大家请注意那个方向。”
那姑娘听了,放下举着卷轴的手,故意用慢动作,触发了这张卷轴。瞬间,那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原地消失了。
众人齐声惊叹,把目光转向先前黄鹂手指的包厢,只见那姑娘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旁边一个身穿金甲的将军一只手揽在那姑娘的腰际,正哈哈大笑。这位将军是赤衡国赫赫有名的赤衡第一剑公子丹,这位将军平生杀戮无数,因此从来都甲胄不离身。
黄鹂把瞬移目的地指定在公子丹那里,自然大有深意。公子丹率领麾下的黑龙军团四处征战、杀伐不断,自然急需瞬移类的卷轴,是最可能的买家之一。而且公子丹一贯财大气粗,买东西不计成本,黄鹂当然乐得让他出这个风头。
黄鹂在拍卖行主持拍卖多年,对这一行的个中三昧当然是了如指掌。因此每次拍卖均是得心应手,手法高明得让人叹为观止。要知道,拍卖行主要是赚取货品的售价提成,东西卖得越贵,他们收益越大。
众人眼见这卷轴居然如此神奇,自然个个动心,人人想要。因此都迫不及待地喊:“开拍啊,开拍!”
黄鹂见时机成熟,挥了挥手,让大家静了下来,对大家说:“小瞬移卷轴一共有两张,捆绑拍卖,起拍价共三百五十万金币。请大家竞拍。”
一般拍卖行起拍价是不能定的太高的,以防打击买家的热情。这个价格必须是水涨船高,让买家自己炒起来,才会让他们心安理得。
三百五十万甚至低于普通六阶卷轴的市场售价,当然让买家眼红,因此纷纷报价:
“三百六十万!”
“三百八十万!”
“三百九十万!”
“四百万!”
令狐衍眼见几个回合报价就已经上了四百万,不禁对黄鹂的定价和销售策略大为赞叹,自感学了一手、受益匪浅。
不过四百万的报价刚刚喊出,甚至每当阻住价格上涨半分,就被后来人压了下去。
“四百一十万!”
“四百五十万!”
公子丹的报价力压全场,顿时乱哄哄的报价声暂时停止了。公子丹满意地环视全场,四百五十万已经是高出市场六阶卷轴售价五十万了。
不过,短暂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声音喊道:“五百万!”
众人顿时把目光都聚焦到这个声音的来源,声音是从公子丹对面包厢里传出来的。报价的是个年轻人,衣着光鲜,一表人才,正是木头参见青年卷轴师大赛时的观众,雪云教的卷轴师联盟成员穆何炅。
雪云教财力雄厚,他把木头又当成自己潜在的对手,因此当然要买到木头的卷轴回去研究应对。
公子丹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有人喊价也这么霸道。不过,他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瞬移卷轴对他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有多少钱也要有命花才行,没了命要钱还有什么用?
因此公子丹仅仅犹豫了片刻,便举手报出了五百五十万的价格。报价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人再凑热闹了,所以众人直接把目光转向穆何炅,看他如何反应。
穆何炅想了片刻,喊出了六百万!
六百万的价格不但超出了木头和令狐衍的预期,连黄鹂都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价格会直接飞涨到如此程度。
不过公子丹这次没有迟疑,直接喊出了六百五十万。他要在气势上直接压倒穆何炅,不让他再有侥幸的想法。
果然,穆何炅没有再报价,六百五十万超过了穆何炅的承受能力,他只能望洋兴叹了。公子丹得意洋洋地坐下,等着黄鹂倒计数,终于,锤落价定,公子丹以六百五十万最终得偿所愿。
公子丹意犹未尽,抓住拍卖行那个姑娘的手说:“你知不知道这卷轴是谁出手的?他是否还有存货?”
姑娘笑着说:“将军来拍卖行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明知道我们的规矩还问?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透露半点消息啊,否则我的舌头可就保不住了。”
公子丹哈哈一笑,说:“卖家的信息不能说,下次什么时候再有这种卷轴出售你总可以说吧?记得告诉你们老板,再有这样的好东西,记得先通知我哦。”
那姑娘点了点头,说:“这个一定,将军尽管放心,只要再有这种卷轴出售,我保证将军是第一个知道的。”
公子丹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手让那姑娘走了。
拍卖会后,木头他们刚出来,黛莹已经等在门口了,她笑盈盈地迎上来,对他们说:“恭喜几位东西顺利出手。”
令狐衍赶紧说:“这还要感谢你们拍卖行,不然哪能如此成功。”
黛莹说:“钱已经如数转入你们账户,由于我们之前购买你们的那张卷轴只用了两百万,看来和实际价格应该是有偏差,因此我们这次就不收你们的提成费用了。这种卷轴极受欢迎,好多客户都要求下次拍卖要提前了解信息。所以下次你们如果有货,希望能够提前告知我们,我们也好通知买家。”
令狐衍和木头一听黛莹如此大方,都感到非常满意。至于提前通知买家,对他们也有利,知道的人越多,卖价就可能越高,所以自然满口答应。
黛莹又拿出两张贵宾卡,对令狐衍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卷轴师,一个是专门负责出售的,这两张卡送给你们,以后再来拍卖行,可以凭借此卡直接进包厢。出售卷轴会有专人到包厢去登记,你们不必再排队了。这是我们给信誉好、额度高、有实力的客人专门提供的贵宾待遇,希望你们满意。”
木头和令狐衍当然满意,和黛莹客套了一番后,就离开了拍卖行。令狐衍年长,自然懂得回避,因此找个借口,自己先回天栊学院了。木头和闵柔在市场闲逛,买了几只帛鼠给老鬼,老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心说还算你有良心。
女人天性爱逛,闵柔平时在天栊学院很少有机会出来,因此拉着木头到处看,觉得哪儿都热闹,哪儿都有趣。
木头本不爱闲逛,但有美女陪伴,也不觉厌烦,耐心地和闵柔转来转去。闵柔心性天真,见什么好东西都想买,木头哪能让她掏钱,都是他主动结账,不过买的都是些小东西,没什么贵重的。闵柔笑嘻嘻地说:“和有钱人逛街就是好,不用自己掏钱。”
木头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钱比我还多呢吧?不然怎么请得起凌云这样的高手做保镖?买来买去都是些便宜货,我又不是付不起,干嘛存心替我省钱?”
闵柔说:“一看你就是个暴发户,就知道乱花钱,过日子要居安思危,懂么,以后不许乱花钱。”
木头唯有点头称是,不过最后还是硬给闵柔订做了一套漂亮衣服。这家店铺的裁缝是名家,因此价格不菲。不过总共下来才几千金币,虽然开始的时候闵柔还嫌贵不想做,不过后来看到样品确实适合自己,也就禁不住诱惑同意了。
倒不是闵柔小气,她出身豪门,平日里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只是她和木头相处时日尚短,不愿意让他多破费而已。
两个人直玩到日落西山才回到天栊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