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三更）天才的口才

郑佳佳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压力，当她被告知要去接受警察询问的时候亦是如此，表情很自然，很放松，没有任何的伪装和紧张。这也让赵信感到了小小的惊讶，这还是高中生应该有的稚嫩吗？

“刚才在教务楼楼下忘记说谢谢了。”赵信看到她进门，站起来感谢道。

“不用谢，有话快问吧。”她的内心好像是个急性子，还没等对方开口自己就先坐在赵信正对面的椅子上了。

“郑佳佳，”赵信先是念出了她的名字，然后开始作自我介绍，“我是特别调查组的总顾问赵信。关于昨天晚上10点半左右，你人在干什么的问题…”

“这么快？一上来就问我的不在场证明？”郑佳佳大笑起来，好像是在嘲讽警察的无能一样。

“就是随口问问。”赵信并没有因为她的淡定和冷静而妥协。

“我在自修教室里面自习。”

“自习啊…那可真是不妙啊，没人能证明你的不在场证明了。”

“喜欢用-啊-这个感叹词，就是中年人的标志。”郑佳佳身子微微前倾，透露着风骚的挑衅。

“没办法，我本来就是成年人啊。”赵信不自觉又用了“啊”。“难道你很讨厌社会上的成年人吗？”

“没，就是好奇。好了，你们该问的都问完了吗？我很忙，没有多少时间。”郑佳佳收回自己的身子，悠闲地往后仰，看她的样子，好像平时就是在办公室也是这个样子，让她养成了习惯，这就是世道，学校要想竖立好自己的牌子不倒，只能巴结这些还算愿意留在学校里读书的高材生，不管她们是不是真心为学校付出，在这读已经是天大的赏赐了。

“我说没人能证明你的不在场证明你也不反驳吗？真的没有人看到吗？”赵信觉得这个女同学已经不是普通人，居然还能这么镇定。

“谁知道呢？你们帮我找找吧，难道这不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吗？”

“半年前你还是网球部的学员，为什么中途退出了呢？”方律师走到她旁边俯视她，像在心理上对她造成压力。可是…

“腻了。不行吗！？”显然方律师没有料到她会反问他，顿时答不出话来。

“那你很熟悉易连桥老师了？”

“对啊，因为我们交往过。”郑佳佳直视着赵信，好像在说旁人的事情一样。

在场的三人都目瞪口呆地彼此相望，本来还想绕个弯把这句话套出来的，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坦白了。

“…”接下来的几秒三人都无话可说。

“怎么都不说话了？”郑佳佳嬉笑着看着询问她的三人，“有问题吗？”

“交往了多久了？”

“一个月而已，分手了再见面我怕尴尬所以就退出网球部了。”

“为什么会分手？理由呢？”

“腻了。”

程小雨越看这个女人城府越深，惊讶地问她，“是你把他甩了吗？”

“没错。”郑佳佳打量了一下程小雨的身材，一般般…“还有什么问题吗？”看到每人给反应，她就反问道，“那接下来我也有问题要问各位，你们来找我问话，也就说明你们完全没有调查的方向了？”

“有的，”赵信一口回答，“凶手是一个相当熟悉化学知识的人。”

“就只有这些？”

“一丝不苟，而且还善于忍耐，总之，是个聪明人。”

“跟我一样吗？”郑佳佳面露喜色，突然拿凶手和自己作对比。

赵信摇摇头，“再怎么说也不会是小朋友吧。”

“那凶手为什么要杀人呢？

“因为人是感性动物，会用不同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方律师帮赵信回答了，他想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朋友好好上一课。

“好厉害的大叔，还能说出这么成熟的话来。”郑佳佳笑了两声突然制止，“你以为我会佩服你吗？”

“没觉得，最近的小鬼都很早熟。”方律师脖子一歪。

“说的也对，从大叔你的年龄来判断的话，已经进入男性更年期了吧。”郑佳佳欢喜地看着方律师道。

“从刚才你就一直用大叔来称呼我们，难道就没有别的称呼了？这算是死脑筋吗？”赵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强装笑容会加快衰老的，大叔。”

“只要做和年龄相符的事，我不介意啊。而且，现在的女人都喜欢老练的男人。”这话居然是从不懂男女感情的赵信的嘴里说出来，连程小雨都觉得不可思议。